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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珍娘忽然问道。方朝清愣了下,随即笑道:“果然瞒不过你,的确有件值得高兴的事。”
崔珍娘双眼一亮,便催促他说。
“几个月前,我结识了一位画师……”
方朝清便将与甄珠的合作道了出来,只是到底隐瞒了甄珠这位画师是春宫画师,为避免崔珍娘多想,他也下意识地没有提及画师的性别。
“……这位画师画技斐然,最难得的是独树一帜,寻常人根本无法模仿,虽然风格迥然,然在我看来,她的画作并不逊于当世几位大家,悦心堂只需帮她打响名气,到时一幅图动辄上百两银子,悦心堂抽四成,卖一幅画便抵得过往日卖一个月的书画。”
“更重要的是,以后她只将画供给悦心堂,如此悦心堂变成了能得到这位画师作品的唯一途径,到时悦心堂所能得到的……可不就仅仅只是卖画的抽成银子了。”
方朝清双眸如星,说到最后,眼里都有星光在跳跃。
是的,这才是他最看中的地方。
一幅画,画师再怎么备受追捧,也不过是一幅画,顶多卖个上百两银子,但甄珠的春宫图的用处并不只是用来卖钱。
达官显贵中,喜好收藏春宫的不在少数,许多下官拍上官马屁,甚至都会搜罗绘制精美的春宫图。而等甄珠的春宫图为世人所知,其必然会成为达官显贵间最走俏的货品,但偏偏这货品只在悦心堂有售。
如此一来,悦心堂可以借此攀上的人脉和关系,便远远不是简单的银子所能表述的了。
以往他做过许多次生意,每一次都搞砸,固然有他不善经营、时运不济,甚至小人陷害的缘故,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却是他根基太浅,尤其在这无亲无故的洛城,没半点依仗,出了事便只能自己硬抗,然而他无根无基,哪里抗得过去,最后自然次次失败。
后来他死了心,不再做生意,只守着一个吃不饱饿不死的悦心堂,渐渐地倒也长进了些,起码把以往做公子哥儿时的清高孤傲磨去不少,知晓了想要做生意,便必须得有权贵依靠,人脉相扶,单打独斗成不了事。
所以,甄珠的春宫图是机缘,更是契机。
一个让他能够重新站起来的契机。
他也不求凭着这春宫图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起码能借此做出点儿成就,赚些银钱,起码能自己养家,而不是一直用妻子的嫁妆过活。
他看到了希望,而最近努力的结果也给了他信心,所以他越发喜悦,往日消失殆尽的自信也逐渐重新回来,有了自信,自然比以往耀眼夺目。
“……等再赚些银子,咱们就把方宅全部修缮一遍,不用捉襟见肘地处处顾忌,也不必再动用你的嫁妆银子,甚至到时候咱们再把以前卖掉的嫁妆都一一赎回来,尤其那些你母亲留给你的。这些年跟着我……实在苦了你了。”方朝清握着崔珍娘的手,有些歉疚地笑道。
而崔珍娘,早已被他这番话感动窝心地泪流满面,泪水打湿面纱,使其贴着面孔,映出她那被打了一拳似的脸部轮廓,愈发显得丑陋,然她眼中满是情意,痴痴地望着方朝清。
“清郎,你待我真好。”她喃喃着道。
方朝清叹息:“哪里好了……我是男人,养家糊口本就是我的责任,如今不过是将本应担起的责任担起,哪里称得上个好。我不怕旁人的碎嘴,但我怕自己也瞧不起自己……我要重新站起来,为你,也为这个家尽一份力,而不是终日浑浑噩噩,废人一样了此残生。”
崔珍娘捂着嘴,眼泪再度汹涌而下。
待崔珍娘眼泪止了,她又担忧地道:“清郎,你有这番志向固然好,只是,我担心……”她踌躇着,终究还是道,“我担心你那弟弟再来使坏……”
方朝清眉间顿时染上一层阴郁。
他握紧了拳头,冷声道:“方朝元要来便来,我既然要再站起来,便不会怕他。”
崔珍娘一愣,旋即笑里带泪地点头,然而眼里还是掩不住清愁:“可……就算不怕方朝元,可还有了然大师的批命啊。”
方朝清顿时呼吸一滞。
崔珍娘喃喃着:“……‘锋芒过露,克亲克己,唯有低调不争,才能保得一世平安。’”
“我起初也不信那和尚鬼话,可……之前那么多次都准了,你……清郎……”,她忽然哀愁之极地唤他,双手拉住他手臂。
“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么?为什么还要争呢?就这样安安生生过一辈子不好么?我的嫁妆还剩不少,便是不够,我也可以再向爹爹要,爹爹再怎么不认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穷困潦倒的。”
“清郎,我真的好怕,怕了然大师的话再应验,怕你再出事。”
“清郎,求求你,不要再争了,好不好?”
她拉着他的手臂,哀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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