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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撮手,呵腰道:“主子,您即已经回来了,明儿视朝罢。方才奴才是想说来着,临大人回信提及过,天岁圣尊归天后,张幼陵成了新任圣尊,按理?是不该能随意走动的,可是却只身进楚云宫带走了君后,这项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他闭上眼,抬手盖住前额,“张幼陵是她师父,如果知道萧道隅利用她,怎么会?放心?顶着私逃的罪责,也要来把她带走……”
内侍垂首往墙根处靠靠。
他忽然睁开眼,握拳道:“他到底还是想打破世俗,可他是她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伦理纲常怎可不顾?他是要阿楚成为天下笑柄,一个萧道隅便罢了,他怎么可以对她动情?”
内侍哆哆嗦嗦也不敢说话。
到底他是嫉妒的,他可以不计较她串通萧道隅扎他刀子,唯独不能不计较她和张幼陵在一起,这件事只要他想起来,就觉得想发疯。
张幼陵同别人都不一样,尽管外?头如何传言说张幼陵几百岁了,他却知道他只不过而立之年,比阿楚大不了几岁,抛开师徒来说,根本就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在他认识阿楚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南歧神宫一起生活,一起读书,这样的情分。
而他呢?在她最需要他相信的时候,并没有给她半句温软的安慰,他很害怕,害怕张幼陵说几句好话,她就投怀送抱,把他抛诸脑后,怕昏了头,才会?不管不顾的在张幼陵面前羞辱她。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像手里的流沙,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他心肝都碎了。
而现在,她又和张幼陵在一起,他可以为了她,不做国师,不做圣尊,背叛天岁,背叛萧道隅,只为了她。
他铁青着脸,问内侍,“如果你是阿楚,我跪下来求你原谅我,你会?原谅我吗?”
内侍噗通一声跪下来,不敢直视他,颤声道:“奴才是个阉人,不懂得这些个事儿的,主子您问奴才,奴才……奴才……”
他是吓得狠了,以前主子就阴恻恻的喜怒无形,可好歹没这样眼风似钢刀过,正常眼睛也吓人,可这碧目更吓人了,瞧着就让他打?颤。
江月白看着内侍几乎是趴在地上抖,摇摇头,眼里失望蔓延,然后死灰似的沉寂下去,闭上眼摆摆手,“你下去罢,孤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躺在那里,觉得心往深渊里坠,怎么拉都拉不上来。
他自信不会?输给别人,可终究赢不了张幼陵。
若她真的决意和张幼陵在一起,他这辈子,也是无望了,甚至连回光返照的机会都没有吧?
傍晚后,黑云散了,快落山的日头挣扎着投下一束金光。
临江的影子在地上拉起长长的一道黑形,刚回来就听说君主回宫了,他马不停蹄的往楚云宫来,到江月白跟前双膝一跪,腰间的刀和地面碰撞出哐啷的声响。
临江叩首下去,回禀道:“主子,君后没有回燕国,奴才回来的时候,接到沽水边境的密报,君后应该是走沽水水路,入了魏国腹地。属下没有把人给主子请回来,属下失职,主子您下令责罚属下吧。”
他面色灰败跪着,整个人颓丧的很。
江月白也好不到哪里去,锦衣华服却模样落魄,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缓了口气,无力对临江道:“我去找她。”
临江磕头,“主子,您不能去,天岁已经策勋诸侯国,但?凡取您首级者,便可瓜分陈国疆土。燕国都收到了策勋书,魏国只怕也收到了,好在您已经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万不可再去冒险!您听属下一句话,专心筹备与天岁一战,等覆了天岁,再找君后罢。”
他说,她不能等,我若是迟了,怕再也没有可能。
临江咬牙,“好歹,好歹,把战力部署好,臣以为,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未出兵,就会被其他诸侯国打上门,萧道隅是想牵一发而动全身,天岁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看着诸侯国自相残杀。主子,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是冒死谏言了,心一横,想着反正跟着主子这么多年,生死有命,只要能保住陈国,护住主子的命,他怎么都无所谓。
良久,江月白都没有说话。
临江抬头,双眼布满血丝,一路赶来满是风尘,他根本没时间休息,连声音都有些嘶哑,竭道:“主子,您若是死了,更不可能找回君后了。”
日头终于消失在天际线,夜幕笼罩下来,整个楚云宫一片黑灯瞎火。
他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吩咐临江,“着人把楚云宫修缮一番,重新布置,阿楚喜欢大红色,喜欢李娘子镇守娘子关那幅画,孤要她回来的时候,满眼都是喜欢的。”
临江嗳一声,总算是松了口气。
五更天视朝,文武大臣聚在尚德殿,他捏着天应穴听一群老臣子呜呜泱泱各抒己见,脑仁子仍仍的。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达成,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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