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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吃饭吧。”陈渡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勾着唇拿起筷子吃菜。

林晚晚觉得她的脸一半是被呛红的,还有一半是被他给气红的。

她在座位上吃了半天的糖,才从姜的味道里缓过来,然后舀了勺鱼汤清清口。

九舟全程一言不发,只顾着吃。

她其实也没那么好吃,主要是不想再出声做工具人了。

陈渡忽然盛了一碗被压的严严实实的饭,然后推给了林晚晚:“多吃点。”

林晚晚睁大了眼,看着那碗大米饭:“我记得我也和你说过我得保持身材。”

“我昨天在电视上暼到你了,太瘦了,上镜很丑。”他倒是说的坦然,不带一点修饰。

林晚晚被最后四个字扎到心了,这位爷绝对是在胡说八道,上镜怎么可能因为瘦丑?而且她也还没瘦到那种程度吧。

“注意措辞,别给我胡言乱语。”她皱着眉,忍不住想翻白眼。

陈渡记得她每次不管生气还是伤心都爱皱眉,喜欢把整张小脸拧在一起。

“你不信可以问九舟。”他冷不丁这样来了一句,然后眸光淡淡的扫射到九舟身上。

九舟只觉得浑身僵硬,恨不得自己隐形。

林晚晚也盯着她。

她真的太难了。

九舟咽下了嘴里的那口饭,讪讪的笑着:“太瘦了是没有匀称点好看。”

林晚晚生气了她还能买几个包或者给她拍几张照片哄哄,但是这个陈渡要是得罪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还是帮着陈渡吧。

林晚晚倒是真的傻,开始皱着眉思考,难不成她真的瘦了上镜反而丑了?

“看吧,我没骗你。”陈渡说着,又把饭推的离她更近了,“我也是为了观众的观影体验着想。”

其实林晚晚觉得她也是想自己给自己找个理由大快朵颐一次吧,于是拿起碗开始吃。

小饭馆做菜一绝,每道菜几乎都被他们光了盘。

“好了,我得回酒店背台词了。”林晚晚吃饱了,满足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陈渡只是看着他,那种不自觉的,就把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不带任何冷冽之色,更没有杀伤力,温柔的像水一样。

所以林晚晚压根没发现,他在看着她。

九舟倒是看的一清二楚,然后低头偷笑,也不敢出声,默默的咬起了插在王老吉上的吸管。

陈渡送他们到了酒店后门,然后也没说什么,就又离开了。

至于为啥是后门,是林晚晚怕他们又被媒体逮个正着,这组照片再流出去,媒体再找个清奇的角度拍摄,那他俩在一起简直就是实锤。

林晚晚看着陈渡渐行渐远的背影,白色羽绒服上一尘不染,他总是说林晚晚瘦,其实他也很瘦,个子又高,一米八多。

林晚晚记得第一次看到陈渡,也是这样的背影,他穿着白色的校服,一尘不染。

时过境迁,又好像亦如初见。

可是大概都一样,都是渐行渐远吧。

“看什么呢。”九舟见她看的出神,调侃着,“要不要我帮你叫回来?”

林晚晚抿唇,白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店,只剩下九舟一脸懵。

后来的几天,林晚晚都在勤恳拍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剧组保暖工作没做好,感冒开始严重,流着鼻涕,鼻音也很重,每次念台词都显得她格外艰难。

那天她躺在休息椅上刚擤完鼻涕,徐寒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盒某数字的感冒灵。

“喝点药可能会好。”他将感冒药放在休息椅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坐到了另外一条椅子上。

“谢谢啊。”林晚晚微微勾唇,然后又说道:“对了,你上次给我的阿尔卑斯,救了我一命。”

“嗯?”徐寒江挑眉,没太听懂。

林晚晚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和口舌去说清楚了,只能搬出老套句式:“说来话长,反正得深度感谢你。”

“这样,那再给你几颗救命。”徐寒江笑着,眼里头都是星星,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阿尔卑斯放在了感冒药上。

“下场好像调吻戏拍。”他忽然话锋一转。

“啊?”林晚晚惊的从椅子上起来:“我感冒了,传染给你怎么办。”

“只是碰一下。又不深入。”徐寒江脱口而出后才发现哪里不对。

林晚晚满脸都写着惊慌和疑惑二字:这货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他赶忙澄清:“刚才导演的原话,因为他说原定那场你台词太多,你又鼻音重,后期配音会和你自己的原音不太像,所以就先调你没什么台词的拍,放心,我…我已经吃了薄荷糖了,然后也吃了一包感冒药了。”

林晚晚尴尬的后脑勺都在冒汗:你是万事俱备了,老娘没啊。

她拍戏最怕拍吻戏,她觉得特别尴尬。

“那我吃阿尔卑斯。”她说着,撕开了草莓味的阿尔卑斯的包装纸,然后塞进嘴巴里,不敢看徐寒江。

徐寒江其实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因为她从第一次和他打交道,她就有着专业演员的feel,他还以为她会觉得吻戏很正常。“没想到你比我还怕。”他勾唇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啦,我会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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