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人脸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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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什么都没有。

霍白全神贯注，警戒的周围的情况，低声问狗车：“看到了吗？”

狗车：“呜哇！”

“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裴度的声音从霍白脑后一尺外传，他只能到这个位置，被其他力量阻挡没办法再向前一步。裴度奇怪了一下，没有继续纠结这一点，再一次重复道，“不是小孩子，是猴子。”他一脸便秘，留在客座上的凤九龄脸色也难看极了，“长着我的脸，还有这位道友的脸。”

霍白脑海中描绘出一只长着两张人脸，两张脸分别是凤九龄和裴度，抓耳挠腮龇牙咧嘴的猴子形象。

一阵恶寒。

“呜哇！”狗车又叫。

“大花说是一个小孩子，不是人脸猴子。”霍白压根没犹豫，“我信大花的。”

“一个孩子？”凤九龄嗤之以鼻，“明明有两只……怪物，倒挂在车前，脑袋都要伸进来，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的狗车连猴子和孩子都分不清楚。”

脚下毛毯似的柔软地面波浪一样猛地起伏，本来已经站起来的凤九龄噗通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狗车大叫：“呜哇哇哇哇！！！”

凤九龄：“……”

听不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狗车中气十足，语气坚定：“呜哇！”

霍白若有所思：“大花说只有一个小孩子，躲在树林里，我一转身就跑没影了。你们两个看到的是倒挂在挡风玻璃外的人脸猴子。”她询问的望着裴度。

“是，我确定没有看错。”裴度点点头，回想着方才的情形，“其中一只始终盯着我，眼睛里……”他沉着脸，缓缓道，“是你想象不到的恶意。”

那种深不见底的恶意出现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给裴度内心的冲击是成倍的。

凤九龄声音冷的掉冰渣：“下次出现杀了便是。”

霍白语气毫无波动：“你俩别抱在一起尖叫怎么都行。”

裴度继续深沉的思考问题，凤九龄神情依然冷峻，转头望着窗外。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天黑了。”略显尴尬的气氛被霍白打破，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浅棕色车厢从头至尾变成了纯黑的颜色，但车厢内的光线反倒亮起，司机和两名以劳抵债的乘客对彼此的面容清晰可见。

霍白肩膀上的黑色毛球变成了白色毛球，亲亲热热的飘起来蹭蹭她的脸，然后乖乖的跑到她脑袋上呆着。

不用出去看，霍白也知道“炭头”已经取代了大花。

霍白淡定的介绍：“重新认识一下，这是大花的双生兄弟炭头。炭头，这位是裴度，我答应配合他找师妹，以后打交道会多一些，你认识一下。另一个叫凤九龄，是个到处给别人介绍工作的包工头，现阶段会留下来打工还债，债务还清就走，你知道一下，不用在意。”

凤九龄黑着脸：“我不是包工头！”

裴度笑眯眯的打招呼：“炭头好。”完全没意识到所谓的炭头就是他心爱的霍师妹养的那只名为黑龙的灵犬。

炭头毫无反应，一声不吭。

霍白猜它正不爽，不过没关系，只要裴度在这里，它不想暴露自己就得乖乖配合。

她还不爽呢，想要大花不要炭头！

“趴！”霍白的终端响了一声，这是从前趴趴车成功抢单的声音，在没有网络的大荒这项功能本应用不了才对。

全息地图投影出现，一条绿色的导航线路连着地图上的起点和终点。

地图上弹出对话框：是否接单？

霍白纳闷儿。

裴度好奇的凑过来：“霍姑娘，这是什么法器？”

凤九龄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

霍白注视着全息地图，漫不经心的回答：“个人终端。”然后自言自语，“反正困在这里出不去，接了单还能跟着导航走。”

裴度完全没懂：“哦。”霍白全神贯注，选择接单，导航开始后调整狗车方向，全息地图上代表狗车定位的圆点开始沿着正确的路线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