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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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28日,陕西西安,黑水城
太阳还没落山,雄浑厚重的黑水城就在视野尽头出现了。
站在树顶的虞白露开心地抱住面前的茁壮枝叶:“小树,我好爱你~”
小树人摇摇摆摆地,步子迈得更大,不等城门敞开,就壁虎一样顺着城墙攀了上去。墙头上的卫士发出惊呼,还有人鼓起了掌。
短短七、八天,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虞白露洗个热水澡,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打个滚儿,半根手指都懒得动,挨个和摆在床头、窗台的微型捕蝇草、灯笼草打招呼。
自从回到城里,刘霄寒就占领了指挥部会议室,除了留守的张孟澜、随行的宋俊彦和林助,黑水城高层也全部列席,就连盟友巴蜀城的代表也参加了--燕京变天,对其余六大主城是个变数,必须加强防御,准备对策。
送走赶来问候的药场何红梅,虞白露走到别墅前方的池塘,蹲在岸边,把手伸进去:掌心的水草种子半点动静也没有。
唉,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束手无策的滋味很不好受,虞白露非常难过,又在旁边试试红褐藤蔓,同样没有回应。
几分钟后,她站在树顶,把大桶冰奶茶倒在仙人掌脚底,用力拥抱它--只要不战斗,这棵S阶植物光滑清凉,像块上好的翡翠。
“大仙,谢谢你,谢谢你关照我。”她低声说,想起对方在沙漠的情景,“明年春天,我们回沙漠,找冯瑛冯琳玩,好不好?”
一枚寸许长的利刺钉在她的左肩衣裳,没触及皮肉--仙人掌是棵聪明的植物,冷眼旁观之下,发现水草怪“左手YES右手NO”的表达方式,开始效仿。
它在说,好。
豆茎可直白多了,几根藤蔓亲热地缠住她,前端比划“V”。
相处久了,虞白露发现每棵植物都是独一无二的,比如豆茎,长成参天大树之后反应慢吞吞,像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家;换成现在的袖珍状态,就灵活多了。
“土里闷不闷?很臭吧?”虞白露摸摸它雨伞似的树顶,歉疚又好奇:“有没有小虫子?蚯蚓一定很多。”
豆茎藤蔓认真地比划着,显然埋在土里的几天把它憋坏了。
轮到小树人,虞白露的话就更多了。
“小树,小树。”拨开头顶枝叶,星星在夜幕中眨着眼睛,虞白露指着:“这个是狮子座,那个是天蝎座。”
虞爸爸是业余天文爱好者,每逢晴朗无云的夏日,一家三口常去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看星星。
凉风习习,虫声唧唧,夜幕如倒扣过来的深蓝大锅,繁星点点。虞白露至今还记得,爸爸妈妈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小树人当然不认识什么星座,傻乎乎地伸着两只树枝胳膊,一一认真记忆。
松开手指,枝叶弹回原处,把小小平台裹得密不透风,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和三棵沉默寡言的植物。
“小树,在识海深处,我做了一个梦。”虞白露脸颊贴住树干,默默地把血海中的经历说了,迷惑地说:“小汪和大毛都说,那是我潜意识最畏惧的东西,是幻觉,可我觉得不对劲。”
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把小树人难住了,它挠挠树冠,茫然地摇啊摇,把虞白露逗笑了。
“你呢,你梦到什么了?”她仰着头笑,“一定是七绝兽?”
它还不满一周岁,作为一棵没见过世面的树,经历少得很呢!
小树人依然摇头,走到一个小小的沙坑边,用树枝手指一笔一划地写下“桑”字。
这是虞白露新教它的,从认字、算数到表达意愿,小树学得很快,已经能辨认仙人掌那张纸牌的大部分字样了,大树人的名字更是滚瓜烂熟。
虞白露惊喜地说:“桑桑?小树,你梦到桑桑啦?梦到我们去东北找它,对不对?”
小树人摇摇树冠,埋头继续忙活:这次不是字迹了,是一棵有手有脚的树,眼睛鼻子嘴巴,很像它自己,身畔是另一棵稍大些的,应该就是大树人了。
虞白露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自己的灵魂共享者都成小学生啦!
咦?她迷惑地趴在平台,辨认着下方沙坑里的画:两棵树人枝叶间长满果子,圆圆的闪着光,有点像气球--“是小白吗?”
小树人摇摇手,指向头顶:一个白乎乎的气球正在天边游荡。
自从立了大功,蒲公英依旧不和人亲近,第一天被她抱了抱,亲了亲,就自由自在地飘在空中,天黑才下来和小树人打招呼,收下后者送它的花。
不是小白,也不像桑果,难道是灯笼?虞白露想不出,只好继续看:画完果子,小树人又画了几只大鸟,鸟古怪的很,每只都有三只脚,背着果子满天飞。
这是什么鬼?大概也是噩梦?虞白露放弃了,拍拍它树干:“小树,你会开花结果吗?”
小树人忽然不画画了,捂着脸,像是害羞了,半天才点点头。
哎?~虞白露回忆着鲁青松关于它们的猜测,植物和人类一样,感情成熟之后也会结婚生~结婚结果子吧?
它和桑桑的后代,也是小树人吗?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光线逐渐明亮,照亮了一小方清幽天地:刘霄寒披着月色,穿过绿树花丛,踏着鹅卵石小路大步而来。
他换了衣裳,神色轻松,双手拎着不少东西,吹声口哨,就踏着小树人伸到地面的手掌,敏捷地跃入平台。
“饿了吧?”刘霄寒把大包小包往地面一放,张开胳膊,紧紧拥抱住她,“我留着肚子呢,来。”
嗅到熟悉的羊肉泡馍香气,虞白露果然饿了,就着他的碗吃了半饱,才开始喝红糖芋苗。
看起来会议并不轻松,刘霄寒老实不客气的大嚼,像是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抓起她手掌放在嘴边亲吻一下才说:“累不累?”
虞白露摇摇头,“最近什么也没做,光歇着啦。”
刘霄寒笑了笑,慢慢地说:“明天,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好吗?”
这是预料到的,虞白露想也不想便问,“燕京?”
他嗯一声,“得露个面。等我的信吧,过冬之前,怎么也回来了。”
这回轮到她沉默了。
“老刘~我~不太放心。”虞白露低声说,汤羹甜得发苦。“龙新野那副画,《推背图》说的。”
风雷相恶,水火不容,金三断,土凋残,独木难支,余者存一。吕鸣沙和龙新野果然只活下来一个,刘霄寒和项炎羽也刚刚打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架,“不容”两个字,想想就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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