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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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帅帅的话，仇大仙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他。

打量了好一阵，眼睛逐渐放亮，眉眼开始舒展，咧开嘴巴笑起来，完全没了此前那一副严肃模样。

他抬起手指向凌帅帅，下巴上的胡须随着笑容微颤，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慈祥，“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小伙子是当年的小贵福吧？都长这么高了啊。”

凌帅帅轻笑一声，“是另一个，跟你的小贵福换命的那个。”

仇大仙一听，整个人僵在当场，一时不知所措，也说不出话来。

“十九年过去了，”凌帅帅来到他前面，慢条斯理道，“你还记得凌贵福，看来你对当年那件事情也很刻骨铭心吧。”

“你…你……”仇大仙眼睛都直了，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可能，你这是在诈我，你是谁？”

“为什么不可能？”凌帅帅顺手从身边扯了一根野草杆，极其不礼貌地伸去挑他的胡须，“你是觉得我肯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仇大仙贵为大仙，却如此轻易就乱了心绪，对凌帅帅怒吼道，“你少来诈我！”

看他的反应，凌帅帅很容易就能猜到，这老道对于当年自己错误的选择是很在意的，这些年他大概内心里也没少痛苦。

“不信拉倒，你可以亲自去凌家看看。”凌帅帅把那根野草杆扔在他脸上，转身自己下山，“还有，违背天道是要遭天谴的，你老人家好自为之吧。”

看着凌帅帅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径直下山去，仇大仙伸出手想喊住他再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最终没喊出来。

他心里顿时乱作一团，如果那个年轻人真的如他所说是当年被换命的小孩，那如今凌贵福成年已经七年过去，他的命早该结束了，为何还好好活在世上？

如果他不是那个小孩，那他为什么知道那件事情？那可是连凌家都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别人更不可能知道，而凌家人断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仇大仙慌忙回去脱下道袍，换上一身普通人穿的衣服，急匆匆往山下赶。

时间还早，凌帅帅的二八式骑得慢悠悠的，走马观花一般边骑边看周围的环境。

没骑多远，没想到竟然被步行的仇大仙赶上。别看他年纪大，大概常年勤于锻炼还懂得养生，身轻如燕走得又快又轻盈，速度比慢骑的二八式还要快。

仇大仙看一眼凌帅帅，也不跟他说话，反超到二八式前面，径直往小城里赶去。

凌帅帅快蹬两步赶上他，“老道，你这么着急忙慌的，真要亲自去核实啊？”

仇大仙不搭理他，他指了指二八式的后座，“要不要我捎你一段？给五块钱，我捎你，你这么跑不累吗？速度也不行。”

“我不是去你家，”仇大仙始终不相信凌帅帅的话，“你不用炸我。”

凌帅帅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加快速度飞也似地回了家。

还没到大门口，远远就看到两个林友嘉的人守在门外，分明是在等他。

大门已经被打开，不知道是这帮人干的还是凌国明他们回来砸开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