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反应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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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色的半长头发稍稍过肩，乌黑的眼睛一闪一闪地，一个从未谋面的少年站在谭木的门口，可他第一眼就认出，那一定是戴米安。

“戴……米？”没想到偏偏是自己回家照顾花草的时候戴米安从昏迷中醒来，想他一睁眼，却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卡尔文，谭木有点内疚。

“塔尼！塔尼~！”戴米安开心地扑上来，一头钻进谭木的怀里，亲热地蹭来蹭去，身后一条毛茸茸、火红色的大尾巴冒了出来，左摇右摆，“塔尼~塔尼……呜呜呜……”

“嗯？戴米？你在哭？还是在笑？”看着戴米安的大尾巴摇了十来下便耷拉在了地上，谭木感觉胸前一片湿润，疑惑地问道。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哭了？不可能是笑出哈喇子吧？听声音就不像啊。

“塔尼，塔尼……呜呜呜……”戴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起头，泪水啪嗒啪嗒地滚落。

“啊，哎呀呀呀……”谭木有点手足无措。怎么就突然哭了呢？是身上的氨气味道还有残留吗？不可能吧。小孩子哭了应该怎么办才好呢？他还从来没哄过小孩子，能查到资料吗？

他想先帮戴米安擦一下眼泪，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捏着试制催|泪|弹3号，正想着是不是手劲儿太大把催|泪|弹捏漏气了，门口一声大喊——

“塔尼——马上要进行公开审判了——！！！”

气壮山河的一声吼吓了谭木一跳，怀里的戴米安由于受惊猛地跳到他身前，碰掉了谭木手里的催|泪|弹3号。

由于是试制品，催泪瓦斯难不倒谭木，主要是外壳的设计，他选取了好几种果实的种子。3号用的是弹荚果的种子，外面覆盖了一层绞叶，外观就像是一颗球形的粽子，而收到一定程度的碰撞后，就会触发内部反应。

所谓的“一定程度”的碰撞，就好比从谭木手里被碰到地上这种。

催|泪|弹3号里面原本被分隔开来的成分，在滚落地面后彼此混合产生大量气体，导致外壳迸裂。在接触到氧气之后，3号开始剧烈燃烧并释放催泪瓦斯。

谭木第一反应是赶紧找到防毒面具，无奈他也没想着这么快就进行测试，所以并没准备面具。电花火石之间，谭木将戴米安往门口一推，他自己则屏住呼吸，就近开始观察3号的反应过程并记录。

“咳咳……咳咳咳……”方才还气壮山河大喊的战士，这会儿肺都快咳了出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显得特别狼狈。

戴米被推到门口，发现谭木没有跟出来，流着眼泪就要回头往里冲，被快步冲出来的谭木拉住往院子里跑。

“来后面的池子。”谭木拖着泪流不止的战士和戴米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他家的小池塘，让他们清洗一下口鼻。

看着把头都扎进水中的二人，谭木突然愣住：他怎么没事？

眼睛、鼻子没有觉得酸涩，没有流泪咳嗽的迹象不说，他几乎没闻到刺激性的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他失去嗅觉了吗？可就算是失去嗅觉，也不能解释他在受到催泪瓦斯的刺激后，完全没有流泪或咳嗽的反应。

谭木取出一小瓶氨水，打开瓶盖，在距离自己半米左右的地方用手轻轻扇动，使少量的气体进入鼻孔。

扇了三五下，一阵浓烈的气味钻入鼻孔，谭木塞紧瓶盖偏头就是一个大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