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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激荡,无法自持也勿用在自持,怕碰疼了他,纵情轻轻回吻许康轶,两个人唇齿交缠,紧紧搂在一起,胸膛相贴,俱感觉到对方心如擂鼓,呼吸急促,瞬间四周景致全蒙上了朦朦胧胧的春光。
虽在树木假山掩映之下,不过月华流照下的亭子已经影影绰绰的清晰,许康轶站起来,压抑着什么似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院子里每个时辰全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他心下闪念一算,就知道巡逻的时间又要到了,他压低了声音:“铭卓,和我回屋里去。”
就这么拉着花折的手风一样似的往房间地方去,感受到许康轶干燥冷硬爪子上透露出的坚定,花折平生第一次知道牵手感觉可以如此美好,心都要醉了。
直接把他带进了许康轶的卧房,花折还没从牵手的心醉中反应过来,许康轶一边解着他的腰带一边把他往床上带,声音压的更低,不过不再是波澜不兴,而是暗流汹涌了:“铭卓,过来,让我疼疼你。”
花折从未听过许康轶动情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当场给他灌了十斤的迷魂药,这么多年从未如此觉得全身血液像岩浆似的在血管中滚动,直接要把他烧成灰。
他摇心动情的啃/噬着许康轶的下巴喉结,许康轶已经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压着他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衣襟露出莹白布有伤痕的胸膛。
许康轶纵使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只能依靠手的直觉,他手上触感敏锐,感受他身上留下的这些疤,这些疤应该是小锯子和小刀子形成的,还有香头烫出来的痕迹,已经过了一年了有些地方尚且如此明显,可想而知,花折当天遭了多少罪。
许康轶复发后猜到,花折第二次进毓王府应该是觊觎毓王闻名京城的医药典库——毓王为了给陛下炼丹,十余年间也是遍寻民间珍奇药典,是对大楚民间智慧的总结。
听凌霄一字一句的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花折没有自保的能力,不像他们这些赳赳武夫,看着形势不对,纵身逃了也没人拦得住。
当天花折先是被重锏击伤,之后受此折辱磨难,刚刚出了龙潭浑身是伤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却又踩进了田长峰的虎穴,浑身淌血的熬了一夜,最后关头才被凌霄救起。
花折夏吾王子,家族万千重视的长大,以前泽亲王打了几个杀威的鞭子尚且委屈的耍赖讨宠,而那一天,他是得有多害怕,怕自己不能活着出去,怕药方传不出来,怕许康轶嫌他。
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魔,不可能用心药治他的心病,他只能一句话也没说,养了几天怕影响了治疗刚能起身就又冒死回了王府。
试想一下,解药配出来的时候,许康轶可能也就剩下那么两三天,花折重伤之后一天也不敢耽搁的回到了王府,难道不是抢了时间吗?和一命换一命也差不多。
许康轶摸着这些疤心中酸楚,再想想自己后来又打又杀,觉得自己糊涂的可以,眼瞎心也瞎。
他心下暗暗发誓,以后事事以花折为先,不让他离开身边再孤身涉险:“铭卓,疼不疼?”
花折看他心疼之意:“当时真没觉得多疼。”可能当时麻木了,还在脑海里背着药方。
“当时吓坏了吗?”
“…”害怕倒是真的,从小到大也没有那么恶心害怕过,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他打算固定点权利,当场坏坏的开始拿往事戳许康轶的心窝子:“嗯,当时挺怕的,…不过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也就习惯了。”
许康轶心疼的不知道怎么表达,伸手臂将花折紧紧的扣在了自己怀里,伸手肘支住床板,半俯身的压在了花折身上,他打算用男人的方式来安慰花折一下:“别怕,铭卓,让我抱抱你。”
布满薄茧的指尖开始作怪,划过花折紧实的胸膛小腹,直接往下探去。
花折当场脑袋嗡了一声,心道许康轶平时像个老和尚似的禁欲,没想到在床上还有些直接,不过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他不打算坐以待毙。
花折按住他作怪的手,将头靠在他胸前,腻歪着问他:“以后真会对我好吗?”
许康轶吻着他的额头,“那是自然。”
花折一手蹭着自己的心口:“以后不打我了?”当时无论如何狠推了他一把。
许康轶内疚之情掩饰不住:“绝对不会再有。”
花折声音里透着委屈,他老早就想问这一句:“以后不囚禁着要杀我了?”
许康轶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当时怎么就那么昏聩:“以后事事以你为重,绝不让你再受冤枉。”
花折委委屈屈的秋后算账:“你当时心怎么就那么狠呢,杀人不过头点地,直接一刀一枪,也算给我个痛快,实在不愿沾染鲜血,一杯毒酒了结了我,怎么能想到烧死我呢?多疼啊。”
死后还是一滩木炭,身后都没有尊严。
许康轶听出花折是故意说委屈,不过缺德的事确实和他有关:“铭卓,我当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不到你为了我能如此执着;这事一辈子给你当把柄用好不好?我以后不糊涂了,什么事全依你。”
花折盯着他看:“真的以后不糊涂了?”
许康轶言之凿凿:“痛定思痛,绝对是一言九鼎。”
花折心中窃喜:“真的全依我?”
许康轶知道花折来找定心丸吃,当即沉声发誓:“皇天后土,列祖列宗在上,刀山火海全陪着你,直到你烦了为止,一万件也全依着你。”
花折要的就是这一句,借着姿势一翻身,把许康轶压在了下面:“那依我的第一件事——”
许康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头:“什么?”
花折嘴角一勾,笑的像个得了道的狐狸精:“让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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