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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之抬起右手,想摸摸他,但是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浑身是血啊,他什么也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了:“凌霄,疼不疼?”

疼啊,怎么可能不疼呢,可无暇顾及了,凌霄额头的青筋跳起,此处太冷,额头滚出来的冷汗都快冻成了冰碴。

师兄这么一问,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好像凌河王府的那个院子大门开了。

小凌霄昏昏沉沉的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叔叔家的柴房,竟然是挂着床帐,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换上了稍微宽大一点的半旧衣裳,手上脚上的冻伤也全被包扎了起来.

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刚被水洗过一样,疑惑的四处看了看,先是在想,自己是已经死了吗?应该是已经死了,要不他的世界怎么会如此干净温暖呢?可身上的疼痛扎扎实实的提醒他,让他回忆了半晌,终于想起来,好像昏迷之前拉住一个小哥哥的衣袖来着。

十岁出头的小凌安之一身半新不旧的素色衣衫,个子长得太快,裤子永远短那么一截,端着一碗水、一碗药进了他的几间房,房屋简陋,一张床、衣架书柜都是简单的当地胡杨木,怎么和凌河王府三少爷的身份也不相配。

进门迎上他感恩的目光,小凌安之眉目舒展、惊喜一笑,声音清清朗朗:“小家伙,醒啦?刚才大夫说过了,你内伤已经快要恢复了,说你可能这几天有点疼,不过通则不痛,坚持两天,然后我带你去后山打兔子去。”

小凌霄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就是那天救了自己小命的小哥哥,当即也不管身上疼痛了,翻身而起,下床就跪在地上,眼泪噼噼啪啪大滴大滴往地下砸:“谢哥哥救命之恩,谢谢哥哥,不是,谢谢少爷,少爷,我会干活,我能劈柴,我会烧火和做饭,吃的也不多,少爷,留下奴崽吧。”

小凌安之年纪不大,手却很稳,一手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一手把他扶起来:“快起来,哎呦天呐,活了十多年了还没人自愿给我磕过头呢,病都要好了哭什么呀?说,是不是嫌这几天吃的不好?”

小凌霄吓得马上不哭了,憋得小脸通红着解释:“不是不是,我还不知道吃什么呢,怎么敢嫌吃的不好。”

“哈哈哈哈,”凌安之被这个实心眼的小孩逗得捧腹大笑,昏迷中的孩子就被喂了点糖水,伸手把他搀起来扶到床上去:“你一直昏昏沉沉的,今儿算是才醒,我叫凌安之,刚满十二岁,你呢?”

凌霄打量着凌安之的身高,足足高他一个头,虽然带着少年人的骨肉单薄,不过肩膀和腿长能看出以后大高个的苗头来,再看看自己皮包骨,面黄肌瘦的脸上琥珀色的大眼睛显得尤为突兀,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有大名,叔叔和婶叫我奴崽,今年十岁了。”

凌安之上下打量他:“十岁了?啊,比我妹妹凌忱也顶多高一寸,好好的男子汉为什么叫奴崽?真是的,我二月初二生日,你呢?”

瘦小的凌霄看小哥哥眼睛怎么还有些发绿?一边心中奇怪一边说道:“我爹娘死的早,我记得自己是正月十五出生的。”

小凌安之摇头晃脑,墨绿色眼睛乱转,正月十五元宵节出生的?他一拍脑门:“好好的小伙子叫什么奴崽,一听就像个鸡崽子,长不大似的,我知道你也无家可归了,以后就跟着我吧,吃穿不用愁,有人打我,不过应该没人打你,平时也有先生和老师教我们读书练武,你看好不好?”

有人打小哥哥,但是没人打他?凌霄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大眼睛里水光一闪,眼泪又要往出喷,要不是凌安之按住了他,估计又要下跪:“少爷,你真收留我了?谢谢少爷,你大恩大德,永生不忘,我肝脑涂地的报答您。”

凌安之自小看人脸色,基本和别人说几句话,就知道一个人的水平,看这个小家伙病重和醒过来几下子的反应,他大概判断出是一个聪慧内敛敦厚的孩子:“报答什么呀,我一直喜欢霄字,有气冲霄汉的意思,和元宵节也意近;江南有一种凌霄花,挺好看的;凌霄还是一种重要的中药材,全是世间美好的事物,你的名字叫做凌霄,怎么样?”

小凌霄用袖子蹭着眼泪鼻涕,感动得一塌糊涂:“少爷,我会干活,会洗衣服、会劈柴…”

小凌安之长得跟雪娃娃似的,脸蛋上挂着点肉肉看着可爱,不过大大呼呼的一甩手:“别想着干活那些不用脑子的美事了,家里不缺下人,以后你是得有脑子的干活,陪着我读书识字习武云游就是活了。”

凌霄大眼睛越瞪越来,以前梦寐以求,觉得白日梦都不可能实现的想法,竟然一睁眼睛就实现了,他捂着自己心口:“真的能读书练武?呜呜。”

他知道少爷不想让他哭,可是又有些忍不住,憋得胸口疼痛难忍,又捂着心口哎哟了一声摔在了床上。

小凌安之看他实在可怜,把托盘给他端过来了:“先喝药,之后把水喝了。”

一口饮尽苦药,再喝水时发现水却是甜的:“少爷,水是甜的,水里是糖吗?”

凌安之左手掸了掸右手,洋洋得意:“我娘可怜你小小年纪就遭了这么多罪,特意嘱咐等你醒了第一口这么喂的,说这叫苦尽甘来,寻个好兆头。我昨晚在厨房偷的,今晚你等着,我还去偷一些,呸呸呸,取自己家东西怎么算是偷呢?我就是去拿而已。”

可晚上小凌安之却食言了,院子里还传来了女童求情似的哭声:“凌忠,你快让小厮住手,别打了,是我想吃糖,才让哥哥去拿的,呜呜呜呜。”

管家狡诈的狡辩声:“哎呦,大小姐,小的岂敢打三少爷,是王爷刚才吩咐的,说务必转告三少爷,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再来厨房乱偷东西,抓到一次,重责五板子。”

小凌安之嘴上是不饶人的,阴阳怪气的讽刺道:“我爹说的全对,你也转告他,在战场上务必以德服人,到时候就能有美人愿意不用抢就跟了他!”

管家有时候都替凌河王生气,果然是野杂种,天生没有凌家人的礼义教化,教是教不会的:“三少爷,你捡回来那个孩子,我看也好的差不多了,等明天我安排他去厨房烧火。”

凌安之数着板子,已经越来越狠的落下来三下,哎呦咬着牙骂道:

“凌忠,你还知道叫我一声三少爷?王府里缺下人还是缺一口饭吃?就算是捡来的也是个人,凭什么像个物件似的送给你使唤?你个狗奴才,竟然还敢要我的人,我告诉你,我趴在这让你打,是因为是我爹要打我;你要是敢欺负我的人,我跳起来就能打断你的腿!”

凌忠想想凌安之年纪虽小,可是力气不小,去年一拳头就打掉了他一个门牙,也知道又精又心黑的野种猴崽子能说到就能做到,愤恨盈胸,狠狠的向下一挥手,暗示打板子的小厮下手再狠点。

小女娃焦急的哀求声:“哥哥,你就少说几句吧。”

五板子越打越狠,说也快,等凌霄从床上爬起来,一步步蹭到院子里,管家已经打完了带着人走了,剩下一脸满不在乎的凌安之趴在院子里的长凳上。

看到凌霄走出来了,凌安之嬉皮笑脸的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极小的纸包:“哼,蠢货东西,这一包没搜到吧?小凌霄,我厉不厉害?”

凌霄觉得自己的小主人可能性格与众不同,他知道那么宽的板子打在身上,全是淤青发紫的血檩子,可看着凌安之好像不当回事,还手指麻利的撕开糖纸包,里边白白的露出几块糖来:“小少爷,你不疼吗?”

凌安之早习惯了,再说了,他爹在家也呆不了多久,等凌河王一走,他还是上天入地的混世魔王一个:“不太疼了,真没想到你能下床出来了。”

记忆带着白雾从脑海中隐去,手足无措的大帅凌安之映入眼帘来,凌霄竟然安慰他似的笑了笑:“不太疼了,真没想到你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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