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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丰和凌安之并肩作战多次,还没看到凌安之对不熟悉的人说过一句实话,笑得跺脚:“等他?我的天,蜡烛烧断了铁索,小鸡啄光了泰山,到时候他就信守诺言,去给你赎身了。”
花折笑岔了气:“凌公子确实拳脚功夫不佳,哈哈哈。”
凌合燕向来护短,不愿意看到别人笑话她兄弟:“姓楚的,你别无中生有,谁说小猴子没说过实话?”
楚玉丰一挑浓眉:“你说他当时说的哪一句是实话?”
凌合燕理直气壮:“小猴子当时说身上钱不够,肯定是实话!”
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更热闹了,众人狂笑不止,元捷笑的直拍桌子;花折看他这个惨样已经直接笑出了眼泪;严宇看他出丑,有一种大仇得报之感,笑的肚子疼滚进了裴星元怀里。
凌安之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觉得就算是昨天晚上真的被裴星元上了也没有现在窘迫,他举起了一个爪子:“我对天发誓,当时就是为了脱身,而且和小魔鱼儿在一起之后再没有正眼看过别的女人一眼。”
许康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嘲讽的说道:“听个曲还要留下真姓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了。”
众人眼光凌安之倒是全无所谓,反正他早些年确实荒唐放荡不羁,半真半假的,出来混早晚要还的,他只是面有祈求之色的看着余情:“情儿,我回去就跪在骆驼刺上,还不行吗?”
余情对他勾了勾手指头,让他附耳过来,之后坏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也不知道余情恬不知耻的说了什么,凌安之比铁皮还厚的耳朵竟然红了,真是见所未见——他面露难色,听到那个难以启齿的暗示,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许康轶也想笑,可觉得凌安之被众目睽睽实在是有些狼狈,还算是厚道把笑憋回去了,他吩咐下去众位落座开宴,开始吹拉弹唱着吃饭,算是把这一幕揭了过去。
有了这么个欢乐的开场,这顿饭的气氛也是异常放松,听着这些还算悦耳的吹吹打打,花折心疼许康轶的胃,给许康轶夹菜布汤,自然而然说道:“你多吃点软烂的,昨晚喝的太多了。”
元捷站在他俩身后,问道:“花公子,这官女子弹唱的如何?”
花折和许康轶精通音律,一听便知道孰高孰低,对视一眼,花折答道:“曲中有意,还算可以”。
元捷灵光乍现,当即恶作剧的起哄:“大家给弹唱的女子们乐器如何排个次序?怎么样?”
田长峰和楚玉丰当即反对,楚玉丰用筷子敲着碗道:“这不是欺负我等终岁不闻丝竹声的粗人嘛?我们也就能比较一下腰细腿长。”
许康轶声如古井似的制止他们起哄:“一群狐狸精聚会,有什么好比较的?聚餐吃饭。”
宇文庭兴高采烈的举着筷子道:“哎,大家就是为了高兴,依我看这十名女子中,倒是各不相同,有适合当妻、有适合当妾、有适合当野花闻闻的。”
余情低头觅食,用眼角扫了凌安之一眼,忍不住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小声说道:“看你这个兵痞子带出来的部下?乱七八糟的就吹吧。”
——打光棍的占一多半,还好意思在这品头论足?
凌安之刚才被当做了笑料,而今沉默是金,一顿饭的功夫抬头次数都是有限的,讪笑着不说话。
凌合燕双手抱肩,她直接提议:“要不这样,看看天下男人的眼光差多少,大家每人一张纸,把自认为哪个适合当妾,哪个能真心实意的对男人好,哪个是潘金莲,哪个只认识钱全分辨一下,最后汇总一下看看大家眼光怎么样?”
裴星元有点受不了这些人的荒唐了,笑着摇头道:“这个没有意义,没有人能慧眼当得了断案的判官。”
要是能见一面就分辨得清楚天下女人,那就不用分什么贤妻悍妻,或者嚷嚷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不过等裴星元四顾一看,发现在座的各位眼光全聚集在了低头吃饭的凌安之身上。
那位被看的莫名其妙,握着筷子问大家道:“看我干吗?我又不会读心术。”
花折一锤定音,精致典雅的直接一抚衣袖:“凌公子女人堆里长大的,天下女人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什么意思,就他当判官了。”
“…”答应了刚才的屈辱不平等条约,凌安之恨不得会个隐身术,现在只觉得树欲静而风不止。
连许康轶都笑了,在大帅和公正之间游离了一瞬,选择了公正:“花公子言之有理。”
不到一刻钟,众位没正事的王爷将军们纷纷将做了分辨的白纸交给了元捷,元捷自己也写了一份,之后一堆人盯着凌安之的答案,又好事的挨个翻看别人是这么写的,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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