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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在高长仪的催促下划着筏子靠近了画舫。
高长仪还未至画舫前,朝高佩摇着手,喊着问他,“阿兄,你怎地回来了?”
“我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便什么时候回,倒是你,信中不是说你闯了祸被父亲关在家里,你抱怨了许久,怎么出来的?”
说话的功夫,高长仪已到了画舫前,正伸了手朝高佩,叫他拉她上去,不妨旁边有人先高佩一步,拉住了高长仪的手。
那人朝高长仪笑,温和地喊她,“阿宝。”
高长仪猛地跳上了船,震的画舫整个都在晃,她反握住那只拉住她的手,兴奋地对他的主人讲,“阿敛!你怎么也在这里!”
裴允听的真切,他喊她阿宝,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高佩见到筏子上撑竹蒿的容色逼人的少年,想着便是那位便宜弟弟,喊了他一声“阿允”,裴允低头应了一声是,回了一句“阿兄”。
高长仪便拉着郭敛的手回头看裴允,对郭敛道:“看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弟弟了,你还从来没见过呢!”
裴允入高府那日,郭敛正好离都,后来郭敛也只在年节的时候入京朝贺,虽也到过高府,但裴允每当往来人多的时候便不会出来见客,是以,今日确实是这两人第一次相见。
裴允看郭敛,看的认真,在竹筏上端端正正行了一个礼,“广陵王。”
郭敛在竹筏上,做了个抬手的动作,道:“不必多礼,我虽然没见过阿允,但你阿姊在信中常夸赞你,如今见了,方知并无虚言,果真是神清骨秀。”
裴允再回,“广陵王谬赞。”
高长仪拉了郭敛的手臂,问他,“有合适的衣裳没?刚才阿允为了拉我,都要掉水里去了,叫他换一换。”又加一句,“不要红的,他不穿。”
郭敛捏捏她手,对她道:“衣裳肯定是有,不过你又连累旁人,自己淘气,却要害弟弟落水。”
高长仪猛拽他胳膊,一副嗔怒样子,要他闭嘴。
郭敛忙拉住她手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好不好?”又对裴允说,“阿允快上来,进去换身衣裳吧,确实都湿的透了。”
高佩也说,“是啊,今日阴沉,又是在水上,穿湿衣裳吹凉风,会病的。”
裴允告了声罪,上了画舫,有人引他入内,他在跨进去的那一刻听见郭敛温柔地问高长仪,“你衣裳怎么也湿了?要不要也换我的?”高长仪回他,“我不要,阿兄送的裙子,我喜欢,我不换,你给我焐干。”
接着便是一群人的笑,高长仪又说了什么,裴允已经听不清楚了。
裴允换了衣裳再出来时,便看到高佩靠着围栏临风而立,高长仪同郭敛坐在甲板上,郭敛抓着高长仪湿掉的裙摆,当真在给她焐,两个人靠的近,低声说着话。
裴允的脚步声大了一些,高长仪抬了头,瞧见裴允,扯着郭敛对他说,“看阿允,阿允好看!”
裴允换了一身碧绿衫子,褒衣博带,眉目静和,少年人纤薄,风一吹,像要羽化而去了。
郭敛忍不住赞叹,“积石如玉,列翠如松,真是好样貌,好人材,如此这般,当是天上人了。”
有人夸裴允,高长仪便觉得是自己受了夸赞,得意得很,然而面前这个是心上人,不是可以厚此薄彼的,遂捧了郭敛的脸,笑兮兮地对他道:“你也好看!”又抬了头对高佩道:“阿兄也好看!”
最后落了总结,“大家都好看!最开心的还是我了。”
高佩便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原以为你大了该长进了,没想到愈发不成样子了。”
高长仪便很认真地对郭敛道:“高佩一点都不好看,刚刚话里夸赞带上了他,现在抽出来,没他的份。”
高佩哭笑不得,他只有在妹妹面前才能感受到这种情绪,如今竟是玩笑都开不得了,再不敢教训她,忙说起别的来,“你怎么出来身边只带了阿允一个?”
高长仪朝道:“我求阿允偷偷带我出来的,不敢带别人,不过你怎么就回来了?还跟阿敛在一起。”又转了头问郭敛,“还有你,怎么回事?这会儿怎么就入京了?”
高佩替郭敛答,“广陵王奉诏入京。”
高长仪看着郭敛低着的头,想起那日郑新月同她讲的话,默默无言。
回程路上,裴允坐在一旁,头都未抬起,高长仪同高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郭敛不时搭两句话,余时皆拉着高长仪的手细细地看。
上岸的时候,高佩走在前面,高长仪拉了郭敛到了一旁去。
“怎么会突然召你入京?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郭敛按住她肩膀,“陛下说皇后久病不愈,心神郁结,对我十分想念,陛下便下诏令叫我过来了,我也十分忧心皇后。”
高长仪就质问,“难道你不知道吗?澜都如今到处是风言风语,你怎么敢这会儿来?”
郭敛道:“我忧心阿嫂,她病了,我来看一看她,为她侍疾,怎么就不敢来了呢?”
郭敛与自己的长嫂感情甚笃,他这个说法自然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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