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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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学剑？

渺渺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知怎的，觉得好笑的同时又不知怎么开口拒绝。身为一只断尾的九尾妖猫，很多人都认为她有资历可以教人学刀，九尾猫多大的能耐，怎会教不了人呢？

但渺渺知道她确实教不了人，她的刀自己都没能看懂，哪能自持己见去误人子弟。

两人顿时沉默，林衍在等渺渺的回答，渺渺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她站在橱架上沉默许久，最后轻佻地笑了一声：“学剑？挥剑懂吗？入门每日挥剑上万次。”

林衍还没回话，琉璃灯的光就熄灭了。

他手持扫帚，目光淡然却仿佛另有深意，他似乎试探过头了……

猫也有脾气，他这个新朋友貌似也有底线。

试探可以但不宜多，林衍将簸箕里的枯叶倒至林间，他慢慢地往回走。

渺渺把藏宝洞地上的阵法擦个干净，又将私自挪用的聚灵灵器放回原处。之后她又翻找了一夜，橱架上的秘法她没找到，有可能是不在此处橱架，也有可能被人借走了。

再找下去也无意义，不如明日找主事阁的长老问问，他那应该有外借记事簿，借来翻翻便知。

出藏宝洞时已是次日清晨，渺渺额间发疼走在踏浪林林间，上早课的妖崽子们跟渺渺擦肩而过，低头问好又不敢上前。

渺渺也无意跟这些妖崽子交流修行心得，不若回去喝点小酒睡一觉。

霜降守在不修崖的石碑处，大老远就看到自家大妖走路飘飘，跟往日喝了酒一个德性。她赶忙将手中的仙露放下，走上前去搀扶一二。

一碰到人就脱口而出：“大妖啊，你这又上哪喝了一夜酒。”

渺渺：“……？”

“你哪只眼睛见着我喝酒了？”

霜降一顿，又探上前闻了闻，没闻到酒味惊奇道：“珑兰大妖现在酿酒的技术又上一层次了，居然没有味道？”

渺渺深感头疼，伸手将霜降的头往后推一推，“大清早该上课上课去，别来烦我。”

霜降离了她的手，匆匆跑过去把仙露拿了过来，殷勤道：“大妖你忘了？三尾猫都不去听早课，都跟着其他大妖修习呢。还有还有，这是今日的仙露，您昨日没喝，今日记得……”

渺渺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仙露，拨开盖子尽数倒进嘴里，完事把瓶子丢还给霜降。

霜降手忙脚乱接住了瓶子，怕瓶中还有仙露撒掉，结果接到后猫瞳一动，不敢置信地摇了摇。

她家大妖居然把仙露喝干净了！

渺渺进了不修崖，发现愣头愣脑的霜降还杵在后面，回头招呼道：“还愣在那作甚，进来我教你修炼。”

霜降跟了逐炎大妖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妖主动教她。以往都是她修炼出了岔子，大妖看不下去才会出口提点一二。

她既高兴又忐忑，大妖昨夜喝了什么假酒，一大早完全变了个样！

渺渺可没霜降想那么多，这小姑娘可怜兮兮说三尾猫要跟大妖修习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想起了踏浪林的规矩，确实有这么回事。踏浪林三尾猫之前的妖崽子会统一听早课由长老跟其他的大妖教导，而到了三尾之后就会陆续到其他大妖身边伺候顺便修习。

霜降是她刚到踏浪林不久，由大长老带过来的，其实是个天赋不差的三尾猫。

后来勤勤恳恳修炼，不过十几年就进阶四尾。

修行也不该继续蹉跎下去，虽然这小姑娘平日也是很努力。渺渺今日虽然头疼，但是难得把事情想得清明。想到此处，她又莫名有些负罪感。三尾猫的修习其实已经过了最基础的坎儿，三尾之前是凝神化形，识百草知万物早在课堂上被其他大妖讲透了。三尾之后的修习其实就是在原有的修为上寻求突破，再学相应的妖法技艺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