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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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阳松了口气，忙去看地上的黑衣人：“壮士，壮士？”

他不敢接近，怕黑衣人还想对他下手，拿脚怼了怼，见黑衣人没有动静，楚辰阳才蹲下身子，检查黑衣人身上的伤。

黑衣人伤的很严重，胸腹部和大腿上各有一处刀伤，很明显是失血过多才晕倒的。

摘下面罩，楚辰阳发现黑衣人长得很英俊，鼻梁高挺，眉毛浓黑，身上全是肌肉，手上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经常练武，楚辰阳的力气虽然不大，但在院里疗伤太冷了，估计还没把伤口包扎好，人就被冻死了，他只能慢慢的把黑衣人拖到屋内。

等把黑衣人身上的伤全部处理好，天已经微黑，他在破庙里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折腾了大半日，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他得尽快回去，这次发病太过突然，五王府的人肯定急坏了，就怕陈德会起疑。

楚辰阳留了一封信，又留了一些伤药给黑衣人，告诉他这里僻静，可以慢慢养伤，顺便去路边买了一些包子和饼，他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这黑衣人一开始是想杀了他的。

奈何他从未害过人，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就这么死了，做完这一切，楚辰阳才如释重负，换好衣服往回走。

楚辰阳刚到东城，便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

“五王爷？”

天已经黑了，但长安城晚上照样热闹，街道上挂满了灯笼，过了戌时才会散去，楚辰阳正要去凤仙楼买些酒菜带回去，虽然王府的伙食很好，但是每天如此，不免会有些腻味，凤仙楼是长安城最出名的酒楼，里面的桂花酿和女儿红，人人称赞，还有醉仙鸭和神仙鸡，味道都不错。

楚辰阳转头，看到沈曜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几本书，眉目清冷的他，在灯笼的照耀下染上了几分暖色。

“沈公子。”楚辰阳颔首，他不是原主，不会看见沈曜就会黏上去，不过沈曜主动搭话，让他很意外。

沈曜声音温润：“听父亲说，五王爷今日在朝堂上举荐二弟参加春闱？”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楚辰阳道：“怎么，难道是怕沈暗会拔得头筹，让你这个长安城最有名的才子成为笑柄，所以想说服本王，不让沈暗参加？”

沈曜缓缓摇头，姑且不说沈暗的才华如何，就算会超过他，沈曜也不会难受，沈暗是他的弟弟，他怎么会盼着沈暗不好。

“不是，这些书是我整理出来的，还请王爷交给二弟，或许会对他有用。”

楚辰阳沉默了一下，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沈曜根本没有任何龌龊心思，反而还想帮沈暗，这样的人，怪不得原主会喜欢。

公子皎皎如明月，说的就是沈曜吧。

“好，本王会给他的。”楚辰阳低头，看见沈曜的手，不由得晃了神，沈曜的手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非常漂亮，跟他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主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虽然也不丑，但跟沈曜的相比，他的手就好像是一个女人的手，让楚辰阳有些自惭形秽。

楚辰阳心内五味杂陈，充满了嫉妒，一时间握住沈曜的指尖忘了松开，沈曜脸色一变，用力的缩回手：“那我便先告辞了，还请王爷善待二弟，好好对他。”

“起码比你父亲对他好。”楚辰阳回过神，不冷不热道。

沈曜微微一笑，他知道父亲偏心，可子不言父过，他只能当做没看见，五王爷虽然嚣张了点，却是真心对沈暗好，要不然也不会让沈暗参加春闱。

“告辞。”

沈曜转身离开，不由想起刚才两人手指相碰的一刻，楚辰阳没有松开他，反而顿住了，他在想什么？沈曜又想起了沈暗，想到楚辰阳是个断袖，男女通吃，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弟，为兄不能替你做什么，也救不了你，将来若是能金榜题名，五王爷心中必定有所顾忌，如果能得皇上看重，便可慢慢脱离楚辰阳的掌控。另一边，楚辰阳也没有在意沈曜想什么，照着原来的意思去了凤仙楼，打包了几份菜，至于酒，楚辰阳心知自己酒量不好，小酌即可，所以只要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