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貌美的琴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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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到北郊燕华山的猎场,骑快马往返路程也要两个时辰。等燕朝桓的侍从映书将新请的琴师带回来时,已是月满西楼,华灯初上。
房间内烛光摇曳,人影攒动。
阿树画了一下午的画,方才停笔。侍女替她净手更衣,坐在镜前挽发上妆。
“倒是忘了今夜有宴。”她揉了揉额角。
早上晨露未净时,阿树特意去猎场边树林摘了一篮子初开的桂花。她最近想了个新的糕点方子,交给行宫的小厨房去做。
糕点起名叫琼月雪兔。
糯米粉与糖、水混合揉面,加入少许油,摊制薄皮,馅料是将蒸好的甜紫薯与新摘的桂花混合捣烂。糕点制成兔子模样,红小豆当兔眼。糕点起锅外皮未干时,在兔子背脊撒上细丝椰蓉,兔耳处缀饰一小朵洗净的桂花。成品皮薄饱满,隐约透着内馅的紫色。
桂月广寒香满树,玉兔蟾宫祈长生。
阿树本想着做好后,晚上邀昭阳帝一同品赏。但这毕竟是父女之间的亲近之情,偏私密了些,晚上宴会大臣们也在,这一叠糕点不太合适出现在宴上。
阿树和昭阳帝的感情十分亲密。她经常和父皇分享她糕点,为他作画念诗,也喜欢故意缠着他听自己弹琴。
昭阳帝的众多子女中,他赐予七公主燕晚晚无尚荣宠。她被允许进出任意宫殿,甚至包括御书房和军机要处。昭阳帝也常在她殿里用饭,有时还搬来桌案奏章,一边批改一边听她弹琴,陪着她打发时间。
阿树对屋内侍女说:“这一碟你们几个分了吧。宴散后叫小厨房重做,往父皇母后和各兄弟姐妹处送一份。”
“谢公主赏,奴才们又有口福了。”烹云煮雨笑作一团,福身谢恩。
阿树坐在镜前挑捡首饰,煮雨拿起一只碧玉莲纹镶金篦正欲插在她头上,她扫了眼摆满首饰的妆奁,道:“戴太子哥哥新送的那把簪子,抬气色。”
父皇肯定知道了白天在猎场的事,要为她惩罚燕朝桓出气。但她今天已经亲自报复过他了,晚上不如发发善心,给父皇撒个娇,让这件事翻篇。
她特意戴哥哥送的东珠,也是为了显示燕朝桓对她还是很好的。
这么一想。
啊,本公主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公主。
煮雨应诺,取了那只金累丝嵌东珠的簪子,斜插入阿树墨黑如云的鬓发间。
她晚上选了一身杏黄的窄袖衫襦,外罩藏蓝锦缎披风,用赤金丝线绣着团簇盛开的菊花。
阿树对着铜镜仔细欣赏自己的美貌,过了一会才走至书桌旁,将案上墨迹方干的两幅画仔细收起,令煮雨捧着跟在身后。
今日秋分,方是秋猎最后一日。晚间有宴,君臣同乐。
昭和公主盛装出席,亲手向帝后献上两幅精美画作。
昭阳帝今日在猎场上收获颇丰,晚上又收到最喜欢的女儿的礼物,当即大笑开怀,命侍女展开画卷,与众臣一同欣赏。
两幅画墨香浓郁,诉情表意各有千秋。
一幅劲笔挥毫画着山间猛虎跃石而上,一幅浓墨重彩勾勒红枫绵延于崇山峻岭。
阿树一下午就一直在画这两幅画,基本都没停下来休息。
正好晚上送给父皇。
昭阳帝接过画作仔细欣赏一番,当即命人装裱好,回宫后挂在御书房中。他慈爱地招手,唤阿树与他同席而坐,薛皇后也微笑地坐在左旁。
阿树脚步轻盈欢快,她本欲将披风脱下交于煮雨,昭阳帝拦住她,道:“不必除衣,殿里夜露寒凉,你身子弱。”
“谢父皇。”她亲昵挨着昭阳帝落座,侍从搬来桌几美食。
阿树抬手抚上鬓间,将簪子展示给帝后看,喜滋滋道:“太子哥哥新送女儿的簪子,上头的东珠是他北上时替我寻回的,好大一颗呢。”
“你这丫头。”昭阳帝莞尔。
虽然薛皇后有意替燕朝桓遮掩今天的事,但昭阳帝是天下之主,阿树被吓晕过去的事情自是有人告诉他。本想着回宫后再严惩燕朝桓这个不听话的臭小子,让他知道怎么疼爱妹妹,但现在阿树主动替燕朝桓卖乖讨巧,昭阳帝自是不会拂了她的好意。
“叫那混小子明日给你再猎只小虎赔罪,正好与小木头作伴。”
“父皇真疼女儿!”阿树笑着挽住昭阳帝的手臂,和坐在宴席下方第一位的燕朝桓相视一笑。
阿树想起养在寝宫里的白虎幼崽,它有一个柔软的名字,叫小木头。
之前燕朝桓嫌她起的名字不霸气,阿树抱着崽崽笑眯眯威胁他:要么叫小木头,要么叫燕朝桓。
“一幼畜也敢与一国太子同名?”太子不服气。
“那也是万兽之王。”阿树叽叽喳喳争辩。
“傻丫头,这种话不可说。”燕朝桓捂住阿树的嘴,认真教育妹妹。
阿树自幼仗着帝王宠爱,顺风顺水活到大,从没经历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今圣上身体安康,太子登基还是遥远不可及之事。这四字若叫有心人听去了,能给他们兄妹盖一顶谋逆篡位的罪名。
“……我错了。”
阿树见哥哥板着脸,站直双手合十低头敛目乖乖道歉。
燕朝桓从不忍心对妹妹多说一句重话,也不愿意她变得谨小慎微,生活地小心翼翼。他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没事,你犯错都有哥哥给你扛着呢。”
燕朝桓作为哥哥,对阿树是真的宠。但他也总忍不住想多逗逗自己可爱的妹妹,有时候逗过头了又惹得她生气。
现在也是,燕朝桓趁着昭阳帝偏着头同薛皇后说话,故意挤眉弄眼地做鬼脸。阿树忍不住噗嗤一声,在昭阳帝目光疑惑地看过来时,立刻正襟危坐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昭阳帝笑了笑,又转头继续同皇后闲聊。
他对阿树的一切举止格外宽容,宠溺到纵容的程度。但对身为太子的燕朝桓的要求十分严格,要是被他抓到太子在群臣面前还在做鬼脸,绝对要把他拎到御书房顶两个时辰的花瓶。
宴上有各类节目助兴,都与秋收围猎相关。
一项项节目都十分精彩。
压轴曲目交给了皇家子女,长公主同三公主改编了一曲霓裳羽衣曲,数位宫人身着锦绣骑装,舞动起来柔中带刚,伴奏击鼓鸣箫,颇有几分威武之气。
一曲毕了,昭阳帝朗声夸赞,赏赐两位女儿每人一只他亲自猎来的白狐,并同文武百官举杯共饮,庆贺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他宣布宴会上群臣可自行饮酒作乐,不必拘束后,又饶有兴致地拉着阿树问道,“树儿想击鼓吗?”
薛皇后端坐一旁,笑而不语。
阿树力气小,击鼓力度自是不够。
她偏着头想了想,对昭阳帝撒娇:“您若起了舞剑的兴致,不若叫朝桓哥哥来击鼓,儿臣给您弹琴伴奏,可好?”
昭阳帝对阿树向来百依百顺,毫不犹豫答应了。侍从取来他的佩剑,另有婢女抱来一把琴,摆在阿树面前。
一段七弦古琴,梧桐木制,琴尾焦痕仍在。
“原想今夜放你床头,如今提前拿出来,也是应景。”昭阳帝柔声说道。
背景里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明亮的灯火柔和了帝王冷峻的眉眼,他伸手摸了摸阿树柔软的脸颊,道:“今岁狩猎之礼,良琴配佳景,良木赠阿树。”
“谢父皇!”阿树收集了很多名琴,如今又得了焦尾琴,更是高兴地不得了。她飞扑到昭阳帝怀里,眼神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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