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番外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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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由于缺乏父母的陪伴加上心理缺陷才造就的果,过往沈父对此也毫不在意。
如今再重新想来,却都成了指向自家儿子的有力证据。
那么喜欢他的人他也付诸无数口头深情的人,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坑,又何况他毫不在意的家庭?
更何况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先例,虽然那时候沈碧霄年纪还很小,但祸根也早已埋下,难保未来不会顺着那根恶骨继续长歪下去。
于是最可笑的局面出现了。
长大的沈碧霄知道了背景资本的重要性,也将自己的家族视作最后的后盾。
然而本该维护他保护他的父亲却开始怀疑起了他。
毕竟是亲生父子,沈碧霄基因里的缺陷在沈父身上也可以觅得踪迹,比如对利益的在意,对家人的淡漠。
沈碧霄更爱混乱的局面,尤其是掌控全局戏弄他人的快|感,沈父最在意的便是自身的利益。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别说亲儿子,就连亲爹亲妈,沈父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幸而之前沈碧霄并没有留在沈氏工作,虽说接触了一些家里的机密生意,但也不是全部。
沈父暂时也找不到证据确认儿子就是泄密者,因此也不好说些什么。
但沈碧霄能感觉得到沈父对他的怀疑。
后者甚至未加过多掩饰,当众驳斥了他好几个提议,甚至还以他年轻为由,收走了他手上大半的权限。
其他的公司元老也鲜明地表现出了对他的排挤。
他们这是在表态自己的衷心,因此宁愿紧随着如今还在位置上的大老板,将黑锅推到老板儿子头上去,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沈碧霄多年在外,刚回沈氏还没多少时间,别说什么根基,就连说得上话的知心人都没有,自然没有丝毫反抗的资本。
公司迫使他当了个甩手掌柜,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司不断遭遇挫折,一点点被众人推着往坡底下滑。
更别提他的亲生母亲邵女士还在不断地拖后腿,各种八卦新闻搅得人心烦意乱。
邵女士不问家里的生意,也没有权利问家里的生意,日常便是作为全职太太跟各种小姐妹出门游玩。
有些是为了沟通家族感情,为了面子上好看,有些单纯就是走个形势,甚至还有明里暗里的攀比讥讽。
自古以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们更喜欢做的事还是落井下石。
眼看着沈家忙得焦头烂额陷入被动,过往那些被压下去的讥讽声也被摆在了台面上。
有人嘲讽邵女士野路子出身不正经,有人指责邵女士性格尖酸刻薄,还有人说她心胸狭隘内心阴暗。
网上也曝出了邵女士曾在公开场合歧视嘲讽同性恋者的言论,这一炸放的位置恰到好处。
这个时期同性恋婚姻法刚通过没几年,虽说私下里鄙视嘲讽的也有不少,但明智的人都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叫人抓到把柄。
偏偏邵女士地位高——知名企业家的合法妻子,还当众说出这些话叫人拍下来,就更显不智。
圈内的贵妇们都在暗笑邵女士太蠢,明面上又投身网络战场,情真意切地指责邵女士的歧视太过分,不断夸大这些歧视背后的含义阴谋,为舆论添砖加瓦。
这时候的邵女士代表就是沈氏的形象。
谁管她有没有真正参与沈氏的管理,在家里又有没有什么实权呢。
只要她能够成为攻击沈氏的突破口就足够了。
于是这段时间里,沈家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过得顺心的。
沈碧霄初时还对母亲冷眼相待,但在被父亲近乎赶出公司之后,他也就懒得再管家里人了。
昔日跟在屁股后面颠颠地叫着“沈哥”的人也纷纷另投他路,少有几个还愿意跟着他的也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的、放到以往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小弟的小弟。
沈碧霄心情不好,连拉下脸也不愿,直至此时依然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屑与那些人为伍。
于是最后几个愿意跟他一起的人也摇摇头走了,只剩下沈大少爷整日流连各个酒吧会所买醉消愁了。
喝了酒就容易困倦。
沈碧霄在酒吧里待了一宿,喝得多了晕了便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昏睡。
脑子沉甸甸得像是要往下坠,好像置身云端,又沉溺于泥潭。
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看到了萧楚奕的脸。
时光好像回到了许久之前——
实际或许也就半年多,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曾经的萧楚奕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
有时候沈碧霄在外应酬回来,萧楚奕必然要给他送上一碗醒酒汤,再轻声问他难不难受。
若是他说一句不舒服,萧楚奕便能整宿不眠不休地守在他跟前。
哪怕他只是装出来的难受。
沈碧霄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觉得萧楚奕这人太过感情用事,仿佛出门不带脑子,活该被他骗得团团转。
就算是会让他倾家荡产无家可归,沈碧霄也觉得他活该——
谁叫他这么愚蠢呢,竟然会相信别人装出来的深情。
从前沈碧霄心里藏着另一个人,将之摆在高台之上,谁也不得玷污。
而面对萧楚奕,他便只有高高在上的鄙视和嘲讽,莫名的优越感和轻蔑在他们中间隔开了一条鸿沟。
沈碧霄从不觉得自己会傻到自己跳进那道沟里。
但现在,他好像有些不确定了。
或许真正品尝过人情冷暖,才会越发觉得那些真情弥足珍贵。
沈碧霄回想起见到萧楚奕的第一眼,恍然觉察到那时也是有惊艳的。
只是他与盛予航太像——同样相像的“漂亮”,便淡化了那些触动心弦的感觉。
于是那个本该同样光彩明亮的人便沦为了另一个影子的替身。
然而此时此刻,再想起曾经心心念念的人,沈碧霄有些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已经有些想不起盛予航的脸了。
脑海里剩下的,就只剩下萧楚奕的微笑与难过的脸。
是他……错了吗?
沈碧霄朦胧之间想到这个问题,仿佛一道雷光冲破云霄,照亮了他的视野。
……是他错了。
他或许是喜欢上了萧楚奕。
只是,现在发现的太迟了。
如果他去跟萧楚奕道歉的话,他会原谅自己吗?
沈碧霄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是梦里想得太多,于是便有另一道幻觉成了真。
还是单纯的巧合——或许还能称之为“缘分”?
当沈碧霄从角落的沙发靠背上抬起头,目光无意间投到门口,便看到了某张熟悉的脸。
——萧楚奕。
沈碧霄觉得自己的心口陡然热了起来。
萧楚奕刚在司机师傅的提醒下下了车的时候,一抬头,看到面前扎眼的酒吧牌子,就意识到了那条短信是假的。
那位学生是个标准的乖宝宝,就连在以前全班大逃课的时候也坚持来上课。
偶尔几次缺课全是因为病假或者等级考试之类的特殊情况。
而且他的警惕心高得出奇,就连亲哥哥都被他怀疑是人贩子了,更别提面对其他陌生人了。
堪称是问题班级里的一股泥石流。
也由此可以想见,酒吧这种地方绝对不可能是这种聪明机智的乖宝宝会来的地方。
这地方的画风倒是跟他那个不靠谱的哥哥很搭。
萧楚奕眉头微挑,盛予航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我们回去吧。”盛予航提议道。
“来都来了。”萧楚奕眉头挑起,也有些被戏耍后的不爽,他侧过头瞄了眼盛予航,“你……在外面等我吧。”
“为什么?”盛予航不解地反问。
萧楚奕的目光重点在盛予航脸上停留了片刻,后者大概还糊着,出门连眼镜都忘了戴,那张脸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出了原本的模样。
一张美人皮相即使染了疲惫倦意,也依然是美的。美得扎眼。
路边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将目光往他脸上落,就更别提酒吧这种混乱的地方了。
“目标太大。”萧楚奕思索片刻,含蓄地答道,“不太适合突击。万一被太多人看着,我会不好意思揍人的。”
盛予航盯着萧楚奕的脸看了片刻。
“……等我五分钟。”萧楚奕就差没举起手对天起誓了,“五分钟不出来,你就进去找我好了。”
盛予航这才点了点头。
萧楚奕轻舒了一口气,生怕他反悔似的,立刻就转头推了门进去。
其实他的理由不算太充分,这个勉强还能算作是“早晨”的时间点,酒吧里连通宵睡过来的人都还没醒。
这时候酒吧里可以说是相当冷清的,推门进去,视线转过一圈,还能坐直的人都寥寥无几。
也因此,萧楚奕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目标人物。
“萧老师!”坐在吧台前的年轻人眼睛一亮,伸手就朝进门的人挥舞起了手,生怕他看不到似的,“我在这里这里这里!”
萧楚奕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萧老师——”年轻人身上还带着些属于少年人的跳脱,看着萧楚奕就像是只兴奋到摇尾巴的小狗。
这点跟周潇有些像,这也是萧楚奕对这位年轻人多有容忍,且对他的“追求”不以为意的原因之一。
根据周潇这个人的特质推断,这类人都是没什么定性的家伙,凡事都求个新鲜。
而且那位乖宝宝学生也证实了,他那位大哥荤素不忌,前男友前女友都是按打计算的,至今没一个维持能超过一个月。
萧楚奕自然不会当真,甚至也明示暗示拒绝过好几次,只可惜正新鲜的人是听不懂人话的。
但这种兴头上的执着无疑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远的不提,单就门外等着的那个……
想到回去之后还得再想办法去哄那个生闷气的家伙,萧楚奕就觉得有些头疼。
所以,眼前这个麻烦越快解决越好。
“乔鹤洋对吧?”萧楚奕打断了年轻人的话,直接朝他伸出了手,“手机借我一下。”
名为乔鹤洋的年轻人满脸都写着“高兴”二字,当即就殷勤地把手机递了上去。
“萧老师,您请,这是我的荣幸,不知道你是准备——”
萧楚奕接过手机就开始翻通讯录,头也不抬地答道:“给你家长打电话。”
说着,他的指尖在“亲爱的妈咪”这个备注上停留了片刻,又往下移动到了“古板的渣爹”几个字上。
然而还没等他拨通这个号码,旁边逐渐靠近的浓烈酒气便打断了他的动作。
“楚奕……”
熟悉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但依然带着恼人的音色与气息。
萧楚奕眉头皱起来,转过头便看到了沈碧霄那张通红的脸。
显然是喝多了,此刻他脸上竟然还带着几分傻笑,隐隐夹杂着一些可笑的深情。
他目光落到萧楚奕的脸上便挪不动位置,一边下意识就要上前去抓他的手。
萧楚奕冷眼看着他,脸上的厌恶也十分的鲜明。
吧台后面的调酒师脸色微变,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萧楚奕,又看了看沈碧霄,犹豫了片刻要不要叫老板出来。
眼前这场景看起来像是要发生什么令人尴尬的冲突了。
“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我,也舍不得离开我,放心吧,我现在也想通了,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不会跟你计较合同的事的,其他的我也既往不咎,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沈碧霄未尽的话语。
萧楚奕连手都懒得伸,往后退了半步,便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本就喝得醉醺醺没什么防备的人直接倒地,脑门着地发出了一声闷响。
调酒师的脸色变得更精彩了,一句惊呼卡在喉咙里,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萧楚奕淡定地继续低头把手机号码记下,随即将手机反手倒扣在吧台上。
“今儿算你走运,早点回去多看点书吧,我就暂时不告诉你爸了。不过你以后别再对我献殷勤了,我男朋友会不高兴的,我很头疼。”
这前半句话是说给乔鹤洋听的。
事实上这话也不必再多嘴,看到那个飞快扑街的醉汉,乔鹤洋就已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叶公好龙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心理,真正直面了萧楚奕的简单粗暴,反而心生出了点怯懦来。
当即也只有连连点头答应。
萧楚奕也没太在意乔鹤洋的反应,转头跟吧台后面的人借了几张纸巾,便捏着地上躺尸的人的后领拖了出去。
临出门前他还不忘补上后半句:“这个垃圾我就帮你们拖走了,免费的,不用谢。”
大约是注意到调酒师的表情过于惊恐,萧楚奕想了想,又补充道:“放心吧,这种事我有经验,而且这个人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这点力道不会出什么事的,有事你就来找我好了。”
调酒师的表情更加惊恐了——
什么叫“有经验”?
不过萧楚奕交代完也就不浪费时间了,贴心地帮酒吧处理了这个由自己创造出来的垃圾。
盛予航站在外面抓着手机,开着秒表界面掐时间。
就在到时限的前一刻,那个最近一直缠着萧楚奕的年轻人灰溜溜地出了门。
年轻人像是被狼追着的兔子,飞一般地蹿向了路口,拦了最近的一辆出租车便飞奔而去。
快得连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盛予航下意识想伸手推推眼镜,以此掩饰自己的困惑。
然而手伸出去,他才想起来自己忘带眼镜了。
于是他只能将目光转回门口,期待着另一个当事人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紧跟着,一个人形物体就被丢了出来。
一道低矮的抛物线之后,这个“物体”就被准确地投进了巷道一侧的垃圾堆里。
那人的脸朝外露出来,泛着不自然的红,眉头紧锁着,还能隐约听到一些痛苦的呻|吟声。
那张脸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萧楚奕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走出了酒吧的门,一抬头便正对上盛予航那张有些意外的脸。
“丢个垃圾而已。”萧楚奕冲盛予航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盛予航:……
TBC.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考完回来更新啦~番外一有点点长,所以拆成上下,下明天写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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