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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颂内心之中,仍然对齐公子季淮怀有恐惧。

公子季淮做事往往出人不意,一直到现在,屈颂都不能肯定他不会再出口问长庚讨要自己了。

一城的筹码,于公子长庚而言,本该是一笔合算的买卖。拿金银玉器换取美人,这是这个时代数见不鲜的事,或传为佳话,或引人唏嘘,但古往今来拿城池换人的却不多,因为这样枉顾国家利益的君王,是为人所唾弃和不耻的。

而这个似乎不为利益所诱惑的公子长庚,则更是令人费解。

屈颂沉默地看着自己案上被添置青铜簋与酒器,熟肉与刀匕便被搁在铜盘一侧,宫婢把清酒从铜壶之中斟出。听着持续的微弱水流声泄入铜尊中,她的目光忽然动了,望向了铜柱旁的朝她投来嫉恨目光的荆月。

从小到大,师父都对她有所偏爱,这使得荆月对她心有芥蒂,这些屈颂是能够体谅的,但如今她坐在公子长庚的身旁,荆月却……她担忧荆月那脾性,会对她和师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难道师父也正是担忧这一点,才执意要带着她离开新田?

这个想法一旦成形,便在屈颂的心底扎下了根,她似乎能用这个解释完全地说服自己。

师父是为了保护她,才说要离开晋国。

公子长庚微微偏目,他身旁那俊秀柔弱的小东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水光隐隐,几欲泫然。

长庚的轩眉慢慢地蹙了起来,这小东西,哭甚么?难道留在晋国,留在他堂堂晋国公子的身边,她反而心有不愿?瞧她方才听到可能要被送到齐国齐侯的身边,被吓得战战的模样,他还以为……长庚不满地抿住了偏薄的淡红唇肉,发出一声冰冷的屑笑。

这道笑声让屈颂回神,她才意识到自己已是不觉中泪流满面,怕惹贵客不愉,也怕季淮盯着她再度起意,公子长庚不会为了区区贱民几度与季淮生出冲突的。她忙起身,又侧身,对长庚跪伏下拜:“屈颂不胜酒力,请公子恩许,让屈颂暂回蘼院。”

“去吧。”公子长庚举着酒器自顾饮酒,头也未抬。

屈颂起身,傍着孟鱼步出大殿,冰冷的冬风携着一股宛如碎玉般的冰珠子迎面砸在脸上,瞬间,屈颂的鼻尖冻得通红,她转身对孟鱼行了一礼,“宫长回去吧,我一人可以步行回去,认得路的。”

孟鱼点头,把身后一名宫婢手中挑着的风灯取来,把长柄塞入了屈颂手中。

她走后不久,公子长庚也扶着案几,脸庞带着一种醺然若醉的酡红色,走了出来,季淮笑意吟吟地看着公子长庚:“晋国美酒,虽然清冽,却不醉人,长庚自幼惯饮晋酒,果然比我先醉。”

长庚回头,眼眸深黑,“齐国的黄粱黍米,敢说比晋国醇厚?”

“长庚!”王后听出了他语气之中的挑衅,示意他冷静。

这个齐国公子,可是他自己诚意相邀,请回晋国来的,传闻公子长庚与公子季淮倾盖如故,相见恨晚,脾气秉性相投无比,但今日之宴,却让王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并不是这样。

王后蹙眉指示安:“公子醉了,扶他回宫歇了去吧。”

安应“诺”,从软毡上爬起身,飞快地佝偻着身穿过衣香鬓影,把醉态蹒跚的公子长庚手臂扶住,长庚揉了把眉心,说道:“吾果真醉了,季淮兄勿怪。”

“哪里。”

季淮的白扇收拢靠于臂弯之中,微笑以应。

长庚步履如疾风出了宫宴群玉殿,同样的一股寒风砸在脑门上,瞬间便清醒了不少,安小心翼翼伺候着他,不敢有半点懈怠,只见长庚扭过头,沉着眉眼说道:“吾方才很是嚣张么。”

安只道:“公子醉了。”

长庚笑了,“季淮先挑衅的,他一向爱拿齐国晋国说事,吾懒得理他,交朋友么,总要包容。”

安连忙点头称是,欲扶公子长庚的手臂往台阶下走去,长庚挥开了他,道不必,沿着青砖长阶一步一步稳健地走了下台。

他一走,宫宴没有多久便散了,孟鱼要安顿贵宾退场,王后说道不必,方才屈颂称身体不适,让她先回蘼院去看看屈颂,可还头痛,若是仍然身体不爽,便煮碗醒酒汤给她。孟鱼一直跟着屈颂,知她滴酒不沾,沾酒便醉,今日在宫宴上是涓滴不曾入口,那不过是她离开筵席的一个托辞罢了,但孟鱼没有揭穿,应了话,转身朝着蘼院步去。

没有想到,她本以为屈颂已先回了蘼院,她到正院一问,却听守备说,屈颂并没有回来。孟鱼一奇,怕他们看走了眼,走入里院,来来回回逡巡了几遍,果然也没看到屈颂身影。

“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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