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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颂的心扑通扑通,不住地跳动,跳得她几乎克制不住,一张扮作男人还算是俊俏的面容,便如同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从如雪的白里抽出了缕缕粉红。
公子长庚睨着她,脸色渐渐变得不耐烦了。
屈颂只好一张口,把他的食指含了进去。
她刚才看见了他指尖的血,知道他的伤口有些深,只是唯恐弄痛了这金贵的公子,不敢大力吮血,她万分谨慎地将他指腹上的血痕舔舐去,眼睛几乎都不敢再看长庚。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唇是如此干燥。
屈颂委屈而窘迫,片刻后,她把长庚的手指松开了,心脏仍在持续剧烈地跳动着。
“公子……好、好了……”
“好了么?”长庚把手指拿到面前,看了眼,又在她面前晃了晃,轩眉上挑。
他把手指再度拿到屈颂唇边,让她自己看。
离开了她的唇,他的手指又沁出了血珠。
屈颂的心跳得又快又重,可除却脸颊上的红云,表面上也是半点风声也没有,让公子长庚没有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局促。屈颂太明白了,这会儿公子长庚需要的是止血和包扎,而不是让她……
她的脸又红了红,轻轻点头,忍下气闷,把他的食指再度含了进去。
如是几番,公子长庚指尖的血止住了,他让屈颂去取止血绷带来为他缠上。
他终于想起还有绷带这物了,屈颂心中微松,依着公子长庚的指点,找到了被他藏在行军床下的漆箱,取出了绷带与剪刀。
屈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长庚缠上止血带,把人哄好了,他却又说,指头受伤,不宜刻字,让她代劳。
屈颂听了,看了眼长庚昨晚刻了一夜,才堪堪摹出一卷竹简的古文字符,在他的原本上,还有洋洋洒洒数千字,屈颂惊呆了。
但是,在公子目光的威逼之下,她只好乖巧地应诺,慢吞吞挪到书案之后,拿起了刻刀。
“吾见你已能识文断字,才给你留个课业,把这本书刻好,你也约莫能出师了。”
这黑心烂肺的公子,明明是找人做苦力,却非要打着“为你着想”的旗帜,让人还不能反驳。
屈颂赶紧千恩万谢,随后开始对着烛火刻起了字。
长庚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转过了目光,起身,朝一侧行军床走去。
她竖着耳朵听身旁的动静,窸窣的裳服落地的声音之后,只听见那边传来一道慵懒困乏的哼声,他人已经侧歪在了榻上,闭上了眼睛。
昨晚上点灯费蜡地熬了一宿,也没有半点儿困意,但不知怎的,她一来,他便困了。
长庚的头枕着自己的右臂,鼻尖微微翕动,不消片刻陷入了浅眠当中。
屈颂本来便是初识文字,这卷古书上有诸多字符她完全都不认得,只能依样画葫芦,囫囵着刻,刻到不确定处,抬起头看向行军床上的男人。他安静地闭着眼,从未有一刻如眼下这般宁静而温和,淡淡的阳光和烛晕覆在他的额发上,把发间如圭如璧的白皙脸庞染上些微的赤黄,如调上了一层浅浅的墨彩。
明明,他都已经不再调戏她了。
但是那种剧烈的心动,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平息下去。
屈颂指甲一痛,才发觉自己把刻刀抵在甲盖上,不知看了他多久了。
她收回视线,把头重新埋下,一笔一笔地刻。
手下刻刀发出索索的响声,她划出一点木屑来,便学长庚的模样,俯下脸将它吹散。
……
长庚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他睁开了眼,视线仍有些迷糊,定了定,听到了身旁传来的轻细的刻竹声,他翻身坐起,那小儿仍在书案后刻字。
此时夕阳在山,早已到了傍晚,天都快黑了。
那抹倔强单薄的小身影,还固执地坐在那儿为他办事。
长庚心中固然没有半点儿后悔,不过还是有点儿心疼这小东西。
他把长履拾起,为自己套上,穿上鞋履之后朝他走了过来。
这时,只看见桌上放着两盘早已冷透的佳肴,清蒸小圆、卤水鸭和一叠蟹黄豆腐,看模样是分毫未动。
且这叠蟹黄豆腐,还是她钟爱的佳肴。
这小东西,竟为了自己的一句话,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要办到。
长庚那颗刀剑不入的心,突然就更疼了。
“用饭吧。”
这时屈颂才停止了刻字。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诺”,已经跪麻了的双腿再起身活动之后,才稍稍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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