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君上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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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这也正是莫凌想问的问题。一个和秦落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武功高强，肯定是早就开始培养的。这样算起来，君上这步路，到底算计了多久？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无忧宫和明华剑派的传人，尽管无忧宫和明华剑派已经做皇室的傀儡数百年。“其实现在纠结于她是谁派来的根本没什么必要。”莫凌看着秦落雪的眼睛，“重要的是无忧宫现在已经进入了内忧外患的阶段，外有梁王派来的沈御天想要杀你，这里又有一个面具人想要取你代之。”

“你说什么？沈御天怎么会跟梁王有关系？”就算相信这面具人与君上脱不了干系，秦落雪也不愿意相信沈御天跟梁王有关系，被君上一个人盯着就够了，怎么还能多出来一个梁王？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沈御天真的与梁王有关系，步昕又怎么可能知道。

看出来秦落雪的不信任，莫凌又开了口：“秦师父，我并非步昕，而是莫凌。事实上，我和秦钰刚从京城回来，对于梁王和君上的打算一清二楚。”

“莫凌？你的意思是小钰也回来了，这么说她没出事？”秦落雪的关注点显然不是莫凌所能理解的，她眼睛一下子发亮，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秦钰的安危更重要。

莫凌点了点头，说：“我们两个都回来了，另外我们还把蛊王带回来了。不过君上和梁王认为我和秦钰还有蛊王已经命丧格物殿，所以才这么着急来杀你们，为了就是接替无忧宫的势力。”

“那我们先去见秦钰。”

“......”莫凌忍不住指了指一旁的面具人，问，“直接去找秦钰，那她怎么办？”这面具人毕竟是君上的人，她现在又知道了莫凌和秦钰还活着的秘密，按理来说直接杀了是最好的选择。可对着这张脸，莫凌实在是下不了手，仿佛杀了她就像是亲手杀了自己的恩师一般。相信秦钰在这里，也是同样的感受。

秦落雪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桌子旁拔剑一剑刺死了面具人——无论这个面具人是什么身份，总之她是君上的傀儡，留下来对无忧宫、对秦钰都不是什么好事。既然莫凌狠不下心来，那她就替莫凌动手。

面具人的血溅了出来，有一些溅到了两个人衣服上，还有一些溅到了两个人脸上。秦落雪卷起衣袖想要擦去宝剑上的血，她一边擦一边告诫莫凌：“你和小钰都是善良的人，但是你要明白，你们所在的这个江湖很复杂。有些时候，只凭着善良和一腔热血，根本不可能存活。心狠，是你们要学会的第一课。”

莫凌从没在秦落雪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或者可以说，在她还是秦钰的时候，从不曾在秦落雪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秦落雪真的视秦钰如珠如宝，希望给她一个美好得不掺杂志的世界，不想让她看到很多恶的东西。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上一世的秦钰才会轻信他人，最终落到那样的境遇。如果可以选择，莫凌更希望秦落雪能早一点告诉自己这个道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明白了，下一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莫凌的声音由小变大，最后竟越来越坚定。她选择从秦落雪手中接过剑，用剑尖挑开了那张面具，一下一下，将这张与秦落雪一模一样的脸划花，直至面目全非......

秦落雪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真是孺子可教。她不想让秦钰变得狠心，可狠心是闯荡江湖必备的手段，她们两个人中，至少要有一个掌握这个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