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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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罗像是做出了困难的抉择，他缓缓道：“暴露了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站在多弗朗明哥面前向他复仇。”

泉无声地笑笑，他看着罗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说的对，藏着掖着，哪里像复仇。

罗虽然放了狠话，可并不想让泉去打听，他只是让泉在原地等着，如果明日太阳升起前，他还没有回来，就回到潜水艇，带着贝波他们早点离开。

啧，听起来，就像是托孤。

泉看着穿着风衣的男人扛着长剑往着海边那些庞大的船只走去，在风中，他背影萧瑟又孤绝，就像是一头走向悬崖的孤狼。

泉躲在了不远处的小酒馆里，他微笑着向酒吧的老板娘要了一杯啤酒，旋即坐在吧台上没有动过那杯啤酒。

他无声地坐在那里想了一会，从着怀里掏出了几张通缉令，上面几个男人都是出自于多弗朗明哥的海贼团，其中，还有一张是原海军本部的科学家，M.凯撒.库朗。

他本来成为海军时，加入了的就是海军的科学研究部队，跟凯撒接触过几次。那个时候，从凯撒平时说的话以及他的所作为所，就知道这个男人迟早会被踢出去。

凯撒，是一个疯子，没有同理心的疯子，可以为研究，拿人做一些惨无人道的实验。

当时，凯撒知道泉想要恶魔果实时，他就怂恿泉吃掉他制作的第一个人造果实。

最后，被大将黄猿及时制止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泉被送去了泽法的手下当学生。

从一些小道消息来说，凯撒出现的地点是在贝加尔岛，也就是这个岛。

这个岛并没有什么特殊，特殊在于，其有一条海贼们不知道的航线，通向于庞克哈萨德。庞克哈萨德是海军们曾经专门用来做研究的岛屿，也曾是凯撒的根据地。

这些信息连在一起，就能做出一些大胆的猜想……

譬如，凯撒跟着多弗朗明哥搅在一起。

现在，只要等罗去证实就够了。

泉的目光从那些通缉令上掠过，这些海贼，看起来赏金还没罗高，但人数实在太多了。要想不动声色地探出情报，着实有些困难。

不过，要是能够买得通凯撒就行了。

那个家伙，虽然是个疯子，对于钱财也看重得很。

泉在吧台上坐到了日落，黄昏时，酒馆的人也慢慢多起来。

泉正准备要一份吃食，就听到了身后有人开口：“我请你吧，要两份牛扒和两份沙拉。”

旁边的座位有人落下，对方过于高大，坐下来时，就像是一座小山。

男人有着一头卷发，额头带着青色眼罩，穿着蓝色衬衫和白色西装背心，比起这些绅士的装扮，男人神情懒散，还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长官。”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在泉不动声色地看着青稚的同时，青稚也在打量着泉。

少年长大了，体格也比之前强壮不少，脸蛋褪去了婴儿肥，还是幼态，但没有之前青涩。不过，那双眼睛没有一直盘踞的晦暗，明亮不少，但更多的是漠然。

少年，显然要比以前更能沉得住气。

青稚：“你现在是以海贼的身份，还是用海军的身份跟我说，宇智波泉大佐。”

泉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身份这种东西很重要吗？无论是海军还是海贼，都不过是个职业而已。”

“只是这种职业代表着立场啊。”青稚平静地说着，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短暂的微笑，“再次见到你，我还是很高兴的，泉。”

牛扒很快被端上来，打开盖子，看到了鲜嫩的牛肉发出滋滋声响，白色烟雾袅绕在上方，点缀的柠檬汁隐隐地散着清新的酸味，勾起了人的食欲。

青稚叹了口气，他将先上来的牛扒推到了泉的面前，像以前一样，说：“还是先填饱肚子吧，抓你的事等下再说。”

如果没有后半句话，泉想，他还是会很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