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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铩羽而归的两位夫人,薛平景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头一次见到乖巧的女儿突然变得强势流露出凌厉之色,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一时间转变太大,以至于迟迟不能适应,用着僵硬的神情看着女儿招呼他进屋。
薛义谦瞅着眼神直勾勾落在自个妹妹身上肆无忌惮打量的谢安,生怕他被妹妹这等泼辣劲给吓退,连忙打圆场笑吟吟地道:“你历来深居简出,也甚少与那群手帕交出府溜达,打哪听来关于左邻右舍的秘事?难道是丫鬟们嚼舌根时给你正巧撞见?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真是没想到两位大妈府里还出了这等丑事,平日里倒是捂得严严实实。”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为她想好了开脱之词,哥哥可真是不容易。
然而,薛瑾夏却有些讥讽地看了眼哥哥,好似突然间明白了,原来哥哥诚不欺我,谢公子是真的喜欢那种可以陪他吟诗作画的温婉小姐。
像她刚才拦在父亲身前凶悍地痛斥不讲道理的妇女,无异于泼妇骂街,真真是十分不淑女。
有哥哥这番话在前头给谢安的心里建设做了层铺垫,她原本并不想过多解释,可是看着谢安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似乎在言让她亲口承认只是迫不得已才站出来辩驳,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淡淡道:“本就是些坊间传言,并不可信,我也只是出府时偶然间听闻后,当作一段笑话过耳就忘,没想到今日可以用来唬人,只能说两位夫人做贼心虚倒露出了破绽,反倒令人不信传言也不行。”
“传言虽不可信,却也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平日里的言谈举止还是要尽善尽美,免得叫人逮到错处放到明面上来,那可就为时已晚。”谢安这话带着三分劝解,满脸正色对着薛瑾夏说出口,其中不言而喻的话语实在令人想入非非。
在赏梅宴中被赵框宇调戏并非她的错,可谢安这番话的意思,仿佛在言是她没有处理好个中关系,才导致声名狼藉被晋江城里的百姓在背后戳脊梁骨。
昨儿夜里一幕幕经历过的险境突然闪过脑海,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心颤不已,可这位谢公子竟然在指责她的不是,也不知道打哪来的脸?
就因为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等颠倒是非黑白不看缘由的男子,真的依如他的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
薛瑾夏忍住内心窜起来的一股火气,让嗓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平和:“谢公子以为,什么样的女子才是言谈举止尽善尽美?”
“当然是自幼习得诗词歌赋的女子,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约莫就是这个道理。”谢安说出对于心目中女子的向往时,脸上流露出一种对于美好的憧憬。
他出身武将世家,平日里接触到的适龄姑娘,无不是舞刀弄枪的洒脱女子。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在武将家的姑娘们看来,那就是个笑话,弱柳扶风走两步道就气喘吁吁,生个孩子去了半条命,更别说上阵杀敌,还没跟着兵马抵达前线,估计已经死在半道上。
可从小文质彬彬的谢安,偏偏就喜欢笑靥嫣然娇羞状的姑娘,所以昨晚上初次见薛瑾夏时,先被她清丽脱俗的绝美容颜迷得神魂颠倒,待半路杀出来提刑大人这个恶霸,瞬间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挺身而出救下佳人。
那时候的谢安觉得,原来书上说,英雄救美成就一段佳话真有其事。
何曾想,今日在薛府门前见到佳人像跌落凡间的世俗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左邻右舍的夫人们争个口舌之利,当场就觉得梦境破灭险些将他打回现实。
薛瑾夏也看的明明白白,俗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与谢公子的三观性情欣赏角度均不同,如今不免怀疑,谢公子在发现被她小白花的外表欺骗后,待幡然醒悟还会看上她这种泼辣女?
眼见妹妹迟迟不言语,薛义谦未免谢安尴尬地下不了台,连忙点头称是:“家妹自幼习的就是《女训》《女则》,平日里最喜欢坐在窗边绣花,临摹字帖,可是乖巧懂事……”
面对哥哥像个拉皮条的老鸨极力推销,薛瑾夏已经彻底熄火,最后看一眼哥哥挤眉弄眼的模样,柳眉不自觉地微微蹙起,沉默地无视两个男人一卖一夸,自顾自地跨过门槛石向府里走去。
……
佳人突然撂脸子,谢安显得错愕不已,眼看着薛瑾夏毫无留恋离去的背影,迟迟不知作何表情。
实在圆不下去的薛义谦抽搐了一下嘴巴,尴尬地笑道:“家妹恐是因为谢公子刚才没有及时站出来挡在身前,替她收拾两位夫人而生气。”
“是吗?”满脸惊讶的谢安扫了眼刚才两位夫人早已离去时所站的位置,努力回忆起他是如何站在一旁看戏,没顾及当事人遭遇冤枉而愤怒不已的感受,薛小姐这是迫不得已站出来替薛大人挡灾。这是孝顺父母的表现,是他理解错了,赶忙同薛义谦道歉:“是我没有体谅薛小姐的心情,她生气是应该的。”
笑脸如花的薛义谦赶忙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姑娘家多少有些使小性子,过会哄哄就好。”
谢安心底一默,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
“我们也进去吧。”
正厅依如昨晚时的情景,吕氏领着全家老小立坐在椅子上,等着外出的薛家人归来,如今一看见薛维永的身影,蹭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急急追问道:“如何?族长是否答应出面,要平墨在京城里牵制提刑大人背后的势力?”
眼见老爷子神色黯然地摇摇头,吕氏大吃一惊:“是不是大嫂在鼓吹耳边风,让大哥不要插手?我就知道那个自私自利的恶妇,怎么可能会出手相助,不在背后捅咱们一刀子就不错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大嫂身体不适,我想着不能叨扰了大哥,这才没用过午饭打道回府,这跟大嫂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大哥承诺过会休书一封送给平墨,让他先查一下提刑大人背后的势力,我们也好知根知底再想一个周全补救的法子,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被动。”薛维永虽然知道吕氏与大嫂不睦多年,可是至从分家后,已多年未听见吕氏对大嫂的谩骂声,没想到今日突然听闻竟如此不习惯。
得知整个事情前因后果的吕氏,嗤了一声,也就丈夫这种老实人才会上孙氏的当,哪里肯依:“身体不适?天底下岂有这般巧合的事,早不痛晚不痛,你们去了就痛?还命丫鬟请大哥进屋,我看是借丫鬟的嘴撵走你们还差不多。”
“之虚乌有的事,你不能这样污蔑大嫂。”薛维永有些急了,语气免不得有些冲动。
争论了一辈子大嫂的卑劣人品,吕氏也懒得跟他继续废话,看了眼薛瑾夏,皱着眉头将目光落在后头准备进来的谢安身上,瞧着这位官宦人家的公子哥竟然没有对二丫头的名声心生芥蒂,真是庆幸不已,或许二丫头真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富贵命?
吕氏变脸的速度飞快,再开口时已然笑意盎然地招呼道:“瑾夏,谢公子陪你们忙活了大半天,你先送他回厢房小憩一会吧。”
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亲自送谢安回屋?
那她哥哥作为谢安的好友岂不是被晾晒?
薛瑾夏刚想拒绝,可是对视上谢安微微一笑迈开腿向后院十分自然地走去,也顾不得规矩连忙追了上去。
内心不免自嘲一番,就她现如今的窘境,还用在乎送一名男子回厢房会名声有损?
刚出院落,谢安就放缓脚步,回过头看了眼薛瑾夏,等着她的小碎步缓缓走来,眸子里充满了歉意:“刚才在府门外是我没有体谅薛小姐的心情,深表歉意,往后若是还有人不分青红皂白诋毁小姐,我必定站在小姐前面替您遮风挡雨。”
啥?!
这种话怎么听着像是一辈子的承诺,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般近了?
“谢公子说笑了,我若出了事,如今爹娘健在,自有他们替我出头,怎敢劳烦谢公子一介外人。”这番话,薛瑾夏以为说的够直接明了,可是不知怎么地谢安似乎书读傻了,显然没听懂。
如今在谢安的心里,正满心欢喜的以为依谢家门楣,从六品官职低微的薛平景之女,必定巴不得凑上前来,没道理会将他拒之门外。
再者,薛义谦话里话外,都是自家妹妹如何倾慕于他,完全没有想过薛瑾夏这句话,单纯是字面上直白的拒绝之意,并无半点撒娇使小性子。
理解错误,回答时难免对不上原话,所以再次强调的话语免不得让人以为他像个甩不掉的牛皮膏药:“刚才确实是我的不是,以后断然不会让薛小姐独自陷入这种困境。”
恩人听不懂刻意疏远的话,她总不能直接将人撵出去,来一句我对你没意思,滚!
若真的说了这个字眼,恐怕她的名声只会更臭,还要添上忘恩负义的骂名,没有办法,只得心平气和地笑了下,转移话题:“我先送谢安公子去厢房休息吧。”
看来佳人是不计较了,谢安松了口气:“薛小姐请。”
这边薛瑾夏不情不愿地送着谢安往小院走去,前厅突然又来了位不速之客——肖昱,那副女人见了都要羡慕嫉妒恨的容颜,偏偏还通身上下具是贵气逼人,惊的薛家的男人们惊奇地议论纷纷。
肖昱会不请自来,还要从洪时阙递回来一条讯息说起。
“主子,不好了,谢家小儿堂而皇之住进了薛府!”
本在院子了练剑的肖昱闻讯后,剑尖稍微停滞片刻,又舞的行云流水。
站在不远处的洪时阙眼看着主子的剑越发凌厉,隐隐透着三分肃杀之气,心底咯噔一下子悬在嗓子眼,可好死不死的,脸色极为阴沉的主子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他眼皮子底下舞剑。
他真怕主子突然情绪失控,剑尖不长眼在他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最后看着他神色淡然地说句,终于舒爽了。
这般想着,那柄宝剑在肖昱的手中突然一抖,剑尖回弹突然蹭地一下子抵在洪时阙的咽喉处,毫米微差就见血痕。
眼看着主子那双如漆黑夜幕的眸子,洪时阙脸色煞白,大雪天的,额迹竟然直冒冷汗。
“再犯下次,应当知晓后果。”凉凉的嗓音刚落下,剑刃像打了个旋被肖昱收回鞘中。
汗珠子滑落脸颊,洪时阙咽了咽口水,吸了一大口气,方才嘀咕一句:“若是知道主子您反映这么大,属下就是打死都不敢在您练剑的时候抛出这等刺激人的信息,这不是找死?”
肖昱也没再问一句关于薛瑾夏的话,拿起热腾腾的帕子自顾自地擦拭汗水,仿佛真是事不关己。
可是他越是不说话,洪时阙的心底越是打鼓,想了想,方才鼓起勇气凑近了小声说道:“主子,今儿一早,探子来报,说薛小姐被城里的百姓骂的可惨了。”
“为了何事骂她?”
这句话问的很快,洪时阙还看见主子微微抬起脸,一双眼眸直勾勾地落在他的身上,显然是对话题十分感兴趣,至于心底是否紧张,还没琢磨出来。
洪时阙简单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便,方才发表自个感言:“难为薛小姐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如今处在风口浪尖,被不明真相的百姓戳脊梁骨,也不知道这会在府里是否哭晕了过去。”
本来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水的肖昱,听闻这话不由得愣了下,茶也不喝了:“有那么严重?哭晕过去。”
“可不是,主子甭看薛小姐昨儿夜里那般坚强,但凡是女人遇见有损名声的事,表面上看不出伤心,暗地里一定是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更有烈性的,弄不好就有可能悬房梁挂白绫。”洪时阙满脸过来人的模样,斩钉截铁说着这番话,容不得肖昱不信。
一想到薛瑾夏那性子,外表看起来一朵小白花,实则性子刚烈,难道真的在屋子里哭鼻子,还要寻白绫?肖昱的心底没由来的有些堵。
眼看着主子沉思不语,眉头微微皱起,洪时阙更是确认心中所想,赶忙趁热打铁自言自语道:“这谢家小儿追求姑娘真是好手段,在薛小姐最无助孤单的时候只用给予一丁点温暖,立马就能博得姑娘的心,一看就是女人堆打滚多年的小白脸,也不知道薛小姐掏完心窝被谢家小儿抛弃后,能否经受得住打击,搞不好伤心欲绝真的要挂白绫。”
肖昱这才想起来,谢安住进了薛府,不是为了薛瑾夏,还能为了什么?
“你觉得薛瑾夏会看上谢安那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这是什么眼光。”说这话时,肖昱满是嫌弃的模样。
洪时阙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真不想回一句,主子,若是薛小姐眼光差,您看上薛小姐,不是眼光更差?未免被当场打死,用了特别委婉的话语替薛瑾夏开脱:“主子,话不能这么说,您又不在,那薛小姐的眼前日日晃悠的只有谢家小儿,姑且不论小白脸的人品,但是那模样还是能骗一骗姑娘,您说是吧?”
肖昱努力回忆昨晚英雄救美做了狗熊的谢安,画面最后定格在薛瑾夏拦在府兵的长刀前,护着受了伤的小白脸,眉头皱的越发深沉。
主子是不是被他刺激的太过窝火?
咽了咽口水的洪时阙赶忙抢救性发言:“主子,你想一下,薛小姐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若您还不去解救她,那她真是要掉进谢家小儿设计的陷阱里,最终一条白绫悬在房梁,如花似玉的年纪就香消玉殒。”
未免惨状发生,肖昱终于想通了,吩咐道:“收拾一下,去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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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
洪时阙完全没跟上节奏:“主子,您用什么身份去薛府?”
“自然是戏子。”肖昱的回答特别肯定。
戏子?
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洪时阙连忙追问道:“您没受邀,怎么去薛府,要不另外择个理由再去?”
肖昱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向府门外走去。
眼看着拦不下主子,洪时阙的心脏都要跳出来,昨晚上虽然主子在庞府唱了戏,可是当时化了妆事后又戴了半张面具,任谁也不知道主子长得是何模样,可如今前往薛府,这张脸是遮还是不遮?
“主子!这样不合规矩,他们身份低微,您怎能给他们唱戏?”一路小跑追上去的洪时阙连忙劝说道。
“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他落下这句话,骑上马便绝尘而去。
洪时阙狠狠打了自个一个耳光,连忙抢过下人牵来的马追上:“叫你嘴贱,这事若是传出去,几个脑袋都不够掉。”
待肖昱一声不响地出现在薛家正厅,可不是惊呆了一众薛家人,任谁都透着疑惑,这位惊为天人器宇轩昂的陌生男子究竟是谁?
还是官位最高的薛平景站了出来,虽然心有疑惑门房怎么没有通传,面上还是极为客气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紧紧跟在后头刚迈进薛府的洪时阙,正好听见主子十分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平日里外人都称呼我玉堂春,今日到贵府,是因为薛三小姐的盛情邀约,贵府的下人告知我时,说是薛老夫人想要听我唱戏。”
满脸莫名的薛家人齐刷刷的注目礼落在薛瑾秋的身上,看的她一脸懵逼,什么时候命下人请玉堂春登门唱戏?
薛瑾秋作为当事人,表示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看着面前这般俊俏的公子哥迟迟不开眼,似乎一下子就将谢安比到泥里去了。
可惜,是个下九流出身的戏子,还是楚亲王养的男宠,身份上与谢公子悬殊实在太大,光有一副皮囊也无用,只能骗一骗情窦初开不经事的姑娘。
心底叹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玉堂春长得这般俊俏,可不是迷死女人了,那二姐姐是否也喜欢?
她还记得昨天夜里,不过说了玉堂春几句坏话,二姐姐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那是不是间接说明二姐姐对此人怀有不一般的情感?
倘若撮合二姐姐与玉堂春,那谢公子得知后定然勃然大怒,哪还会娶二姐姐过门?
突然发现她又可以争取谢公子,像是发现宝藏地瞅着肖昱,也不追究到底是哪个下人请他进府,既然人到了也间接说明是同意为祖母唱戏,自然没有打出去的道理。
连忙笑吟吟地点头道:“二伯,这位公子姓肖,单名一个昱字,正是昨晚府门外救了二姐姐的恩人!确是侄女请的肖公子入府商讨过年为主母唱戏的事宜。”
“什么?”薛平景惊讶地看着肖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笑着招呼道:“原来是路见不平的肖公子,失敬失敬,昨晚若非肖公子出手相助,犬女必然没有这般容易脱身。”
居心叵测的薛瑾秋赶忙三步并两走到吕氏身边,摇晃着她的手臂撒娇道:“祖母,上一次同您说到城里最红火的名角玉堂春这会在晋江城里登台,您说一定要请他到府里来,如今孙女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给您请来,您看是在府里哪个位置搭建戏台,待过年的时候再请肖公子过府唱戏可好?”
爱戏如痴的吕氏若是平日里必然满心欢喜地点头同意,可如今晋江城里尽是些流言蜚语,府里人心惶惶,刚刚兴匆匆的脸上又流露出一丝疲惫:“如今家里乱糟糟的,只怕也没人有心思陪我这老太太听曲儿,到时候白白糟蹋了这般好的戏。”
薛平景也是这么觉得,刚想说些好话再付点银钱将肖昱这位救命恩人好生送走,突然看见满脸惊讶的女儿穿过月洞门疾步走了过来。
“肖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因为步履匆匆,到了厅里薛瑾夏已有些微微喘气,可依旧眉眼染上笑意急急开口追问道。
不过一夜,再相见时,平日里神色淡漠的肖昱脸上难得显现如沐春风的微笑,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薛瑾夏的眼眸。
不明真相的薛家人由衷地赞叹,这人笑起来怎能这般养眼?
然而,跟随他多年的洪时阙免不得抽搐了嘴,主子这是心神在荡漾?平日里待人冷冰冰,见到薛小姐也用不着笑得这般勾人,真是太过风骚。
最没想到的是,肖昱的话更加撩人:“听说薛小姐的祖母想听我唱曲儿,再抽不得空还是要赶来的。”
这结果真是令薛瑾夏满脸错愕,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言外之意是否可以理解为他是为了自己而来?
什么时候她与肖公子关系这般亲近?
四目相对,薛瑾夏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似乎不同昨晚的调笑,有些朦朦胧胧叫人理不清的情感纠葛埋在里头,让她有些恍惚。
‘咳’地一声响彻静悄悄的正厅,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
薛平景的目光来回在女儿与肖昱的身上打转,微微皱起了眉头,转念一想,便毫不犹豫开口拒绝:“现如今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不能搭建戏台请肖公子唱曲儿,都怪三丫头没提前跟长辈商量就自作主张,真是对不住肖公子,让您白跑一趟。”
毫无保留地拒绝,这个答案令薛瑾夏错愕不已,肖昱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他相助昨晚绝对逃脱不了虎口,可如今爹竟然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下,直接将恩人打了出去?
“爹?”
面对女儿的惊疑,薛平景绷着老脸根本看也未看,召来下人吩咐道:“你去账上取一千两银子来。”“爹!”薛瑾夏对于爹这般强硬姿态,完全被打得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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