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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幸运,大半夜还有一趟去南平的火车,虽然苏浩宇和桑朵两个人灰头土脸的,但列车员依旧轻声细语地带着他们往头等车厢里就坐。
宽敞的座位,地下铺着地毯,连椅子都是鹅绒铺的,桑朵一坐下就觉得软绵绵的,整个人都舒服极了。
苏浩宇去了茶房,虽然茶房伙计脸上满是被叫醒的不悦,但只能老老实实倒茶送水,接过小账后更不敢说闲话,因为他们不知道头等车厢里坐的是什么人,不敢胡来。
等喝完茶,苏浩宇侧了侧身子,桑朵突然看到他手臂上有殷红的血渍。
“你胳膊怎么了?”桑朵倾身过来,伸手就举起了他的手腕。
手腕到手肘,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刀口处还在淌血。
“没事。”苏浩宇懒得说,刚才司机跑过来的时候其实向桑朵扔了一个飞镖,他伸手挡了一下,就被飞镖擦伤了。
桑朵冷冷盯了他一眼,瞅着伤口皱起了眉头,“还在流血,怎么能说没事呢!”
桑朵知道这种伤口必须马上包扎止血,可眼下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她低着眼睛,来不及思索,就将自己身上的纱裙用力一撕,“嚓”得一声,裙子变撕破了。
苏浩宇心里惊了一下,但桑朵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态度,着急包扎的她立马命令道:“手伸过来。”
“哦,”苏浩宇极力自持,礼节为上,不往那撕裂的裙口处看,见她包扎手法熟练,刻意咳嗽了一声,“你还会这个?”
“嗯,”等包扎好了,桑朵才轻声答了一句,“以前做义工的时候学过。”
苏浩宇握住桑朵的手,用力捏了捏,轻声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桑朵抽手无果,冰凉的手被人握得更紧了,她冷冷地抬头看着他:“放手。”
“给你暖暖。”苏浩宇索性坐到桑朵身边,将她的两只手包在一起,轻轻往里面吹着气,眼睛像狐狸一般捕捉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苏浩宇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瞬间就笼罩过来,桑朵觉得自己像那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因为她紧张了,她的心在跳。
桑朵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种感觉,有些抗拒地推开他,别过脸把目光放在窗外,尽管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依旧强装欣赏风景的样子。
苏浩宇脸上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的浅笑,他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之前误会你了,对不起。”
桑朵有些意外,转头望了他一眼,紧张的目光总算变得柔和一些了。
“你之前来过南平吗?”
“没有。”
“你是哪里人?”
“中国人。”
“啊?”苏浩宇被这个意外且俏皮的答案逗得仰天大笑,差点忍不住跳了起来,“我是问你家是哪里的,你父母是干什么的,这里是有认识的亲戚朋友吗?你……”
“家”、“父母”、“亲戚朋友”……
听到这些字眼的桑朵,其实强压着心里突然翻涌而上的那股难以抑制的情感,尽管她活下来了,但她什么都没有了,回不去的家,见不到的父母,甚至有关这具身体的信息,她都一概不知。穿越带来的悲与喜,宛如滴进杯里的墨汁,鲜明醒目无法漠视。
最后,桑朵只能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的问题太多了。”
苏浩宇将目光从桑朵的身上移开,似乎是不忍心看到她猝不及防间显露的脆弱。他想象着她的家庭背景,也许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小姐,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相识的日子里,她古灵精怪,不同于这个时代普通女性的样子,但抛开她惊人的商务能力和坚强的面具,她终究是这乱世里理应被保护的柔弱女子。
火车就这样伴着轰隆隆的声音前行着,从湖万火车站出来一路向南,顺着封河转了好几个弯,此时的天际已微露蛋白,薄雾冥冥,依稀可以看到远处的城邑。
桑朵迷迷瞪瞪地醒来,发现自己竟倚在苏浩宇的肩头,更要命的是她的双手还死死抱住人家的胳膊。
她“蹭”得坐起来,本想小心翼翼地松开手,却没想到后背一记醇厚的声音让她僵在原地,像是被抓到作弊的倒霉孩子。
“你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倒满乖巧。”苏浩宇从来没有这样纹丝不动地坐着,最开始只是右边的手臂麻,再后来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他低着头瞅着怀里的人,用指尖滑过她娇嫩的脸颊,吹着她的发丝,心里莫名的酥痒折磨了他一个晚上。
桑朵又羞又恼,挺着背坚决不对视,火车刚刚停靠在站台上,她就赶紧跳下车。
苏浩宇双手环抱,歪着头看着睡醒就变样的桑朵,摇摇头,只能没好气地跟在后面往外走。
“二少爷!”前脚刚出南平火车站,一个眼尖的苏家下人就瞅见了苏浩宇,立刻高声叫了起来,司机也赶紧从车里出来,同时迎上来问好。没过多久,桑朵隔着车窗远远就望见了雕刻精致的西式石柱,穿过青翠欲滴的松柏和娇颜艳丽的花丛,车子停在苏府主建筑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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