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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南加州的购物圣地,比起观光旅游性质更强的罗迪欧大道,当地居民还是更倾向于来FashionIsland购物。毕竟这里品牌更多,游客更少,打折力度更大。
Toteme是北欧的牌子,因此店里也是极简洁的黑白色块设计,配合着大量原木材料的使用,让人觉得意外的开阔。
谢宜珩试了一件Novale黑色衬衫,她站在落地镜前转了几圈。顶光柔柔地打下来,一排的珐琅金色纽扣熠熠生辉,管型袖口松松垂下,遮过了纤细手腕。她本就生的白,穿衣服不挑颜色。大学时为了追逐所谓的时尚,她也跑去美黑过,最后看着自己蜡黄干瘦如同难民一般的面颊,还是和所谓的健康小麦色说了再见。
姜翡本来还在挑衣服,见她从试衣间里出来便过去看上一眼,这一眼看得她差点吹一声流氓哨:“不错,律政俏佳人。”
没想到这位律政俏佳人吹毛求疵,谢宜珩双手叉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得出了结论:“下周还是得去健身房。”
“胡说八道,”姜翡绕着她走了一圈,目光仿佛是在打量一件维多利亚时期的银器:“胸大腰细,凹凸有致,绝对看不出你二十六了。”
谢宜珩相当配合,一撩头发,冲姜翡抛个媚眼,连连夸赞她有眼光。她戏做得足,走回试衣间的那几步都走得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姜翡拿着衣服笑弯了腰。
两人从店里出来时已经近中午了,周围的顾客也多了起来。谢宜珩来时只说买件衬衫,走时却提了四个包装袋,从鞋履到大衣一应俱全。
虽然家境挺好,只是她工作之后就没再好意思向家里伸手了。更何况她与谢准并不是那种亲近到腻乎的父女关系,最多就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这几年谢准对她的态度倒是缓和了许多,经常打电话来问她缺不缺钱。
对此,谢宜珩表现得十分有骨气,每次都斩钉截铁地告诉谢准她不缺钱,然后挂掉电话,立刻开始查自己信用卡的余额。
她的额外收入全靠谭向晚和庄令逢年过节的时候,小偷小摸得给她些节日礼物。
如今的日子居然过的比大学的时候还要拮据。
她刚把几个购物袋放进后备箱,就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发工资。姜翡打开车门,便听见谢宜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姜翡乐了,她不急着开车,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愁啥呢?”
谢宜珩有气无力地推开她的手:“没钱了。”
“嚯,刷卡一时爽,还债火葬场。”姜翡买得比不她少,现在回过头来也有点后悔:“你说阿比盖尔她丈夫也是咱同行吧,怎么做到一个人养一家子的?”
“这好办,你后备箱这些全都别买了,那些什么游戏卡带也别买了,健身房也别去了。”谢宜珩一摊手:“那你就会多出许多钱来,可能还养的起我。”
等回了家之后,谢宜珩简单收拾了下衣物。该收进衣帽间的收进衣帽间,准备送去干洗的全部整理出来。收拾完之后回床上补了个觉。醒来已经是四点了,想起昨天夜里亨利发来的邮件,教授约她一起出来吃个晚饭,顺便商讨一下他正经手的这个实验项目。
她一看表才发现睡过了头,匆匆忙忙起来换衣服,提着包就往门外冲。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五分钟,到了约定好的餐厅,亨利已经喝了两杯餐前酒了。
侍者引着她走到座位边上,两年没见,索恩还是以前那副样子,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带,不离身的手杖还是从前那根,只是脸上多了些皱纹少了些头发。索恩一见她过来,笑眯眯得与她打招呼:“晚上好,路易莎。”
她也笑着点头:“好久不见,亨利。”
亨利有些抱歉,开口解释道:“我之前以为你在俄亥俄的分部工作,所以当时只问了你工作是否顺利。三天前我碰巧遇见了阿比盖尔,她与我说你也在这里工作,我才知道是我弄错了。”
…
阿比盖尔·丹尼斯是她的好友,博士毕业后就火速结了婚,然后当起了全职太太。她的丈夫也是电子工业从业者,去年一家四口从多伦多搬来了硅谷。谢宜珩与阿比盖尔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是□□年的朋友了。只是后来阿比盖尔一直照顾孩子打理家庭,两人的共同话题少了很多,也鲜少有时间能小聚一下——阿比盖尔要看管孩子,谢宜珩要加班。现在的来往便也没有从前那么密切了,但是关系还是相当的好。
…
谢宜珩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去俄亥俄的分部出差过一段时间,大概两个月吧。不过工作一结束就回帕萨迪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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