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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曦这么一说,季翎岚除了悲痛以外,更多的是毛骨悚然,人常说“虎毒不食子”,他万万没想到整个村子里的人,居然为?了活着,居然像货物一样卖掉了自己的妻儿,还是在明知他们?命运的情况下,季翎岚真的无法?想象那种惨状。众人相互对望,久久不能言语。

刘曦出声打破沉默,道:“这里村民看人的眼?神都不太对。主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刘大哥,你可是发现有何不对?”

刘曦微微皱眉,道:“他们?看人的眼?神麻木不仁,好似野兽盯着猎物,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惨事,让他们?失了人性?。”

“既如此,那我们?便先?行离开,之后在做打算。”

傅南陵的身份特殊,身体又不好,季翎岚自己又是个没什么用的半大孩子,真动?起?手来,他只能是累赘,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傅南陵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即便要走,也不是现在,我倒想看看他们?能做点什么。”

“不行。刘大哥和高大哥虽然武艺高强,不惧任何人,但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要顾及我们?,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们?不能冒险。”

“那好,听阿岚的,不过我们?离开最好不要惊动?旁人,还是到入夜之后再说。这样让零七再次折返,还能暗中?观察他们?是否真的心怀不轨。”

季翎岚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好,想必□□,他们?也会有所顾忌。”

众人打定主意?,待在房间等待夜晚的降临。

“吱呀”一声,众人听到响动?,刘曦来到门?前看了看,道:“是那男子出了门?,似是酒醉。”

傅南陵微微皱眉,道:“不必管他。零四,你去看看马车是否还在。”

“是,主子。”高斯随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哈哈,哈哈,当真是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门?外传来男人说话声,听语调便能听出这人定是酒醉。

季翎岚一怔,小声说道:“这男子似是读过书?。”

傅南陵点点头,说道:“他衣衫上有墨渍,应是书?写所致,此前应是读书?人。”

“读书?人?怎会活了下来?”出于职业习惯,季翎岚下意?识的心生怀疑。

倒也不是季翎岚疑心重,那样一个人吃人的年景,活下来的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而读书?人常年与书?为?伴,和终年干体力活的人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活下来的几率要小很?多。

“能在那种环境中?存活下来,还能守住这份家宅,足以证明此人不简单。”傅南陵笑眯眯地说道:“阿岚,你这运气?真好,偶遇也能遇到这样的人物。”

季翎岚一噎,不由想起?这些?天他偶遇的那些?人,貌似真像傅南陵所说,他这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季翎岚指了指门?外,道:“阿陵,你说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傅南陵笑了笑,道:“若他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便断不会在家中?有旁人时,让自己酒醉。”

“所以他如此行径,有何目的?”季翎岚看着窗外发酒疯的男人若有所思,呢喃道:“装作酒醉,引起?我们?注意?,让我们?怀疑他的身份,对他有何好处?”

傅南陵平静地说道:“或者他在试探我们?的身份。”

“你是说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季翎岚紧张地看向傅南陵。

“若是他心机深沉,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再正常不过,尤其是阿岚状似有意?无意?地询问当年旱灾之事,还有零四当时的过度反应,都会让他起?疑心。不过任他再如何聪明,也不会猜到我们?的真实身份,他所试探的不过是我们?是否与高瑾是同伙。”

看着表面人畜无害又软萌的傅南陵侃侃而谈,季翎岚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时,不禁苦笑着说道:“真正聪慧的是阿陵才对。”

傅南陵闻言秒切换,睿智的模样瞬间变得软萌,道:“阿岚,我这也是顺着你的所思所想做出的猜测,所以真正聪明的还是阿岚。”

“你啊,少?哄我。”季翎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若如你所说,那此人应不是高瑾的人,那我就稍稍放心了。”

“阿岚怎知他不是高瑾的人?”

季翎岚一怔,随即说道:“若他是高瑾的人,又何须试探,只要怀疑那便上报,反正在辽远高瑾的势力遍布,将咱们?抓了,严加审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呀,我都没想到呢,阿岚真聪明!”

季翎岚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笑眯眯的傅南陵,不禁哭笑不得,道:“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了?”

“阿岚本就比我小,嘿嘿,说起?来阿岚还要叫我声‘哥哥’。”

季翎岚神情一滞,一直把别人当孩子的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才14岁,比傅南陵还要小上两岁。即便如此,让他叫一个16岁的孩子‘哥哥’,他也叫不出来,尤其对方还长得一副软萌的模样。他嘴硬地说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我身体比你小,但心理年龄比你大,该叫哥的是你。”

“阿岚,怎能这么算,你……”

“打住,想让我叫你哥,除非明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窗外的男人发完酒疯,便回了正房,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出来。

季翎岚见状迎了过去,笑着说道:“大伯,您这是醒酒了?”

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季翎岚,道:“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季翎岚笑着答道:“大伯,我不是说过吗?我家在安城,来此是为?寻亲,这要不是我家少?爷中?了暑气?,也不会在这儿停留。”

“来宏县寻亲?”男人的眼?神麻木,不带丝毫情绪。

“是,我家夫人的姊妹嫁到了宏县,之前两家来往甚密,自从闹灾以后就音讯全无,夫人最近身体不大爽利,特命少?爷过来寻亲。”

男人呲笑一声,道:“这旱灾已过三载,方才想起?寻亲?恐连白骨都已寻不到几根。”

“大伯,我看你年纪不小,对你礼数有加,你怎能出此晦言?”季翎岚佯装气?愤地说道。

男人沉默的看着季翎岚,空洞的眼?睛闪过复杂的情绪,道:“整个宏县,数万百姓,存活不过三成?,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

“三成?……”季翎岚听着这个数字,完全无法?想象当年是何等惨烈的景象。

“尸横遍野,饿殍满地,处处可见痛苦哀嚎,你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男人讥讽地笑了笑,道:“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再贴切不过。”

“那你们?为?何不去京都,去告御状,告发他们?的恶行?”

“告?去京都的路那么多条,却没有一条生路,怎么告,如何告?”男人眼?底的讥讽更甚。

季翎岚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现在这个时代,通讯和交通都极度不发达,如果高瑾将通往京都的路都封锁了,那对这些?贫民百姓来说,真的就没有了生路。

见季翎岚不再言语,男人淡淡地说道:“我出去买些?吃食。”

“哦,好。”季翎岚下意?识地应声。

男人走到大门?前突然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天黑了,有恶鬼出没,不想去见阎王,便老实呆着。”

季翎岚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

“阿岚。”傅南陵出了房间,走到季翎岚的身旁,道:“你们?都聊了什么?”

“阿陵,他说宏县数万百姓幸存者不足三成?。”

傅南陵闻言沉沉的叹了口气?,道:“父皇接到的奏报,辽远一地因旱灾死难者,仅不足千人。”

“十几倍的差距,代表的可不是那些?冰冷的数字,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朝廷为?何不派人过来核查?赈灾粮款便这般放心地拨了下去?还是说负责赈灾的官员,早就跟高瑾沆瀣一气??”季翎岚心情极度复杂,有愤怒,有悲痛,然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傅南陵明白季翎岚的心情,相对他的情绪,傅南陵身为?土生土长的傅国人,心中?的愤怒和悲痛更甚,但他也深刻的明白当政人的苦楚,忍不住为?傅连朝辩解道:“高瑾欺上瞒下,勾结收买赈灾官员,父皇身在京都,不明就里,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当时岚国和临国虎视眈眈,不断侵扰边疆,父皇终究精力有限,无暇顾及。”

季翎岚明白这就是封建的社会制度导致的,他所在的现代社会,也是经?由几千年的漫长发展,才走到了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这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仅凭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

“阿陵,对不住,我方才情绪有些?失控。”

“我明白,无论谁听到这种事都会难以接受。”

“方才他在临走前提醒了我一句,他说‘天黑了,有恶鬼出没,不想去见阎王,便老实呆着。’我觉得他应该不想害我们?。”

傅南陵点点头,道:“我比较好奇他口中?的‘恶鬼’是谁?为?何在这里不出去便不会有事?”

季翎岚有些?好笑地说道:“你现下应该想的是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阿岚觉得呢?”

“若他不是高瑾的人,又出言提醒,我倒愿意?相信他的话。”

“那我们?今晚便就在此地看场戏,如何?”

看着傅南陵眼?底的兴致勃勃,季翎岚直接浇了盆冷水,道:“看戏重要,还是命重要?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去赌。”

如果赌输了,那可不是一条命的事,恐怕这本就千疮百孔的宏县会再度血流成?河。

“阿岚……”傅南陵看着季翎岚,既窝心又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唐·曹邺《官仓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原文,我把‘冻’改成了‘饿’,这首诗的作者是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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