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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林生一只手上挂着两个高脚杯的细腰,另一只手拿着红酒瓶细长的脖颈,修长如玉的手在灯光下反射出莹润的光泽,红酒杯在步摇之间偶尔发出叮咛的脆响,煞是好听。

苏尧亦步亦趋地跟在许林生的身后,她刚走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脑子一热就突然想邀许林生微醺一回,苏尧是知道自己的酒品的,她在外人面前约莫就是会记得叫回家的车,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尤其是许林生面前,她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许林生是她的梦魇。

却也是她内心深处的最为深沉的欲.望。

他是暗色的深渊,总是诱惑着她朝着深渊游走、沉沦。

许林生带着苏尧来到了一个看似并不普通的房间,房间的门上还镶嵌着一个小门,就像是在紧固的房门之上开了一个专门运送食物的小口似的,苏尧的脚步一顿,不知道许林生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许林生察觉到了苏尧的踌躇,他转头轻笑了一声,道:“不想进去看看吗?这是我这几年住的地方。”

“……”许林生跟之前有些不同了,他像是对苏尧完全敞开了似的,他的心就在那跳动着,颓靡又让人忍不住被诱惑,忍不住流连,苏尧愣了愣,靠近许林生。

等到许林生将红酒瓶递给苏尧,输入房门的密码打开沉重的房门的时候,苏尧才察觉到这个门沉重得与普通的房门不同,房间内黑黢黢的一片,许林生熟练地将房间里的灯打开,房间内的陈设映入苏尧眼帘。

房间里的布置其实跟外面富丽堂皇的风格有一些差距,房间很大,很空,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孤单又澄澈地矗立在那里,透过这扇略微孤单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后面环绕着的远山和皎洁的月光。

房间内的家具很少,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几张座椅,折进浴室也看不到什么锋利的东西,柔软的毛巾温顺地搭在架子上,看不出它原本狰狞的模样。

许林生知道苏尧的顾虑是什么,无非就是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缺失了太多太多的时间,苏尧在害怕她不再是以前的她的时候,许林生又何尝不是在顾虑他也跟之前完全不同了呢。

许林生闲适地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放好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示意苏尧跟他一起坐下,苏尧拿着红酒坐下,许林生才反应过来他没有拿开瓶器,他逆着月光朝着苏尧笑了笑,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了两颗,光泽的锁骨看起来既性感又耐人探寻。

“我去拿一下开瓶器,这个房间基本上不放什么锋利的东西。”许林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但是苏尧却下意识地看向了许林生的手腕,那只狰狞的巨兽隐匿在了黑暗之中,兽瞳还在暗中觑着苏尧所在的方向,苏尧后知后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许林生出了房门,将门给带上了,沉重的房门在关上的时候发出一个沉闷的声响,苏尧几乎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以她为圆心的周遭除了大件的完全抬不起来的家具之外再无其他。苏尧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许林生不会,一去不复返了吧?

苏尧吓得朝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发现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从里面无法打开,苏尧踩着脚底下的毛毯,柔软的毛毯摸上她的脚踝,就像是海草一样攫住她,让她一时间觉得几乎要溺死在这个压抑的房间里。

苏尧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女人,她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观察着门边,确定从里面是没有办法打开的之后,她看向了房间里的其他大件物品——

衣柜里没有什么衣服,就挂着几件浴衣,床很柔软,但是床头还放着几个固定人的绷带和绳索,像是之前有人被捆在床上似的,床头的支架上还残留着一些剧烈挣扎的痕迹。

“不想进去看看吗?这是我这几年住的地方。”

许林生之前的那句话犹如一声惊雷,惊得苏尧从头顶到脚尖都失了气力,如果许林生是她这几年挥之不去的梦魇和深渊的话,这个房间,大概就是许林生的梦魇吧。

苏尧突然就不害怕了。

她在担心什么呢,担心许林生伤害她?还是担心许林生禁锢她?

这些她都是不怕的,因为她知道许林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充分相信许林生,无论他们之间隔了多长的时间,有些东西都是不会变的。

苏尧抚摸着床头的创痕,想象着许林生在这张床上的痛苦和挣扎,她静静地坐着,等许林生回来。

许林生果然回来了,他拿着已经开过了的红酒,轻轻地拎着,看到苏尧坐在床上的时候他还顿了顿,随后又走到落地窗边坐下,倒了两杯红酒。

“你回来了。”苏尧走过来坐下,许林生本想从苏尧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惊惧或者害怕,他也就能名正言顺地跟苏尧说出他这些年的变化,他已经不是之前的他了,也自然不求苏尧能够像之前一样爱他,或者说——恨他。

但是苏尧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丝怔然,她的眼睛依旧明亮,她的唇色依然鲜红,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对他来说依旧如同罂.粟一般,戒不掉,忘不了,甚至每一次见面,都深深地重新刻了一遍在自己的体内,他鲜血淋漓,却依旧觉得酣畅。

他爱苏尧,无论是哪一个苏尧,都是他的尧尧。

尧尧。

“……好久不见。”苏尧轻晃着红酒杯,酒杯中透出迷离的血色,苏尧觉得自己似乎恍惚了一瞬,也许在她和许林生重逢的时候,这句话才是他们应该说的。苏尧这么想着,又多抿了一口酒。

“这些年其实我变了很多。”许林生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跟苏尧坦白了,“三年前我做完那个手术之后,那还并不是结束,也许我应该感谢那次手术,至少是那个手术让我知道,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

“之前你就住在这个房间?”苏尧脸色绯红,“你的病……”

“我在三年前的时候几乎都要放弃了,因为那个手术,之后我身体的并发症相继爆发,根本停不下来,比之前的虚弱还要恐怖,如果说之前的我体内有一座疾病的死火山的话,那么那时候的我体内的疾病就开始相继喷发了,我几乎找不到能够睁眼的时候,一睁眼,就是痛苦——”

“……你变得坦诚了许多。”苏尧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如果是之前的许林生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跟她讲这么多东西,之前的许林生只会默默地隐瞒,默默地承受,默默地——离开。

不得不说,她似乎更喜欢眼前这个坦诚的许林生。

成年人早就过了那种为了情爱各种隐瞒各种误会的那个阶段了,许林生变得成熟了许多,连带着苏尧也跟着打开了心扉。

“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可能是我最难熬的一段时间。”苏尧顺着微醺的酒意慢慢地摇晃着,“我爸出车祸去世了,那么大个公司,全部压在我的身上,我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还能怎么办呢,就硬学,下面的人坑我,就当是交了学费,这么慢慢地学了几个月,东西有点上手了,肚子里的宝宝却慢慢长大了。”

许林生看向了苏尧微微凸起的小腹,其实苏尧的身材恢复得很好,但是生宝宝的过程中带来的一些伤害是不可逆、不可挽回的。

许林生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想摸摸苏尧的小腹,但是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却顿住了,许林生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于唐突,他之前做事从来都没有顾忌,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来,之前快要丢命了之后他就更加地肆无忌惮了,但是现在他在苏尧面前的时候,他却会有些不由自主地想要退却。

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许林生止步不前的手,轻轻地、慢慢地将他的手放在了温暖的小腹上。

许林生的手有些颤抖,他甚至以为自己感受到了苏尧腹中仍有胎儿的心跳。

噗通、噗通。

许林生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抬眼看向苏尧,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连同苏尧的心跳一起慢慢地重合了,许林生惊觉自己的失态,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想放纵自己的失态。

他抚摸着苏尧的小腹,缓缓地凑近苏尧,他们的呼吸缠绵在一起,许林生几乎要吻上苏尧的唇。

苏尧轻轻一抬手,避开了许林生的靠近,许林生这才像是有些清醒起来,他眸中染上了情动,却不敢再前进半分。

“宝宝其实长大得很快,但是后面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我最崩溃的一段时间。”苏尧看着许林生的眼神很温柔,许林生觉得自己似乎像是被抚慰了,他本身只是想在这个房间内跟苏尧展示自己的那三年有多么地疯狂,不仅仅苏尧在变,其实他也在变,他也做好了苏尧不会接受有过那样歇斯底里的时候的他。

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苏尧的温柔。

“我的脚变得很肿,每天像是揣着个篮球睡觉,那时候我妈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我每天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永远在循环的噩梦一样,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一个噩梦的开始,晚上,噩梦也没有结束。”苏尧想起那段时光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着疲惫的,她就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每天喘息着,挣扎着,“我那时候是真的恨你,也恨我自己。”随后苏尧又像是自嘲一般笑了,“我真的变了很多,许林生,以前的我只知道和你憧憬未来,现在的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什么未来了。”

“……”许林生握住了苏尧的手,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任何话来,那段时光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无法弥补,也永远无法挽回,他的睫毛轻颤着,就像是沾了雨水的蝶翼,许林生过了许久之后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些与你无关,不过是我的个人选择罢了,我选择和你有一个孩子,所以我会接受我选择带来的所有后果,我不后悔生下宝宝,也不后悔……遇见你。”苏尧说了这句话之后她的脸不知怎么就有些烧了起来,看来是酒劲上来了的缘故,苏尧的脸颊红得像是火烧云,她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了,只是她不满都是自己的过去,她也想听听许林生的过去,就像是许林生一样——

纵使他们早已不能参与对方的过去,但是他们总想知道、总想窥伺,不想缺席那段回忆。

“你也说说自己啊。”苏尧醉后的姿态很是可爱,露出了平时刻意包裹起来的娇憨,“你过得好吗?”

“不好,我过得不好,尧尧。”许林生这么说着,但是他知道苏尧已经醉了,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苏尧第二天醒来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这样反而让许林生轻松了下来,许林生轻声道,“我过得不好,尧尧。

“我醒来的时候以为我是一个废人了,我的身体是破的,我的心是破的,就连我的精神都是破的。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但是又卑劣地想要触碰你,我只敢用微信联系你,但是又不敢真的去找你——每次你说你很好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多余的。我被困在这个房间里,我被束缚在那张床上,我想死,却死不了,我想见你,却又没有勇气,所以我只能被困在这个房子里,被厌弃,被遗忘。”

那是我既定的结局。

许林生是这么想的,他用房间内一切锋利的东西刺破自己残败的身体,后来房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少,他的心也越来越空,直到许二哥问他——

你想去杭城跟苏尧道个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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