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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感越来越大,蔓延到神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咬唇牙齿磕进唇瓣,极轻地喘了口气。
屏气回头?的那瞬间,忽然腰上一重,巨大的推力从后?方袭上她的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从纸箱上往前跌了下去。
脸磕在了坚硬的石子地上,硌得生疼,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把刀倏得立在了她的耳边。
冷白刺眼晃得人心颤。
她身后?的人无言,片刻后?刀面无声贴上了姜一绿的脸,停留了几秒,忽然离开,连带着人一起迅速走了。
姜一绿撑着地面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融在夜里的背影。
……
林修白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姜一绿缓慢撑着地面爬起来,背影细弱瘦小,看着有摇摇欲坠的脆弱。
听到脚步声姜一绿僵硬了一瞬,下意?识抬头?,以为那人去而复返,见到林修白后?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林修白…”
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
对上她眼神的那一刻,林修白呼吸沉了,唇线渐渐拉直,视线上移,定格在她额角。
皮肤白皙细嫩,红色的块状格外明?显,细小的伤口还能?见到血。
他眼神有很明?显的波动,按捺着不正常的情?绪,问:“怎么弄的?”
姜一绿吸了吸鼻子,慢慢开口,“刚才…有人袭击我?。”
话音落地的瞬间,林修白眉心动了下,眸色漆黑,洇在着冗长的夜里。
他声音又冷又硬,“看清楚是?谁了吗?”
“……”姜一绿摇头?,嗓音有点哑,“他很奇怪,只踢了我?一脚,用刀恐吓我?后?就走——”
她话还没说完,林修白忽然喊了她一声。
“姜一绿。”
姜一绿没反应过来,讷讷啊了声,抬眼看他。
“还走的动吗?”林修白看着她。
“……”姜一绿低眼扭了下脚,有点疼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扭到了,她抬头?,“好像还行…”
林修白像是?没了耐心,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他靠了过来,背影安静宽阔。
“你…”姜一绿怔了瞬。
“上来。”林俢白没看她,“带你去医院。”
他情?绪一直怪怪的,姜一绿舔舔唇角,还是?把那句“不用了”给咽了回去。
伤势不严重,主要在额头?和脚踝。
怕家里人担心,姜一绿只说自己是?取快递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安秀和姜敏学放假后?,就开着车带着姜一绿和姜无苦去了乡下。走的那天是?个?晴天,没看见林修白。
车子慢慢驶离城区,姜一绿拿出手机给林修白发了条消息。
【我?们今天走啦。】
收到消息的那刻,林修白正拖着行李回了家。
从初中开始他一直住宿,只有在这种节日,无处可去时?才会回来。
长久不住人的房子,阴冷潮湿,没有一点人气。林修白从洗手间拿出一条不知?什么时?候的抹布,简单打扫了下。
看着差不多后?,他在沙发坐下,拿出手机才看到一个?小时?前姜一绿发来的消息。
盯着信息看了片刻,正打算回复,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他垂眼点开来看,那一瞬间指尖滞住。
那是?一张照片。
那个?姜一绿受伤的晚上。
风俗几百载。
乡下的年味远远要比城里重。大街小巷,各种摊位红彤彤一片,挂着各式各样的春联、灯笼,喜气洋洋的。
年夜饭大人操办着,姜一绿和姜无苦两?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沙发上看电视。
门外狗吠人闹,燃着浓稠烟火气。
吃完了年夜饭,安秀拉着姜敏学出去串门打牌,姜一绿和同村小孩打了几场扑克就回去看春晚。
“回来这么早。”姜无苦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不打了。”姜一绿气不顺,捞起个?橘子一下坐到了沙发上,“输完了都。”
姜无苦哼笑一声,“明?天我?帮你赢回来。”
“但?愿吧。”姜一绿剥了瓣橘子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指挥他:“你别换了,看春晚。”
姜无苦侧眼瞧她一眼,随了她的意?。
其实姜一绿也没有多爱看春晚,这东西一般就是?当作?聊天的背景音,更主要的是?一种氛围感。
此刻电视上正好演到了魔术表演,她唯独对这个?有兴趣,津津有味看了半天。
魔术结束后?就是?歌舞,姜一绿盯着看了会儿,实在不太感兴趣,侧脸,伸脚踢了下姜无苦下,“我?饿了,你给我?煮碗汤圆呗。”
姜无苦扬眉看了眼墙上的钟,语气疑惑:“这才吃了多久?”
“哎呀。”姜一绿解释,“我?嘴巴寂寞。”
“胖不死你。”话是?这么说,姜无苦还是?起身往厨房去了。
细嚼慢咽地吃完了汤圆,又和朱贝打了个?视频。
聊到一半朱贝突然:“呀!”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姜一绿吓了一跳:“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朱贝:“12点了!新年快乐!”
她话音刚落,门外忽地鞭炮声四起,劈里啪啦,在这格外寂静的夜里仿佛震响天际。
辞旧迎新,新年到了。
……
收到那条消息,林修白如约来到了陶齐约定的地点。
乌灯黑火的小巷,无声无息,幽暗的比夜浓稠。
林修白迈进巷子的第一步,就被突如其来的棍棒打在了脊背上。
他毫无防备,甚至没有弄清楚陶齐约他的目的。林修白以为至少会有一个?交谈,没想到陶齐的目的不在于此,第一步就是?动手。
来的人很多,棍棒没有间隙的,此起彼伏的落在林修白的身上,密密麻麻如雨点般。
有人踢了他一脚,随后?他被拉到了墙根。
喉头?腥甜,有粘稠的血。
林修白倒在泥泞的地上,肩膀被人狠狠踩着,摁进泥里。
“哈哈哈哈哈哈,林修白,我?果然没猜错啊,你还真他妈来了。”
陶齐嘲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修白半边脸被血模糊,咬肌鼓起,极力忍痛,喉咙里攒着极度的愤怒,在血腥恐怖的夜里,像是?修罗地狱里的恶魔。
上面的人快要压不住他。
“你喜欢那姑娘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林修白瞬间不动了。
见他那动作?,陶齐仰天大笑,“你还真是?想吃天鹅肉啊,瞧瞧你现在这个?模样。”他蹲下来拍了拍林修白的脸,“你配吗?”
林修白呼吸深重,脖颈青筋暴起,嗓音哑的厉害,“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陶齐冷冷看着他,“今天你让哥们我?出出气,不然,”陶齐站了起来,语气轻飘飘,“在陵县你保得住她,那星洲呢。”他停顿片刻,“下一次可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话音落地的那瞬,林修白紧握着的拳头?倏得松了。
他很重的吐了口气,半晌开口,阴沉窒息,一字一顿:“陶齐,你最?好说道做到,否则——”
“我?会杀了你。”
天空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劈裂昏黑的天,惨白的光照在林修白脸上,若隐若现。
寒风呼啸,地上的人瞳仁暗黑,脸上刺目的鲜血,诡谲杀戮。
对上林修白的视线,陶齐不可抑制的颤了下,因为他知?道林修白做得出。
陶齐头?皮发麻,怒不可遏,举起棍子狠狠砸在林修白身上。
所以人都像是?上了瘾,疯狂罪恶。
一下一下,不知?停歇。
当年陶齐一群人欺凌林修白的时?候,没有想到有一天也会被林修白堵在巷口打得痛不欲生,小指断碎。
但?林修白自己也应该没有想到过,时?间再次轮回,他又一次被自己踢翻在角落,折磨凌辱,无可奈何。
恐惧与畅快像两?条毒蛇攀附上陶齐的心智,他突然就笑了酣畅淋漓。
低头?那瞬间,他猝不及防对上了林修白的那双眼睛。
一如当年黑得吓人,蛰伏野兽一样的凶狠戾气。
但?这一次,他不怕了。
陵县这座城市不下雪,只有淅沥且冗长的冬雨。
大雨覆城,兜头?而下。
一群人走得无声无息。
林修白闭眼,感受得到血和水混合在一起,在他脸上,染红了衣服。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拿出手机,这种时?候只有一个?人会发消息给他。
她干净、热烈、是?永远不应该落地的玫瑰。
【林修白!新年快乐^3^】
林修白伸手,暴雨如注砸入他掌心。
今年的冬雨也热烈。
他无声喃喃。
新年快乐,姜一绿。
作者有话要说:呜惹:(
写被打这段,正好听到了《血腥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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