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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谢楚总觉得章思俨有些良心发现的意思。当时他们也是情急之下才挑了这样一个人,因为章思俨心狠。
谢楚不太正常,是他的哥哥们在找回他不久后发现的。最后一次,谢楚出现在一艘轮船上,那里是虐恋俱乐部举办活动的固定地点,好在他被赶去的大哥阻止了。
类似的事情不止发生一次,虽然在紧要关头都有人赶去,才没有铸成大错,但谁也不能总围着谢楚转,把他绑在身边。
谢楚痛苦地说道,他没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经过好几次这样的折磨,为了不让他和不知道干不干净的人滥-交,他们做了妥协,挑选了一个人。
当时章思俨也不是那么符合要求。但……好歹是矮萝卜里拔大个儿,迫于无奈之举。
他们定期做慈善,顺势找到了同样姓谢的重病的谢长青,扮作谢楚的父亲。
因此谢楚那份重病求助信息才没有更多人看到,在网站放了一天就被送到了章思俨的办公室内。谢楚的同学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章思俨并没有达成谢楚的要求,很可能就会再换个人,反正…对谢楚来说没有分别。
他深知自己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他负罪前行,用自己的错误去惩罚他人,他把章思俨引进自己布置好的网中,用他来治愈自己。
令人意外的是,章思俨比想象中更恶劣。
谢楚很喜欢。
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章思俨是很起作用的。谢楚在过程中得到无尽的快感,伴随羞辱而生。他一次次告诫自己,他就是真正的、想要脱离章思俨控制的人,这使得快感更加强烈,他对此欲罢不能。
可现在他们的关系趋于平等,这才是令谢楚恐惧的根本原因之一。
苏维安轻笑了起来,他说:“虽然你自己也是男人,但你对男人似乎有所误解?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洗心革面,你可以尝试爱上他,这样更容易感受到自己的底线在哪。记得,当你走向尽头,再向前一步就恢复自由,而这时回头,前功尽弃。”
他充满权威性,谢楚从小就不轻易质疑,他只能听从苏维安的安排,至于工作上的问题,似乎早晚会解决,没有必要焦虑。他想着,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对苏维安道谢。
他走出咨询室,透过窗看到外面阳光大好,好像上帝勤快地擦干了云雾。
不过既然连上帝都勤快了起来,易成群那边也不甘落后,他的电话打了过来,直接让谢楚坐客车到梅墟沟子村。
谢楚:“……什么沟子?”
“梅墟沟子村!”
也不知道易成群到底在哪个没有移动网覆盖的山村里打的电话,声音格外的虚无缥缈。最后易成群放弃了,说给他发短信告诉他位置。
半个小时后谢楚收到了来自他易老师的信息,说让他去那村子里找电影剧组。
一个悠闲的周六就这样泡汤,谢楚在客运站找到了到村子的客车,从钱夹里翻出硬币,上去了。
顶着烈日谢楚走了很远,问了村头一个大姐,他终于来到了地方。有工作人员拦住他不让他往前走,谢楚说他来找易成群。
“哦,那边儿山上呢,你去找吧,别乱走啊,这拍戏呢。”
谢楚倒没想到还有人能发现这样一个村子,他顺着小哥指的方向爬上山,山不算很高,却也爬得他有些喘。看来每天坐办公室确实不太行,缺乏锻炼以至于小腹都长了肉。
易成群正坐在山上抽烟呢,好在旁边有树挡着,他那里还很阴凉。谢楚过去了,易成群指着山下的农家和远处稻田,对他说:“项目叫《夜归人》,听起来像武侠片,看起来是文艺片,其实走的是商业路线。”
谢楚:“……”还有这种操作呢?
易成群说:“导演说这是话剧改编的,但除了他大学校友,谁也没看过。我觉得这活儿不好做,虽然是新人导演,但他爸的电影你一定看过,至于他这部——成与败,就看这一回了。”
“听起来他来头不小。”谢楚笑了笑。
“是啊。”易成群说:“简时海的儿子,简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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