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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看那古代的呆头鹅们老是摇头晃脑拉着牛长的音诵经读诗的很傻X,事实上人家才叫真正的考试机器~
但是对于我这穿来的,上不通多少古诗,下不懂多少诗经元曲。
那……考试咋办!?
什么?!还抄小抄?
难不成我拿支直径……最小也有两毫米的狼毫抄小抄?!
抄完一本诗经然后直接穿在身上带进考场是吧!?。
“小姐……怎么办?!你……明天真打算去考?”
烛光下,吉祥那凝重的脸显得有些诡异。
我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紧紧盯着一扑一扑的烛光,半边脸陷入黑暗中,忽而诡异一笑。
吉祥咽了下口水,又开口:“……小……小姐……你……你想到啦!?”
我伸手抹了抹早已被我抹得滑溜溜的两鬓,手指猛一上扬,一把乌黑油亮的长发便披散了下来,把手里的羽冠往上一抛,然后接住,眼睛对上吉祥。
“想到了!”
“那……小姐这回……打算怎……怎么做?!”
“你小姐我不会写不能抄,要瞎编也未必编得出来……所以……这回只能用一条曲折点的小路打斜着抄到终点去了!反正……条条大道通罗马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马是哪里?!啊……不,那……那小姐你是准备怎样?!”
我眉毛一挑,伸手抹着下巴,笑得不无得意。
“偷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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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相对湿度40%,气温……大约就个十来度吧。
地点:传说中那个素未谋面的丁程雍的书斋前的矮树丛里。
我叼着支刚才来的时候随手折下来的小小小小树枝-----我的新型牙签,和吉祥蹲在书斋前的矮树林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还亮着丝微亮光的书斋。
“小……小姐……”吉祥。
“干什么?”我头也没有回。
“我觉得……嗯……觉得……”
“有屁快放!没看你小姐很忙吗?!”忙着盯死那书斋什么时候熄火,忙着关注什么时候“人去斋空”……
我搓了搓被山风吹得有点冷的双手,奶奶的,幸好这天气还没蚊子,不然的话我和吉祥明天估计就得被吸成两干尸。
吉祥有点委屈的声音传来:“我今个儿晚上那半块番薯都没吃呢……所以……人家真的没想要放屁……但是……其实……就是想说……这么大黑夜的,为什么我们要插这么两根小树杈在头顶?它卡着我的头发,好疼哪……”
我转头瞟了她一眼,用手背擦了擦有些发痒的鼻子,道:“什么我们,哪来的我们,明明就你一个。”
“就是嘛……为什么小姐你不用插,我就要……”
我理所当然地回道:“这不为的你好嘛~你小姐我身手那叫一个矫健无双,压根就不用担心别人发现么~但是你就要注意一点了哪~多点乔装也是好的啦,看!你现在不就跟这小矮树融为一体了么~~而且……插两树丫在头上其实也挺好看的,你看,一左一右忒对称,多可爱阿,比圣诞老人家的漂亮多了”
“哇,小姐,你还是第一次说我可爱诶……但是,剩蛋老人是什么东西?”吉祥那委屈的表情顿时换上一脸感动,不过才感动了一秒,又变成了委屈,她指着我的脸说:“小姐……你骗人!你明明就在偷笑!”
我拍下她的手:“别胡说八道,我哪儿有偷笑了!你小姐我是那种人嘛?!再说了,这么月黑风高的,就算我偷笑了你能看见?!分明就是你自己乱掰!”
吉祥下意识扶了扶被风吹歪的树丫子,咬着手指低头想了想,这才抬头道:“好像……也是哦……”
“当然是了……小姐我啥时候骗过你了……”
“小姐你明明就经常骗我……”
“啊!有人出来了!嘘嘘!别说话了!”看见书斋窗户上那模糊的灯光熄灭,我赶紧比了根手指在嘴边,示意吉祥别说话了。
过了一阵子,只看见一只白色的球球骨溜溜地开了门,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骨溜溜地滚动离开。
我眨眨眼,吉祥也眨眨眼……
下一秒我和吉祥立马扒到地上,肩膀剧烈震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笑得已经把肚子憋疼了,但是又不敢笑出声,只能跟羊癫疯似地把脸埋在手里扒在地下猛抽搐。
吉祥估计也好不了我多少,耳边不住传来她抽气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像那种抽泣的咯咯声。
我笑什么?!
这你也看不见?!
那……那丁程雍呗!!简直就是一只人肉版多利(请自行想象跟球儿似的羊羔……)!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个小冠,脸隔得太远而且太黑我看不清,约莫能看见一张圆形的脸上,头顶上所有头发全都束了起来,那油亮油亮的脸在刚出门的时候借着亮澄的月光还“呛”地闪了一下光~~
本来晋朝人穿衣服就是宽大非常,两片宽阔的袖子呼呼地在风下晃,及膝的宽袍鼓得紧紧地,把丁程雍那“销魂”的身材包裹得更销魂,曲线完美无瑕,绝对的葫芦型。
再来就是晋朝的人习惯穿下身穿肥管裤。但是因为穿大口裤行动不便,通常都会用锦带将裤管缚住,又称缚裤。现在那两根小短腿就包裹在两个大大的灯笼裤下,随风飘吖飘,那波浪,那形态,那风姿!!
想不到啊想不到!
那名满天下的丁程雍是这样的!以前还以为这么个怪脾气的老头好歹也是副道骨仙风的样子,今个儿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颠覆!
我跟吉祥扒在地上打滚了好半响,才捂着笑得疼了的肚子,直到那丁夫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两个人才一耸一耸地往书斋里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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