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睡觉觉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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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她叹了口气。目前来说,就把盒子放在她住的这个房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最好能让叔侄俩不要随便进入这间屋子......天,她才来这里呆了一顿晚饭的时间,就已经想着怎么反客为主了么......潘朵朵无奈地仰躺回床上,双手举着盒子看了半晌,然后又坐起来,三两下挪动到床边,把盒子重新塞到了床底下。
妥了......就怪,暂且这样吧。
潘朵朵自我安慰着,等她想到了好办法,再对它进行安排吧……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一切都有种超脱现实的不真实的感。
那些背离常理、无法用物理规则解释的一幕幕,那些只该被传颂于史诗、记述在泥板上的各色神明,还有……莫名其妙降临到这个神话世界这件事本身,一切对潘朵朵而言都是颠覆性的。
尽管已经否认了很多次,尽管自己的生物本能已经驱使她深思该如何与神明斡旋、如何从已知的神话中寻求先机、如何让自己继续生存下去……但潘朵朵内心深处还依旧不死心地抱着一分侥幸。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这一切也不过是一场属于她的梦境历险。待醒了,说不定就能从她那张午睡用的榻榻米上起身,一切又回复正轨……
怀揣着这样的希望,少女在这张陌生的床上慢慢阖上了眼睫。
月亮女神塞勒涅的车驾在穹顶之巅奔跑着,将温柔银白的月晖普洒到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与阳光的炽烈灿烂截然不同,月色如水如练,似一双治愈的手,轻轻抚平了一切生灵醒着时的忧愁。
梦,神秘又美妙,甚至让人迷失其中。当夜色成为主宰,它便成为了舞台上的主角,每个灵魂的喜怒哀乐,都将归属于它所有。
——只可惜,那个对这个世界来说尚且陌生的灵魂,她的梦,还是要落空了……
斗转星移。
当黎明女神的指尖垂下玫瑰的眼泪,当太阳从云端尽头乍放初辉,沉睡中的少女苏醒了。
好的,确认了。
依旧是那个没玻璃糊住的窗子,依旧是粗糙的床上用具,依旧是那种显得古老的石质墙面。
没有回去。她还在梦里?
不,不对。是她回不去了。
产生这种认知后,巨大的失落感涌上潘朵朵的心头。无可否认,这个神话世界充满了新奇与吸引,但她仍然更喜欢她从前平静有序的生活。
——不像这里,随时要面对生死存亡的问题,还得背负起生而悲惨的沉重命运。
更不要说,这地方没有三通三平,手机电脑要啥啥没有,说好的马斯洛需求最下层是Wi-Fi的啊!
她不要做潘多拉!她是潘朵朵啊!
可潘朵朵也知道,任她在这里不甘抱怨,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接受现实并面对现实,是她现在最该做也对她最有利的事。
不管这个世界有多么光怪陆离,多么虚无缥缈,她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适应它。
然后,生存下去。
潘朵朵顿了顿,敛起一切失落的表情,从床上起身,换上了她唯一一条裙子。
没有鞋子,这是个问题。昨天她是被抱去溪边洗漱然后再被直接抱上床的,几乎脚不沾地。
好在房间的地板看上去很干净,潘朵朵虚点着扭伤的那只脚,一点点向窗边移去。
这间石屋离人类的聚落很近,却又保持着恰当的确距离。这点让她很满意。从这扇窗户看去,可以看到石屋附近散落着几片稀疏的小树林和灌木丛;再远处,是一些聚在一起的低矮建筑群,大概也是如这屋子一般,是用石材和泥浆堆砌成的。
凭潘朵朵的目力,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类在走动着,几间石屋旁甚至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火。
——普罗米修斯对人类的馈赠。
在人类自然的发展进程中,火的使用,让人与其他物种拉开了差距。
可是这里是神话世界。
尽管荒诞,但潘朵朵自己就亲身体验了把从泥塑到人的神奇过程;同理,这里的人类不是通过上万年进化而来的,而是借由神之手直接从一捧粘土变化而成……
这个世界怎么来的,怎么衍化的,是否有规则;这世界里的神怎么来的,神能力又源自于何处,有没有极限……潘朵朵心中有无数的疑问。
可没有谁能给她答案。
讽刺啊,或许这些疑问还真要靠着“好奇心”这东西来解答呢。
不过一切都得慢慢来。潘朵朵再次告诉自己,不要心急。现在最需要了解的,是人类聚落的具体情况——不提人与神的对立,她毕竟也得在这儿生活好一阵呢。
而人,是群居动物。
正想着,房间门传来了一阵敲响声。
“朵朵,你醒了吗?你先换好衣服,我带你到溪边洗漱去。”
是埃皮米修斯的声音。
潘朵朵回头,一脚虚点着挪回床边乖巧地坐好,对着门那边开口,“请进吧,我已经换好了。”
房间门被推开,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年轻的神子站在门口,看向她的翠绿的眼眸里闪烁着清晨里独有的明艳净澈,“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嗯。”潘朵朵点点头。
“那就好,现在让我抱你下楼吧。”因为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再说出这话时他终于不那么害羞了。
“好。”
少女乖巧的模样让埃皮米修斯的心都化了。他几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拦腰抱起了她。
“脚还疼吗?”
他一边走出房间门,一边问她。
潘朵朵动了动脚踝,不提起这茬,她都没什么感觉,果然是已经不疼了。她如实答道,“好多了,已经不痛了。”
没想到普罗米修斯做的那染色剂似的黑暗药膏竟还挺有效果,真是不可貌相。
“哥哥做的东西一向都很好。只可惜哥哥……”埃皮米修斯一提起自己的兄长,不可避免地低沉了几分。
潘朵朵自然装作完全不知道普罗米修斯的事,她语调关切地问他,“你哥哥?他怎么了?从昨天起就没见到他呢,他是丢丢的父亲吧?”
于是潘朵朵从他嘴里把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又听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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