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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瑾棠目光微凝,侧头望了?眼赵伯。
灯光下?,可以看见?这?位老人就在院子边上静静站着,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此时此刻,但?凡有点武功基础的人,都瞧出陈深的经历很有点不对劲。
陈深展示的招式都是些基础武功,没什么难度,但?招式异常散乱,有些动作根本就是错的。
孟瑾棠想,以对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不至于把招式记岔那么多,也就是说,当初陈深学到的,就是一套漏洞百出的武功。
——在《江湖青云路》某些存档所能?触发的剧情里,陈深算是一个又倒霉又走?运的人,他走?运在于学到了?罗浮散人的武功,倒霉在于,罗浮散人的武功路数不走?寻常路,对提高学习者的武学基础知识没什么帮助,所以在遇上那位振威武馆的师兄时,尚未意识到对方之前曾有意用?错误的招数来?糊弄自己。
陈深之前曾在镖局中待过一段日子,但?按工作性质划分,得算文职人员,就算随着队伍外出,也多是记记账什么的,平常武馆中偶尔有镖师练手,他也谨记在振威武馆中学到的江湖常识,不去窥探他人武学路数,所以直到现?在,也不晓得自己所学内容,从源头上就是一套被人刻意制造出来?的残次品。
此时听?见?孟瑾棠问他跟谁学过武功,陈深便老老实实将情况交代了?一遍,他本来?也是个细心的性子,但?在缺乏前提条件的情况下?,也猜不到这?问题的真意。
孟瑾棠笑吟吟道:“敢问那位馆主是净华寺的哪位高足?”
陈深据实以答:“馆主姓蒋,名讳上如下?升。”
孟瑾棠微微点头——要是后期遇见?什么维护武林团结安稳的行侠仗义类任务,她就算是提前找到了?合适的目标。
净华寺好歹也是能?在游戏论坛各个分区都能?刷上点存在感的门派,门下?的弟子,再不成器,也不至于连拳脚的基础架势都弄乱,这?就跟一顺利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告诉你他背不会?九九乘法?表似的,不但?忽悠,还忽悠得特别不走?心。
孟瑾棠先纠正了?下?陈深的动作,告诉他出拳踢腿踏步时该如何运气,纵跃间又该怎样用?内力提高速度,调整身形,算是将《基础轻功》也教了?一遍。
她在教陈深《基础内功》时就知道对方资质好,现?在又指点了?下?外功,才发现?这?不能?简单叫做资质好,起码得算是资质绝好,跟自己开局时的基础属性对比,那就是R卡跟SSR卡的区别。
孟瑾棠温和道:“接下?来?这?一招掌法?有些复杂,陈公子且用?心记住。”
一直在边上陪伴陈深的赵伯闻言,借着去倒水的机会?,远远避开,免得惹上窥探他人武功的嫌疑。
孟瑾棠将招式间的变化细细讲解过后,然后演练了?一遍,她让陈深朝着自己全力打出一拳,拳到中途,孟瑾棠右手如菱蔓缠船般将陈深胳膊勾住,然后沉肘,翻腕,手掌向上斜切,打中了?他的手腕上的神门穴。
陈深顿感手臂一阵酸麻,这?拳便再也打不下?去了?。
他后面换了?旁的招数,但?无论怎么攻击,面前这?位青衣少女只要伸手轻轻一勾一带,一提一挑,就能?将种种进攻路数化为无形。
交手过程中,孟瑾棠没用?内力,纯属是用?技巧相胜,陈深明白这?是以巧破力的高明招数,心中深深感激对方的授艺之德。
——有幸修习内力,已经是江湖人中难得的幸运之人,如今再得到一招厉害的掌法?,若是陈深还有行走?江湖之意,凭此就足以立身。
孟瑾棠担心陈深基础不足,还特地帮忙划了?重点:“这?一招顾名思义,关键在于如菱蔓一般缠住敌人的攻势,等拿住关节后,稍微一捏,对方便筋骨酸软,失去战斗之力,若是还不放心,那么就转缠为绞,便能?将对方的骨头从中绞断。”
陈深心中一凛,垂手称是。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时间飞快流逝,不知不觉间,深沉的夜色已如浓墨般泼在了?苍穹之上。
赵伯的住宅靠近郊外,院子内外的蔷薇藤缠缠绕绕着长到了?一块,充满了?质朴的自然风情,孟瑾棠看见?,茂密的草丛当中,闪动着淡黄淡绿的微光,风一吹,便飘飘曳曳地升了?起来?。
——是萤火虫。
或许是种的药草太多,药香自带驱虫作用?,孟瑾棠所居住的山谷中,平常倒是少见?这?类小虫子。
陈深看孟瑾棠似乎有些感兴趣,介绍道:“此地飞萤极多,院内还算少,院外几乎处处皆有。”
如今已经到了?秋天,萤火虫很快就要消失了?。
孟瑾棠飘身而起,柳丝般拂上墙头,向着外面眺望。
昏黄的灯火从墙内轻柔地透出来?,隐约勾出了?草丛的轮廓,却不显得明亮,反倒衬得四面的夜色愈加浓暗。
那团团的野草,沿着山坡起伏不定?,宛如一条望不见?尽头的河流,草丛中的点点飞萤,就是河面上倒映的渔灯。
忽然之间,又有一阵夜风吹过,一刹那吹灭了?墙内的灯,那昏黄、昏沉也令人昏酣的微光就安静地消失了?,无数停栖在草木间的萤火虫顺势飞起,化为一片逐风而流的星海。
孟瑾棠抬起手,轻轻拂开了?面前的帷帽。
萤火的颜色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中。
流萤已然飞过,光线的轨迹仍停在她心里,每一道轨迹都像是一道婀娜的剑光,孟瑾棠能?看见?那些小虫翅上的纹路,它?们?将翅膀振得这?样急,在她看来?,却一下?是一下?,清楚又明白。
成群的萤火虫轻盈地飘起,轻盈地飘落。陈深站在地上,他仰头时,望见?了?那位穿着垂绿长裙的少女的侧脸,空中有轻巧的萤火虫经过,那点淡黄的光,微弱地仿佛是长烛在彻夜燃烧后的最后一下?惊颤,一时明,一时灭,夜色稠浓,夜风将帷帽拂开,帷帽是白的,少女的脸色却比帷帽还要苍白,仿佛是蒹葭上的露水,在轻寒中凝结成了?一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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