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山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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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时辰的教学,老者终于能断断续续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孟想感觉自己快虚脱了,没吃饭又费力费脑,这王府的客卿也不是好做的。

随后老者开始给他讲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这个老者当时只有十三岁不到,她出身不好,娘亲不知去了何处，父亲又嗜赌好酒,每次输了钱就想把她买去青楼还债。

可她还是个未出阁的丫头,哪能就这么被糟蹋了,于是在被父亲绑去青楼的路上，她大呼救命，惹得路人纷纷回头，但没人愿意出手相助。

最后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被现在的主子救了一命,此后她索性离开了村子,一路跟着主子来到了凫山,照顾着主子的起居。

“那这么说,老人家也是这水元县之人？”孟想问到。

“是。”

孟想看了眼慕枫，心里大概有了数。

“老人家,现在能给我讲讲你主子的事情吗？还有这个山洞。”

老者缓缓点了点头,眼神空洞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琴。

她的主子名叫山弈。（这里的山念“ya”与亚同音。）

孟想一听表情有些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叫衙役这名字的？

然，这也不是重点。

山弈性格很善良,做事也讲究个缘分，在老者跟着生活了一年后，凫山突然来了一群官家人，这期间把所有的零散百姓都赶下了山。

自然，山弈也不例外。

只是他很早就生活在这凫山，要说谁是这凫山的主人，那他自然是第一个。

可官家人并不松口，甚至和他动起了手，那时候，山弈不知道这些官家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么大阵仗来到凫山只为了狩猎的人是谁。

后来等他后知后觉知道后，已经晚了。

慕枫刚开始并没有认真听，直到他听到把所有百姓都赶下山，只为了狩猎时才认真听了起来。

而且他总感觉这事和先帝有什么关系。

孟想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只是他说了慕枫不一定会相信，说不定还要讽刺他一番。

而他想的也没错，这个山洞的主人和先帝确实有有一段故事。

两个男人之间的凄美故事。

山弈第一次见到先帝时，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气宇不凡，风度翩翩之人。

于是有了第一次见面后，山弈便和先帝达成共识，不能让他离开这凫山。

先帝也很欣赏山弈的性格，那时候，山弈想过，先帝对他，也是有想法的。

后来直到先帝为期一月的围猎结束时，他突然提出要来山弈的住所看看。

山弈答应了。

再后来，那次山弈和先帝同床共枕了。

老者说，那时候的先帝还不是皇上，只是个太子，自从那次和山弈共眠以后，日后经常会来此处打猎，实则是个山弈居住在此。

“简直一派胡言！”慕枫突然一声怒吼，吓的老者往后缩了缩。

孟想安抚的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示意她别怕，自己站起来看着慕枫。

“有什么一派胡言的？难道你真相信一个帝王会因为打了败仗，就要设此地为禁地这种胡诌的话吗？”

慕枫根本不信老者说的话，所以他听到这话时非常气愤，先帝治国□□，百姓安居乐业，是一代明君，不可能会有如此嗜好，更不可能和这个什么破洞的主人有苟且之事！

“我看你真是好大狗胆，尽然敢诋毁先帝，找死！”

“慕枫！”孟想有些难懂的厉声道：“你到底在生气什么？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情有违伦理，还是因为我喜欢男人，你讨厌我，所以也讨厌这世界上所有与我一样的人？”

慕枫被问住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可以先去其他地方，你可以不听，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不管你是为了皇家颜面也好，不承认也罢，我现在要知道的就一个真相。”

孟想说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回身坐下对着老者笑了笑。

“老人家见笑了，我们继续聊。”

老人家偷偷瞟了一眼慕枫，继续讲了起来。

后来先帝还未登基便出现了战乱时期，先帝的父亲野心勃勃，想要统一国家，所以有很久一段时间他是没有再来凫山的。

而山弈依旧如同往日一样生活在此，虽然心里思念那个人，但他也不能去找。

因为当他知道先帝身份时，他就自己明白，日后俩人终有一别两宽的那天。

只是没想到那天来的那个快。

山弈再次见到先帝时，正是外界盛传先帝统一了国家的时候，而那时他也已经登基了。

老者至今都记得那日情景。

山洞门口站满了官兵，人手那些银枪利刀，凫山又一次被清场了。

山弈怕老者被无辜连累，便让她先躲了起来，有事可避，无事最好。

先帝先让人抬进来了万两黄金，各种山弈喜欢的花，各种名贵之物，应有尽有。

挥退下人后，先帝对着山弈笑了笑，张开了怀抱。

但是山弈没有过去，只是站在不远处和他相望。孟想心里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会不会这山弈和前朝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