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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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李敬轩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解释这是他的借口，可是他很快又闭上了嘴。他发现了一个让他心碎的事实。

原本他以为越星不介意他时有时无的接近，甚至还主动给他糖吃，是因为对他也有好感。但是现在看来，越星显然是认为他不喜欢男人才没把这一切当回事。

越星不是对他没有过防备，后来会放下戒心，是因为他拒绝了所谓的“报酬”。他那时候拒绝是不想让越星认为他是一个贪色的人，虽然他的确是因为越星的脸一见钟情，可是这与他想得到越星的心并不矛盾。

他拒绝的行为显然是成功的，只不过有点成功过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李敬轩停顿得有点久，越星像是察觉到了不对，歪过头来看他。

“不，确实是这样。”李敬轩听着自己心碎成一片片的声音，却不敢说实话。

他拿不准越星的态度。现在越星显然还没察觉到他的心意，但要是说了实话，越星会有什么反应可就不好说了。

“嗯。”越星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又落到窗外。他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失落。

“你以后还是注意点吧。我倒是没所谓，但是你老对别人这么做，别人会误会的。”越星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他想到了李敬轩花花公子的名头，以及他抓着别人的手说话的样子，这让他心里有点微妙的不舒服。但到底为什么不舒服，他却又想不出来。

难道他是介意李敬轩抓了太多人的手，手上细菌太多？这么一想，越星就有点想给自己的手消毒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乱抓别人的手了。”李敬轩顺着越星的话答应了，反正他也不抓别人的手，答应起来毫无压力。不过别人是别人，越星是越星。

李敬轩眯了眯眼睛，用怅然的语气道：“不过我已经养成习惯了，要彻底改掉大概没那么快。越医生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希望你以后能多包容一下。”

越星搭在窗台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嗯。”

李敬轩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接着又很快消失。他收了那点花花心思，严肃起来：“越医生，抑制剂也是你突然想起来的吗？”

“算……是吧。”越星犹豫了一下，没把自己的异常告诉李敬轩。那句“你自由了”确实是李敬轩的声音，可李敬轩不像是以前就认识他的样子。而且，他不想回味那种痛苦与绝望的感觉。

他会站到窗户边上，就是因为思索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记忆，心中烦躁又钝痛满满，这才想看看外边散散心。

“算？”李敬轩捕捉到了越星的犹豫。

越星叹了口气：“还有一些很模糊的东西，我说不清楚。”

“没关系，至少你能想起来。”李敬轩未必没有听出越星是不想说，不过他没那么没眼力见，“我和黎医生对你的真实身份有个猜测。”

“什么？”虽然越星现在多少信了李敬轩的话，但对于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却不在意，甚至他有些不想知道。

“我们认为你很可能来自一个神秘强大的组织。这组织有着更好的对付科里恩族的方式，但不愿出手也不愿让世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越星脸上出现了茫然的神色，李敬轩继续道：“而你希望能帮助帝国击退科里恩族，所以主动在我面前暴露。只是你的这种行为违反了组织的规定，为了避免你泄露更多的东西，他们就促成了你的失忆。”

“我和黎医生说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想过最坏的情况，那就是你的失忆是不可恢复的。不过好在你还是能想起来。”

李敬轩说的猜测挺有逻辑，不过越星还是困惑道：“可是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杀了我或者把我抓回去？”

李敬轩摸了下鼻子：“所以说这只是个猜测。不过你主动暴露的动机应该八|九不离十，你的记忆可以被改变，但你的心却不会。你两次想起来的东西，都与救人有关。”

“是吗……”越星没什么实感，“或许只是因为我在医生这个角色上入戏太深，把救人当成了自己的本能？”

“越医生……”李敬轩无奈，“我那是在夸你。”

越星脸上微微显出了点郝意：“我知道，所以我不好意思了。”

他又左右乱看了两眼：“我觉得自己没那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