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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就是小狗。”沈淮年说。…………
………
团团簇拥起来的浅色花朵点缀着被青春包围的校园。
和占地面积较大的草坪相比,它们零零碎碎,星星点点,给春日添了一抹别样韵味,像是在画龙点睛。
生长在被知识的海洋浸泡了的学府中,“一方水土养育一方草木”,漂亮的花朵们紧紧挨着教学楼的墙角,在教室的窗台下,你争我抢谁也不让谁地“伸长了脖子”,就想要听听教室里的老师都在传授学生什么内容。
星期五下午的视频剪辑课程,是时初最喜欢的一门课。
在七教一楼的电脑教室,每节课都是电脑操作,学到的也都是挺实用的技术,最关键的是,这个课基本不会让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平时分只看上交视频的完成度,这可比其他不回答问题就扣分的课好太多了。
而且,上完课,就能等着过周末,多好。
时初提前十分钟完成了课上任务。
她扭头瞥向窗外,窗外的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挡住了挤破脑袋想要闯进来的阳光。
光线已经被染成了橘红,夕阳悄悄挂在枝头。
她倏地想起,小时候被所有人冤枉指责谩骂的那天,也是这样,说是橘红的天边,其实在她眼里,就是剥筋抽骨时带出来的淋漓鲜血,全是让她身陷噩梦的赤红色。
心脏被用力地刺了一下,时初猛地回过神,视线收回,再次聚焦在电脑屏幕上时,眸子里全是惊惑不定。
甚至,还有一点,悲伤。
时初下意识地弓起背,整个人缩起来,急急忙忙地去扯连衣帽,拽紧,再戴上。
扯啊扯啊,把小脸都遮住了才安心。
“时初?”
邻座的林安染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搁下鼠标,立即望过来,数秒后,语带关怀,“你没事吧?”
时初咬紧下唇,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
酸涩感似龙卷风般席卷鼻尖、眼眶。
脑袋里充斥着不堪入目的字眼,时初快要崩溃了。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只要想起过往,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能需要吃镇定药,她抱着脑袋狼狈地想着。
林安染牵过时初摁在脑袋上的手,掌心炙热的温度传来,像是递给时初的定心丸,“别胡思乱想。”
还是闷着声儿,时初胡乱点头。
好在,只是在崩溃的边缘试探,并没有真正跨过那条线。
在她注意力被讲台上的老师转移的时候,加上旁边有林安染和路瑶给予她力量,那扼住她喉咙险些让她窒息而亡的无形的手总算慢慢消失了。
有了点稀薄的空气,得以生存。
时初耷拉下眼,密卷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胸腔有规律地起伏,不断调整呼吸,勉勉强强把情绪稳定下来,抿抿唇,小小声道:“我,我没事了。”
磕磕巴巴,“谢……谢谢。”
路瑶和林安染对视一眼,还是有点不放心。
侧眸观察了片刻后,见她确实比刚刚平复了不少,倒也下意识地将提起到喉咙的那口气给松了。
关于时初,她们也就比其他人多了解一点点。
除了社交恐惧外,她偶尔也会出现情绪失控,失控后不会去对别人做什么,而是自个儿躲着哭,一直哭。
哭到情绪稍微好转时,则再次缩到她的龟壳里,回到最开始初识时的自闭状态。
“真的没事儿了?”林安染低声细语地问。
时初抬手擦了擦眼泪,这会儿鼻音还有点重,“嗯。”
但今天看着,应该比以前要好点。
至少还有精力和勇气和她们说话。
还有三分钟,马上就要下课了。
老师在台上催:“视频剪辑好的可以上传给我了。”
底下瞬间开启一阵骚动。
时初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将作业上传了,刚刚情绪过激时出现在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消散,她这会儿有点精疲力尽,眼神开始涣散,似乎有困意袭来。
盼着铃声赶紧打响,她想回宿舍了。
哭一哭也挺好的。
她敷衍地扯起嘴角,笑容难看。
却还是在积极地自我安慰。
哭一哭,她都困了。
哭一哭,还能治失眠。
眼皮一耷一耷,缓慢变重,她想回到宿舍的被窝里。
好好地疗一疗伤。
“我平时也没给你们布置课下作业。”
“今天就布置一个。”老师说,“就当作是期中考核。”
时初揉揉眼,已经有点迷糊了。
“视频剪辑虽说是后期,但很多时候,很多工作,后期也是要上前线的,我一直让你们只枯燥地剪辑给定的视频,除了巩固基础操作外,其实对你们也得不到任何其他方面的提升。”
“所以这一次,没有固定模板,你们自由剪辑,主题你们定,到时候你们剪辑的视频我会投放到杭城TV,谁的点击高谁的成绩就高。”
“单人作业,视频要自己出去采访,再自己剪辑。”
“采访对象可以是校外的人,也可以是校内的人,但绝对不能是同班同学,明白了吗?”
“………”
时初浑身一凛,躯体僵硬,血液却疯狂翻涌。
好不容易齐聚一堂共商睡觉大计的瞌睡虫们“轰”地一声,非常没出息地马不停蹄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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