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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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说的都对。”乔心柠又把衣服认真的叠好，整齐的放回去。

丹露又推门进来了，还打了水，走到乔心柠身侧，帮乔心柠擦脸上的墨渍。

“这嫁衣……什么意思？”乔心柠站着不动任由丹露在自己脸上擦拭着。

丹露轻声道：“就问问姑娘的意见，姑娘知道的，我们家将军就要成婚了。将军没有经验，家里有没有老爷夫人，只能问问姑娘你。”

“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是这颜色……太红了吧。”乔心柠虽然是个学渣，历史方面也是个门外汉，但明白正红向来不可能是宫外官员可用的颜色。

丹露倒是觉得不稀奇：“要娶的是丞相的女儿，正红色并没有什么。毕竟国君已经破例下旨封丞相之女为长乐公主了。再说了将军想要用，谁又敢置喙。”

丹露把帕子浸在水中擦洗干净，又看着乔心柠的侧脸道：“擦干净了。这段时间少爷经常在这个院子里走动，你没事别出去，免得撞见。”

“他……也很可怕吗？”乔心柠小声问着。

丹露摇着头：“不能这么说，不过很快你就很正式见到他的。这个院子本来是他母亲住的，我在这里，他不敢进这间屋子。但若是看见你，事情怕是会很难做。”

“他的？母亲？这么说将军和少爷他们……”

乔心柠还没问完就被丹露打断了：“姑娘别问了，这件事情将军自己不说，我们做下人的也不能多说。这是将军的禁忌，姑娘没事不要多言。”

“哦。”乔心柠见丹露面部严肃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是夜，

乔心柠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屋子里的油灯已经被丹露熄灭了，说是怕引来旁人。可乔心柠不是傻子，心里明明白白的，这是怕让那个叶少爷看见。只是这叶少爷为何要夜晚才来。

那件嫁衣还被丹露滞留在桌子上，丹露似乎并没有要拿走的意思。屋子里莫名的冷清，这屋子虽然看着不错可每次一到夜里就冷得慌，让乔心柠总想起自己住在冷宫的那段日子。那段被叶蕴醴害的半死不活的日子。

那些记忆一直在乔心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久而久之她缩在被子里的躯体越来越炙热，就好像在火上烤一般和刚才的寒冷感形成强烈的对比。紧接着乔心柠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抽搐，嘴唇都不听使唤的打着颤。

“丹……丹……露。”乔心柠觉得自己要死了，浑身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好像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想要脱离自己，那种被撕碎的疼痛感让她的话语声都轻微缥缈。

乔心柠的视线越来越朦胧，她记起来这种痛苦，这是鬼草魔芋的毒，自己明明好了才对，为什么又一次发作了？

乔心柠的手紧紧的拽着被子，最后忍不住疼痛，吼了出来：“啊——”

丹露总算是听见了声响，推开门着急的进来，摸了摸乔心柠的额头，微微一愣道：“你这是……怎么会提前了。你等等奴婢去找将军来。”

乔心柠疼地在床上打滚，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通红的脸颊，五脏六腑乃至四肢百骸散发出来的啃噬感，痛到窒息。乔心柠甚至觉得这是死神在和自己打照面，哪怕是耳边耳环说的那几句话，乔心柠也全都听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乔心柠只依稀感觉到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那个怀抱像是一块寒冰，将浑身快要冒火的乔心柠包裹了起来。

耳畔是一个温柔的男声，乔心柠听得不够真切，只知道自己颤抖的嘴唇被那个声音吞没，自己跟着那个人，将自己身上的热气一点一点的排散去。

冰冷的唇落在乔心柠的身上，身体上的疼痛感一点一点的减弱，可嘴中感受到一股如同鲜血般的腥涩感，那股热流一直从她的口中滑至她身体的每一次。那股冰凉一瞬间让她从本来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乔心柠沉沉的睡了过去，来人替她盖好被子，侧目看着她终于安稳睡去的样子。

丹露站在一旁目睹了一起，看着叶蕴醴血淋淋的手，小声道：“将军，奴婢来帮您包扎吧。”

“不必了。过一会儿就干了。”叶蕴醴的话丝毫没有温度，就好像他的身体冰冷而刺骨一般。

“可是……”丹露知道自己不能多嘴，可是叶蕴醴是将军是要握剑的人，长时间下去怕是会伤身。

“你拿瓶子来，把剩下的血灌在瓶子中，日后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