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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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终究还是失望了。

岁月蹉跎了这么多年，木头疙瘩仍旧是木头疙瘩。

还是那副呆若木鸡冷若冰霜的表情，凌乱的褐发，类似中山装的衣服，还有脖子上微微生锈的古铜十字架。

苏暮嫌弃的微挤着眼睛，对言峰绮礼摇了摇头。

“绮礼，你看起来，好像还勾不起我的‘保护欲’啊。”苏暮轻浮的说，捎带丢去一个挑眉的眼神。

言峰绮礼后脑顿时降下三道黑线：“这究竟是……”

苏暮懒洋洋的，一手撑在圆桌上支着身体，一手为自己倒上红酒拿着酒杯在手里玩弄：“你知道什么是圣杯战争吗？”苏暮问他，慢悠悠的将杯子贴近嘴边，他却并不喝，只是嘴唇含着杯壁。

绮礼蹙紧眉头：“不知道。”

苏暮侧坐在圆桌上，散漫的翘着二郎腿，眼神跟着荡漾的红酒游离：“那这么说，绮礼，我是不是还得把所有东西都跟你从头教起啊？”

“教我？”绮礼受到了惊吓。

“既然，璃正神父希望你跟我站在同一战线……你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苏暮把视线转向站在绮礼斜后方的老人，“你应该会同意吧？就算有我庇护，我可不认为其他那些追求梦想的master会对绮礼手软啊。”

苏暮哼笑一声，歪着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绮礼呆愣愣的脸：“好歹，你得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吧？”

言峰璃正埋首沉思，许久，他无奈的说：“也罢，就这么办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苏暮摆摆手，让言峰璃正给他解释什么是圣杯战争。这期间，苏暮始终直勾勾的盯着绮礼的眼睛，可惜他并没有看到那双眼睛里有什么波澜……

呵，你难道是和我一样厌世的人？

言峰璃正深吸一口气，好像是说完了，末了，他问绮礼：“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的战争了吧？”

绮礼一直低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他知道苏暮在看他，而他很明显不想和苏暮视线相交。

被父亲问话，绮礼才不得不抬起头，略显疑惑的问：“我想知道最后一件事……”

苏暮突然起身，身体前倾，将手搭在绮礼的肩膀上，猛的将人拉近自己。

绮礼一个没站稳，险些直接跌进苏暮怀里。他忙撑住苏暮的腰，没有让两人撞在一起。

有那么一个瞬间，绮礼似乎脸红了？

但是苏暮对这些全然不在意，他只是眯眼微笑着，慢慢的，用调戏一般的嗓音对绮礼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自己没有愿望，圣杯，却还会选中你啊？”

绮礼的眼瞳陡然收缩，这恰好满足了苏暮。

他抿着唇笑出了声：“原来如此绮礼……嘛……也是意料之内啊……”

苏暮拉开两人的距离，

回手重新捏过高脚杯，像灌白酒似的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我要回日本了。”苏暮重新倒酒，递给绮礼，用眼神示意他喝。

绮礼端着杯子，和他父亲一样盯着酒看了很久，可是绮礼却选择了用和苏暮一样的姿势把酒喝的一滴不剩。

苏暮很开心，他伸手指着绮礼的鼻子尖：“好，从今天起，你言峰绮礼就是我远坂时臣的徒弟了。三年，我会教你魔术，让你成为一个可以操控servent的魔术师。”

绮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苏暮叉着双手，扬起下巴睨视着他的徒弟。

其实何必要他远坂时臣亲自出手，他随便找个资历不错的魔术师来承担这份任务不就行了？何况本来他也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但是苏暮好奇啊，他想知道，言峰绮礼这块没有被开凿出来的宝石，如果经由他的双手，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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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和樱一人一边拉着苏暮的手，跟着他小心的走下飞机。

两个小女孩都在意大利出生，不曾回过她们真正的祖国。

走在后面的葵远远望见站在平地上的身影，大惊了一番：“雁夜君？……你怎么来了？”

“啊，是我告诉他的。”苏暮淡定的说，领着自己的女儿们走到雁夜面前。

看着多年未见的故人，或者说是敌人，苏暮一上来就笑的灿烂：“好久不见啊雁夜。”然后他俯低身子，对两个女儿说，“凛、樱，这是间桐雁夜叔叔，是爸爸最好的朋友，快打个招呼。”

凛踏前一步，深鞠一躬，笑的十分可爱：“雁夜叔叔好！我是凛，这是我的妹妹，小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