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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场雨,宋书书一夜安枕,自离开池府以来,不光身体恢复如常,心情也跟着大好了起来。
今日起得早,是因为昨日她让雀喜和鸦欢请了京都里手艺最好的老师傅上门,快过冬了,她想给自己多做几件厚实的袄子。
这不,才起来,便听到雀喜在说话。
“鸦欢,方才我去厨房拿银骨炭的时候,听见外头有人在敲门,你快去瞧瞧怕不是制衣的老师傅来了,可别怠慢了。”
“好咧,奴婢这就去瞧瞧。”鸦欢原本在庭院内修剪花枝,听到雀喜这么说,便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出去。
宋书书起身下榻,穿戴整齐之后,也走到了屋外。秋高气爽,初升的太阳像一只红红咸鸭蛋,镶嵌在云彩里,院子里的桂树散发着阵阵浓郁的清香。
她轻声缓步跟在鸦欢的后头,往门口走去。这个制衣师傅原是在宫中掌管尚衣局的,后因妻子病重,片刻离不得,便同皇上辞了官,在京都辟了一处别院,陪妻子安心养病。天可怜见,妻子还是没能挺过来,于数月之后撒手人寰,自此之后他便郁郁寡欢,制衣便成了唯一的精神寄托。
之所以会知道的如此详细是因为在尚书府的时候,宋书书穿的衣裳多半是他亲手制成,无论从衣服的选料,裁剪,刺绣皆是他亲力亲为,成品更是无可挑剔。
可是嫁给池玉之后,再想做一件这样的衣服已经是奢望了,也不是拿不出银两,只是打心里的头舍不得。
鸦欢开了门,却见永庆同汪翠萍一众人等在外头乖乖地杵着,特别是汪翠萍,发髻歪倒在一边,上头的金镶玉对簪也丢了一只,早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整个人看起来灰头土脸,眼里更是充满了恐惧和忌惮。
“怎么是你们?”鸦欢想也没想,便将门重重地合上了,她最是心直口快,见不得夫人受不得半点委屈,也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并不客气,讽刺道,“我倒以为是谁,竟是几个没皮没脸的!”
永庆听得清楚,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厚着脸皮,小心央求道,“好姐姐,你且开开门吧,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面见夫人,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罢!”
鸦欢冷哼一声,回道,“荒唐,夫人已与你家主子再无瓜葛,又何来什么重要的事?!竟还有脸跑到这南山居来,倒不如快快滚下山去,也省得我亲手动手!”
永庆见说好话没用,只能把央求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汪翠萍,小声道,“萍夫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汪翠萍来的时候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又听到鸦欢这般趾高气昂同自己说话,气得不行,可又碍于池玉施加给自己的压力,不得不低了头,温声慢气道,“欢丫头,劳您受累替我们去告知夫人一声,老爷担心夫人的身子,所以便吩咐我们来瞧瞧。瞧瞧就走,也好叫老爷的心里踏实一些。”
她的话倒是体面,听起来也是滴水不漏,可鸦欢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仍旧不开门,只是不耐烦地回道,“萍夫人,平日从没见你有今日这般谦和,怎么今个儿日头打西边起来了?夫人的身子也不劳你惦记了,好得很,吃的香睡得香,比在那破府宅时不知强了多少倍。”
汪翠萍有些语塞,强忍住心头的火焰,继续赔笑,“欢丫头说的又是哪里话?我那都是同你们闹着玩的,夫人离府多日,妾身夜不能寐,时刻担心着夫人的身子,只因府中杂事太多,一时脱不开身,晚来了几日,还望夫人见谅!”
鸦欢刚想说什么,却见身后头雀喜搀着夫人缓缓走了过来,便用手指了指门外,气得直跺脚。
汪翠萍见里头没了回话,以为是鸦欢松了口,便趁热打铁道,“先前的事,是妾身一时气话,口无遮拦,冲撞了夫人,妾身今日特来登门赔罪,夫人要打要罚,妾身毫无怨言,只求夫人能给妾身一个机会。”
这样的话,宋书书虽也是第一次听,心中却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地说一句,“鸦欢,把门打开。”
“夫人……”鸦欢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按照吩咐去做了。
门开了,汪翠萍等人也不敢踏进院子半步,看到宋书书的刹那间,皆面面相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夫人,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肤若凝脂,眉若远山,秀挺的鼻梁,红唇娇艳欲滴,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像瀑布般倾泻而下,软飘飘地搭在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
汪翠萍看得眼神发直,直到永庆提醒她才缓过神来,腆着笑脸迎了上前,“妾身见过夫人。您在这南山居住得可还习惯?”
宋书书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虚伪,自己没有活出那臆想的那般狼狈,倒叫她失望了。“夫人,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左右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家事罢了,玉儿他日理万机身体疲惫,难免有些烦闷,一时冲动也是有的。自从写了休书以后,是后悔地不得了。夫人也知道,男人有时候总是拉不下面子来求人。妾身是他的乳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妾身知道玉儿他并非是喜新厌旧之人,这风月之地的女子无非只是图个乐子,更不会放在心上,夫人您出身名门,宽宏大量,不必与那些下三滥的计较。玉儿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在妾身跟前发过誓,以后再不敢了,夫人您就原谅他这一回,随妾身回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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