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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重新上了轿辇,欧阳姌跟在皇后的凤辇后。到了乾正殿,她站在正殿中央,含着雾气的眸子深深凝视着皇帝俊美的面庞,犹记当年初相识,初入宫的她还不知后宫的争斗是多么残酷可怕,也曾那样深的爱慕过他……
“臣妾昨晚梦到宫中起火。虽然只是做梦,臣妾毕竟曾被人陷害过,只怕那人还没死心,指使人在臣妾的宫中放火。”当心中的忐忑染上浮光掠影的回忆,竟多出几分凄楚,谎话中亦夹着真情。
皇帝的目光投映在她身上,她依然穿着内侍的服装,只是摘了帽子,任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开,未施粉黛的容颜依然美得动人心魄,窈窕的身影站在灯火通明的宫殿中央,显得越发单薄无助。
皇帝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惜:“你乔装离宫只是因为害怕?”
欧阳姌双肩颤了颤,没有立即回答。而她的沉默落在皇帝眼中,如隐忍着某种强烈的委屈和不安。
皇帝问完,皇后也问道:“如果今晚没人放火,你难道还想一直躲着不回宫?”
欧阳姌摇摇头,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这样有苦难言的无奈却让人从心底生出怜爱,皇帝看了皇后一眼,道;“淑妃不在景安宫已是万幸,别的就不必追究了。”又看着欧阳姌,“景安宫是不能再住了,今晚你就宿在这里罢,明天再安排移宫事宜。”
欧阳姌的心颤了颤,乾正殿是皇帝的寝宫。从没有后宫女子在此留宿过,而这份他给她的“殊荣”是否会再次将她推向风口浪尖?
再看皇后,那张美丽端庄的面容上似乎也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她低下头,推辞说;“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休息,臣妾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不敢再打扰皇上。”
皇后美丽的面容带着得体的微笑,对皇帝道;“皇上,淑妃留在乾正殿确实不合规矩。臣妾已经想好了,淑妃可以搬到未央宫,未央宫虽然一直没有嫔妃入住,不过每天也有宫人清扫,淑妃今晚就可以搬进去。”
皇帝淡淡道;“也好。”
欧阳姌也道;“悉听皇后娘娘安排。”
当晚,欧阳姌搬入未央宫,并让人到天牢将无辜的小连子接了出来,景安宫的宫人在得到消息后也都搬到了主子的新宫殿。
一夜无话。第二天并不是向皇后请安的日子,欧阳姌却被皇后传到凤仪宫。
三月是桃花怒放的时节,欧阳姌身着华丽宫装走入凤仪宫,眸光拂过苑中的几树桃花,心里只觉得十分畅快。她活了十八年,原本早就看惯了花开花谢,宫里的花草开得不见得比宫外的好。只是经历了昨晚的事,她仿佛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别说这绚烂的桃花,就是墙角努力生长的杂草,也能令她触景生情,感慨生命的坚强。
温昭仪和苏贵妃都在正殿,欧阳姌的目光从温昭仪身上拂过,目光对视的一瞬,温昭仪别开视线。她隐隐猜到皇后召见自己一定还和昨晚的事有关。
她向皇后行了一礼,温昭仪也起身向欧阳姌行礼,苏贵妃依然坐着,姿势疏懒,只用余光看了欧阳姌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
欧阳姌和温昭仪都坐下后,皇后对欧阳姌道;“本宫传你来还是为了昨天的事,钟粹宫的守卫说温昭仪昨晚曾人去看过宁才人,这本来不是大事,要不是苏贵妃将此事禀报本宫,本宫还真不会查到钟粹宫。”说到这里,皇后叹了口气,声音转而严肃;“淑妃,温昭仪已经承认,昨晚你扮成内侍用她的令牌进入钟粹宫,你还有什么话说?”
欧阳姌露出一丝为难,她心里并不怪温昭仪,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钟粹宫的守卫认不出她,可里面的宫人却认得,如果温昭仪不承认,苏贵妃也会将钟粹宫的人逐个审问。
好在夏子熙相信了她的梦魇,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很快就想好了说辞。
“皇后可还记得臣妾的梦魇?昨天臣妾去看望宁才人,只是因为心中害怕……”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局促,“臣妾与宁才人情同姐妹,当时臣妾只是感到无助,想见宁才人一面,又不敢贸然去钟粹宫,只好请温昭仪帮忙,还望皇后能够体恤。”
温昭仪对皇后恳切地道;“臣妾相信杀死臣妾孩子的幕后主使并不是淑妃姐姐或宁才人,所以臣妾对宁才人不但没有恨,反而充满同情。昨天姐姐对臣妾说过那个梦,臣妾实在不忍,就帮了这个忙。”说到这里,她轻轻一叹,“我们身在宫中,不能常见到家人,心有的苦衷就只能向最好的姐妹倾诉了。淑妃姐姐虽然有错,但情有可原,还望皇后多加体谅。”
“呦,真没看出来,温昭仪待淑妃也是姐妹情深,比待皇后娘娘有过之而无不及,连本宫都有点羡慕。”苏贵妃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欧阳姌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钟粹宫的人和事贵妃都了如指掌,这份用心良苦仔细想来,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苏贵妃扬唇一笑,“淑妃这是什么话,皇上让本宫协理后宫,皇后力不从心的事,本宫如果不仔细些,怎么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呢?”
皇后面色一冷,这话说的放肆至极,整个后宫里也只有苏贵妃敢这样挑衅皇后的威严。
不过,苏贵妃也的确实有挑战皇后的资本。苏思筠出身武将世家,其父苏景宏多年在外征战。皇后温氏也是将门出身。八年前,还是太子的夏子熙迎娶丞相温广仁之女温玉绾为妻。当时的先帝却并不喜欢太子,先帝喜欢的是二皇子夏子熠,也曾几次想改立太子,都被朝臣劝了回去。温广仁之弟温广海统领禁军,负责京城军防。同年,夏子熙联合温广海发动宫变,先帝被迫退位,不久后便驾崩了。夏子熙登基不到一年,温广海与十二岁的长子都遇刺身亡。温广仁的长子温珩年仅十三,温氏再无可带兵之人,从而兵权旁落。温氏虽世袭镇国公爵位,因不掌兵权,势力迅速被靠军功崛起的苏家超过。现在温珩官居卫尉少卿,负责京城军防,是否能恢复温家昔年的荣耀尚不可知,现在温家的势力却是远不及苏家。
苏思筠早年依仗家势,性情刻薄跋扈,常刁难其他嫔妃。欧阳姌入宫三个月被封为淑妃,与她共同协理六宫,她的跋扈才稍加收敛。而欧阳姌失宠的几个月,苏思筠重新独揽协理六宫之权,性情又恢复了早年的跋扈。不过皇后也是聪明人,懂得如何利用后宫之主绝对的优势维护威严,苏思筠也只敢打压其他嫔妃,在与皇后的交锋中从没占过上风。温昭仪冷笑道;“贵妃可能是因为从没有过身孕,想在钟粹宫沾沾喜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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