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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年前,大年初一早上,雪下了一夜才刚刚停,门口积雪很厚,守卫都各自回家过年去了,是我开的侯府大门。
我见一个年轻人立在雪里,认不出来,只是他的衣裳上有积雪,该是站了许久,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莫冉。这个名字让人觉着耳熟,我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是以前永宁每日从书院回来以后总会提到的一个名字，因为被提起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人，是国公府不受宠的庶子。
后来听说他被送回老家去了，说这件事的时候言永宁脸上十分落寞，言语之间有些难受。
我的宝贝侄女有个习惯，离她而去的人,她断然不会再提起，甚至刻意去忘记。大概是因为当年我二哥上了战场却没有回来的缘故。
有时候等一个人，若他年复一年不回来，自己心里会慢慢绝望，这一点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我问年轻人来做什么，他说他中了状元,这个时候我又想起来，今年的恩科状元名字是莫冉，这也是我觉着耳熟的原因之一。
他突然又说想娶永宁为妻，永宁才刚刚十五岁。
我笑了笑，告诉年轻人他还不够资格。
他问中了状元还不够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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