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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人啊……”那我也要回去。
二叔二婶还要说什么,见到傅斯城没有说话,他们抿住嘴,也不多说了。
黑夜,乌鸦枝头叫,浓雾歇不散。
傅斯城驱车回到了傅家老宅。
傅家老宅高大恢弘,平日看觉得气派庄严,现在看来却有点说不上的孤寂。
“先生,你回来啦。”看门的保安立马打开了大铁门。
傅斯城微微颔首,驱车进入。
他下车后,直奔二楼的房间,温辛的房间。
刚打开房门他就听到了水声,大半夜的洗什么澡?
傅斯城地脑海里突然发现了少女浴缸自杀的场景,眉头忍不住皱起。
他拧开了浴室地们,眼前地景象却不是他所想的,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辛顿在地上抱着自己,头顶上地花洒哗哗地往下洒水,没有热气,那就是冷水。
傅斯城的胸腔内浮现一股恶气,他上前关上水龙头,把花洒狠戾地砸在了地上。
温辛眼睛眨了一下,除此并未其他表情。
“起来。”傅斯城垂眸看着她,咬着牙沉声说道。
“你别管我。”温辛嘶哑着声音说道。
这句话无疑是给傅斯城堵上添堵,他眯起眼睛,重复了一遍命令,“我叫你起来。”
温辛捂住了耳朵,不想听见别人和她说话。
傅斯城被她这种破罐破摔地态度给彻底激怒了,他抓起温辛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扔进了一旁的浴缸里。
他一只手按着温辛,另一只手去调试水龙头放出热水。
温辛腰部撞到浴缸,很痛,她扑腾的想要起来,傅斯城骗不让,冰冷的水流到了她的身上,她打了个精灵,更要起来。
傅斯城掐着她的喉咙,将她按了回去,“你到底有完没完,老爷子躺在太平间尸骨未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着他去吗?”
温辛僵住了,鼻翼一直在翕动,呼吸急促,下巴却依然扬着。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放开我。”温辛冻的直哆嗦,说话都颤抖。
傅斯城一拳砸在了墙上,“那你想听谁说?要不要我去帮你请?”
温辛被这一拳吓的抖了一下,一把推开了傅斯城,“你滚啊。”
傅斯城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滚”这个字,这个字二十年来,没听人跟他提过了。
他的眸子里染上浓浓的怒气,掐着她的脖子吻住了她。
与其说是吻,不是说是啃,温辛抵抗死死咬住他的嘴皮,他便放开她一下,转而去啃她的脖子。
他握着温辛的手,将她的手指掰开,非要与她十指相扣。
“你休想不要我,这辈子我们都要紧紧锁在一起,死亦同穴。”
温辛被刺激地说不出话来,她本就气短一截,如今喘气都困难。
她白皙的脖子上染上了血迹,是傅斯城嘴皮上的血。
她乖了,傅斯城也就放开了她。
他摸着她的脖子,眼皮阖着,浓密的睫毛挡出了他的神情。
他要温辛的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看上的东西,必须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只能依靠他。
“辛辛,爷爷没了,还有我。”他温柔地说道。
温辛看着眉眼温驯的傅斯城,发出了一声冷笑。
“人都没了,戏也散了吧?”
傅斯城神情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用再装很爱我了,没有人会再看你演戏了,葬礼结束之后,我们离婚吧。
傅斯城:“你就这么想我?”
“不然?你处心积虑地和我结婚,不就是为了讨好老爷子吗?”
“温——辛。”
浴缸里的水渐渐漫过了温辛的身体,热水令她暖和了不少,神志也更加清明。
“傅斯城,我真的很累了。”
温辛正在低头想事情,突然浴缸里掀起了一波水浪,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斯城。
“你干嘛?这个浴缸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
傅斯城脱了半潮的西装扔在了地上,接着长臂一揽,将温辛拖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我不介意。”傅斯城说。
“我介意!很挤!”
下一秒,傅斯城从后抱住温辛,紧紧贴着她的背,将下巴磕在了她的肩上。
傅斯城:“我知道你很累,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离婚不行。”
傅斯城侧头亲了亲温辛的脸,“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讨好老爷子,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保护你,爱你,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温辛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了一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傅斯城和她表白,是又要算计她什么?
他的胸口很烫,灼烧着她的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
“放过我,傅斯城。”
作者有话要说:傅狗是真的狗,
婚是肯定要离的!
这里算是温辛的转折吧,
人在经历生死离别后才会更成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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