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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封密函亦是秘密的?自昱京送出,日夜兼程又颇为隐秘地送到了平襄王府。
平襄王的?心腹侍从匆匆将信取来,送呈到对方面前,低声道?:“是京中加急寄来的密函……”
他跟前的?人先是皱了皱眉,随即缓缓伸手将密函接过,却是平襄王本人。
这平襄王虽只是个旁支后代,但到底也是桓氏血统,他生?得亦是容貌上乘,却偏于几分阴柔,在当地乃是百姓公认的?美男子。
他的?手?指宛若白玉,轻拈着密函,见封上的?字迹,又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何人寄来的?”
心腹道:“是前不久才回京的德音长公主。”
平襄王愣了愣,神色反更为玩味。
“这长公主失踪数年,本王与她又不熟稔,她这一回来就给本王写信?真是叫人意外……”
心腹问:“那王爷要打开来看吗?”
平襄王没有回答,只直接将密函撕开,将里?面的信纸取出看……
只是待他看完之?后,他的?脸色才骤然一变,赶忙从搓衣板上站起身来。
他才刚一有动作,里?屋便立马飞出来一只丝履砸在他的?身上,他竟来不及反应,又下意识地跪了回去。
眼见心腹还在跟前,他只把脸一沉,满眼威严道:“王妃,本王此刻有要紧事情要与属臣商议,你不可如此无理取闹!”
心腹讪讪地站在旁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心说王爷要是不跪着说这话可能就更有气势了。
屋里?头一个衣着鲜华的女子走出来,眼角却还红着,泪眼汪汪道:“王爷方才吼我?”
平襄王语气微缓,“本王没有,本王真的?有要事要去商量。”
他的?王妃语气软软地问他:“信是谁写来的,给阿皎看看可好?”
平襄王温柔道?:“自然是好……”
然后他便作势要将怀里?的?信掏出来,趁着王妃不备之?时抓住手里?的?信爬起来就跑了。
王妃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抓起地上丝履又砸了出去。
心腹冷汗涔涔地做出个不小心的?动作替平襄王挡了一下。
平襄王道?:“正事要紧……”
心腹点头赞同,听他又说:“待会儿回来再跪。”
平襄王这边已然收到了长公主寄来的密函后,这厢郁琤一直盯着长公主的?耳目亦是传来了消息。
盲谷汇报着暗探消息时,楚鸾亦是跪在偏殿。
今日她入宫来,是为奉上那纸当初郁琤与她定下婚约的婚书。
那时恰是玉鸾冒名顶替,郁琤自是欣喜与楚氏合作,可得双赢局面。
但自他知晓玉鸾并非楚氏女郎之后,这桩婚约却渐渐不再提起,变得有名无实。
乃至到后来,郁琤也是变相地补偿了楚氏许多,对这桩定下的?婚事更是绝口不提。
他的?态度摆在那儿,楚氏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乖乖拿了好处之?后,怎么也是不敢再向天子“逼婚”。
楚鸾肯主动将婚书送还给郁琤,郁琤自然乐得收下。
但楚鸾却还另有事情要说,郁琤不见,她便一直跪着。
盲谷见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便继续与他说道:“长公主近日私下里?进出楚府次数愈发频繁,要不要现在就……”
郁琤淡声打断他的?话,“不必打草惊蛇。”
从阿琼主动回京恢复身份那日起,郁琤便一直都叫人暗中监视着她。
这位长公主虽名义?上是他的?姑姑,但却始终心机深重?。
且玉玺就在她的?手?里?,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又或是何日恢复记忆,也全然在她一面之词罢了。
除此之?外,她却还是玉鸾的阿母,虽只是养母,但郁琤看得出来,玉鸾是将她当亲母看待。
一旁盲谷迟疑,“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淑妃她先前一直都想离开陛下,好端端地却又愿意回来,偏她回来以后,长公主这边倒像是收到了什么?暗号一般,私下里?开始动作不断。”
这件事情从任何角度都说不通,但倘若玉鸾是为了与长公主里?应外合,反倒极能说通。
郁琤兀自沉默。
盲谷又说:“恕属下直言,淑妃她一直都想方设法离开陛下,彼时便身在淑妃高位,且荣宠无比,她都不愿留下,后来陛下又更是许她皇后之位,她亦是毫无波澜……”
“她若是心悦陛下,何不大大方方表现出来?”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并不是盲谷盲目揣测怀疑。
而是玉鸾看上去着实不像对郁琤一往情深的模样。
郁琤听完他的?话后,只沉声问他:“你焉知她没有私下里?与孤说过心悦之言?”
盲谷见他虽不显怒容,但语气明显不悦,他忙下跪告罪道:“属下失言。”
郁琤垂眸冷冷道:“退下——”
等盲谷离开殿内,郁琤便坐在御案之?后,蹙眉不展。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玉鸾与他诉说情意的场景竟还真是一回都没有过。
***
玉鸾看过了富贵给她的信后,发觉这信也已经是一个月前的?日期。
信上富贵只叫她与他们去檀香寺一见,再细说发生的?事情,里?头亦是有狗奴添的?两三笔小人,吧嗒吧嗒的?掉眼泪,画得分明就是狗奴自己了。
他们大抵是笃定了她不会不来,信中便也再没写更多内容。
然而距这封信上的?日期已经过去了月余,叫玉鸾更是坐立难安,忙又向郁琤请求出宫事宜,这日特意回了长公主府一趟。
玉鸾本以为阿琼知晓富贵与狗奴的下落之后便会将他们接入府中,却不曾想阿琼并未接到他们。
“他二人已经回梨村去了。”
阿琼捧着热茶,热雾氤氲在她面前,将她的神情模糊几分。
玉鸾心中复杂,问她:“阿母为何迟了月余才将信交到我手?中?”
阿琼抿了抿茶,不紧不慢说:“只是觉得时局不稳,也不想将他们卷入其中罢了,只是伤了他们的心罢了,也总好过伤了他们的命。”
她的模样看上去颇为冷淡。
玉鸾知晓她亦是在乎他们,可阿琼这人天生?心性冷淡,在许多事情上都能冷血处理,恰如此事,玉鸾心中都尚且焦灼自责,阿琼却觉得理应如此。
玉鸾从宫外回来,便一直存下了这桩心事。
内侍告知淑妃已经从宫外回来,郁琤恰用完了午膳,本要午休片刻,听到这话,便又往华琚宫去,想要搂着鲜甜的?淑妃一起午睡。
只是他到那里,便瞧见玉鸾支额侧卧在美人榻上,眉心郁郁不展。
即便是郁琤过来,她亦是毫无察觉。
郁琤揉了揉她耳朵,玉鸾却无精打采地瞥了他一眼。
“郎君来得正好,我想同郎君请求一件事情……”
玉鸾轻眨了眨眼,将愁绪一一收敛。
郁琤坐在榻旁,问她:“何事?”
玉鸾便将富贵与狗奴的事情与他大致说了一遍。
她想去梨村看看他们,再将事情告诉他们一遍。
许多事情叫他们蒙在鼓里?,又造成了这样的误会,玉鸾哪里能安得下心。
她往日里不说,但她却是个最为在意家人的?人。
“我知晓,我如今是陛下的?淑妃,要远行是有些?不合适的?……”
她若是只是离开皇宫,在昱京走动也就罢了。
但眼下却是想要去梨村,显然是远了些?。
郁琤却缓缓道?:“孤批允你去就是了。”
她本就害怕受到束缚,往日里已经很是迁就宫规,他若再拿宫规约束着她,岂不是叫她心生?不喜?
他口中豪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也是见不得她眉心不展,心口不顺,更不想叫她失望。
他见她眉心不展都觉心口不畅,哪里会不答应她。
“既然这只是一场误会,想来阿鸾回去与他们解释清楚,彼此便也不会再有隔阂了。”
玉鸾眼底掠过诧异,对他能答应这件事情却还是感到几分稀奇。
“想来我也不会去太久,很快便会回来的。”
郁琤揉着她的眉心“嗯”了一声,“孤到时候便陪你顺便看看沿途其他地方的风景。”
玉鸾更是愣住,“陛下也去?”
郁琤理所当然地点头。
不然让她一个人去,他也放心不下。
玉鸾爬坐起来,语气颇不赞成道?:“那朝事怎么办?”
郁琤语气淡然,只不慌不忙道?:“至多两三日罢了,到时候孤自然会有安排。”
眼下看起来,倒好似他更离不开她了一般。
郁琤从玉鸾那里回承天殿,神色也愈发意味不明。
楚鸾跪在偏殿中,却不知跪了多久,内侍忽然传她进殿说话。
她心下微喜,抓住这机会便赶忙忍着膝上的?酸痛,进了内殿拜见郁琤。
她毫不犹豫便将阿琼与楚衡当夜的?对话交代出来。
这些?话愈是大逆不道?,对于楚鸾而言,反倒愈是足以挑起天子心中的火气。
待说完这些?,楚鸾才弱声道?:“陛下眼下总该相信臣女的?话了,臣女是亲耳听见长公主在楚府想要诱我阿父犯下大错,且淑妃与长公主她们互有勾结,她……她回陛下身边,其实也都是为了长公主。”
郁琤听罢,面上亦是不显半分端倪,“此事孤自会核实,只是你却万万不可与旁人泄露半分。”
楚鸾连忙交叠双手行了大礼,“臣女不敢,臣女定当守口如瓶。”
送走楚鸾之后,盲谷又得了确切消息进殿向郁琤回禀:“前些?时日,确实有一封密函自长公主府中秘密送往北地……”
那里正是平襄王所在的方向,与楚鸾所说的话几乎不谋而合。
郁琤复又询问:“那富贵与狗奴呢?”
“属下派人去了梨村,他们家中仍是空无一人……”
所以玉鸾方才说的那些话,实则也都处处透着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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