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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娘在他怀里假意地蹭了蹭,低声告诉他:“外面那些人是崔氏的人,是我本家派来监视我的……”
蓟苏问她:“那可要我出手帮你解决?”
崔九娘摇头,“不必……”
若叫他直接出手,反而毁了她这么?多天的盘算。
蓟苏见她半阖着眼,似在思索什么?,又好似无助的女萝依附与他的模样,更是让他心头生出一抹不忍。
他将她抱起送入帐内,见她鞋子未脱,又俯身为她将鞋袜除去。
饶是崔九娘有了心理准备,被他这般亲昵对待,仍是不可避免地羞红了双颊,眼下叫外面那些人偷窥去,却更是增添了十成的可信度。
崔九娘又低声道:“将帐子也放下吧……”
蓟苏想到后面的事情,登时浑身火烧着一般,上了榻去按着她的要求将那红帐落下,将榻内的光景遮掩的密密实实。
蓟苏问她:“可要将蜡烛灭了?”
崔九娘下?意识摇头,“我打小就有怕黑的毛病,睡着之前不能熄灯……”
而且,即便是演戏,外面那对喜烛也更应该燃烧至天明才对。
崔九娘与他并排躺着,心口也似揣了小鹿一般,促跳起来。
她不安地按了按眉心,却见他目光炙热地盯着自己。
他的手指掠过她微烫的面颊,声音亦是低喑几分,“今晚……有那些人在外面,只怕诸多不便。”
崔九娘忍着羞意,只询问他:“那封信你果真看完了?”
蓟苏被她这般直白询问,也不好意思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诓骗于她。
“我那时确实是有些紧张,这才错把它丢进了水里没能看清……”
他说罢又急急与她承诺:“不过你要求的事情,我必然都能做到。”
崔九娘叹了口气,心说他竟然没有看见信里的内容。
可他既然不知道她的意图,仍然一口答应了下?来,显然……显然是对她有旁的念头。
她想到这里,脸上越是滚烫。
她转过脸去,抠着枕上的绣线,忽然又轻声问他:“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她有些不确定,所以才故意忍着羞耻去套他的话。
果不其然,蓟苏只顺着她的话去想,毫无防备地脱口而出:“大概还在宫里的时候吧……”
她这般迫不及待逼他表白情意,他亦是有些羞涩难当。
只是今夜有不少人在外头盯着,他着实不好意思与她行那等热血沸腾的事情。
他毕竟毫无经验,若闹了笑话被她一个人看去也就罢了,被旁人看去只怕他弄死他们的心思都有。
第二日早,崔氏那边得了确切的消息之后,一早便派了人来。
然而这回他们却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只打发了个管事模样的人,一副外热内冷的模样,不冷不热地与崔九娘言明,与她断绝了与崔氏最后那点牵连。
崔九娘既然决意要嫁给一个普通人,可以说是对崔家最后丁点用处都化为乌有。
他们崔家日后也不希望她会攀附着崔氏的名声沾光带好。
崔九娘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那管事才拢了拢身上绸亮的袍子悠然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这件事情在蓟苏的配合之下?完成得极是完美。
蓟苏知晓这件事情以后,只是一脸怜惜地同她说道:“你放心吧,就算日后你不想开着药铺,我亦是能养活你的。”
他虽然一直抠抠搜搜,但真要计较起来,自己少不得要先给她日后重新盘间大一些的铺面。
与其让她眼巴巴去求旁人进各种药材,倒不如?他们自己先买下一座合适的山头,自己种植。
只是倘若要亲力亲为,必然叫她辛苦不堪,后面定然也要雇佣好些人。
再就是他虽有些临时落脚的宅子,但住得下?他们俩和?阿瑟,却住不下?其他的仆人也放不下?出行的马车……少不得又要与她重新挑选个更大的宅院。
再说后面那些仆人厨子……
这般一路设想下去,他连日后孩子教书先生和?稳婆都想好了。
要是她太能生,一下?子给他生了五六个,只怕一两个奶姆都还不够……
这般盘算下?来,蓟苏后背蓦地发紧,发现他囤的钱可能刚好会被她用完。
为了孩子日后婚姻嫁娶的事情,他少不得还要拾起自己的老本行……诸如?帮人找回被拐丢的孩子,帮贵妇找出丈夫藏在外面的女人,帮丈夫找出妻子红杏出墙的证据,至于扮成女子混进青楼那种事情怕是不能再干……
再不然就只能指望那些每年往钱庄酒楼投入股钱以后的分红了。
这么?一顿联想,蓟苏微微恍惚,心中又有点后悔,想问问盲谷给大畜生打工一个月拿多少月钱。
大畜生固然面目可憎,但他好歹是这世上最有钱的男人,应该不至于小气到哪里才是……
蓟苏因为一句“养活”想得极为遥远。
这边崔九娘没有立刻答他,唯恐崔家那头还没去个干净,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只是在她开口与蓟苏要说清楚前,蓟苏却在成亲后一下?子变了个人一般,整日都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崔九娘理药材,蓟苏便跟在她的旁边,帮她搬运重物,筛选药材。
崔九娘要喝茶,他又殷勤地为她将那热茶扇凉,眼巴巴地端送给她喝下?。
乃至崔九娘走路是扭了一下?脚,他都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替她走路时,阿瑟终于忍着一身鸡皮疙瘩看不下?去了。
“姑爷这是变成跟屁虫啦?”
蓟苏瞪了她一眼道:“这里哪里的话。”
阿瑟掩唇笑说:“都结束了,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阿瑟将这话说出了口,蓟苏却只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崔九娘僵了僵,随即将蓟苏叫进屋里,觉得也是时候同对方开诚布公地将话说清楚了。
“那封信上的要求就是让你假扮与我成亲的夫君,你答应了,那银票便算是定金先付与你,事成之后,我也会翻倍再给你一笔钱银,叫你离开。”
蓟苏愣住,许久都不能反应过来。
哪曾想这世上竟然会有比娶不到媳妇更加悲惨的事情。
那就是到手的媳妇飞走了?
她竟然并不是真心想要嫁人,只是想要找个男人来演戏配合她瞒过崔氏耳目罢了。
蓟苏抬眸,“原是如此……”
崔九娘对上他那双难掩失落的眸子,心口顿时一突。
蓟苏强忍着难过道:“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你,只是见你招婿招不到人,唯恐你将自己随意嫁给旁人作践自己……如此看来那也刚好。”
他越说语气愈发沮丧:“我往后便能自由自在去浪迹天涯,再也不用被任何人给束缚了。”
他喝了那口茶,发现连清润爽口的茶水都好似苦瓜拧出来的汁儿令他难以下?咽。
他从袖口摸出一根草塞嘴里叼着,稍稍从失望万分的情绪中找回几分理智,同她含糊说道:“若非看你艰难我也早就离开,眼下你顺遂了,我正好才能称了自己的意,叫自己离开昱京。”
浪迹天涯的男人不能娶媳妇,这才是符合他人生追求的结局。
他委屈巴巴地看了她最后一眼,正准备离开却又冷不丁地被崔九娘给叫住。
崔九娘见他立刻顿足,回过头来望着自己。
她却心中一团乱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对上他那双如同小奶狗一般湿哒哒的眼眸,她顿时又莫名其妙地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
崔九娘捋了捋耳侧碎发假做掩饰,语气愈发迟疑说道:“我这里其实还缺一个配药的活计,你能留下?来帮帮我吗?”
蓟苏顿时又是一怔。
“当然可以……”
他回过神来,又绷起脸昧着良心说道:“正好我身无分文,离开了这里只怕连肚子也填不饱呢。”
旁边的阿瑟越看越摸不清状况了。
她连忙凑到不在状态的崔九娘耳边低声说道:“九娘留一个男人下?来不影响自己么?……实在缺人手的话,不然还是找个婶子帮忙吧?”
“反正我也没打算再成一次婚了,就先这样吧。”
崔九娘脸颊上莫名晕红几分,起身走进后院去继续整理药材。
蓟苏也红着脸望着她的背影,紧巴巴地跟了过去。
阿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二人,又迟疑地抬起头望了望晴朗的天空。
今天天很?热吗?
为什么?他们都红着脸,好像很热的模样呢?
***
手头很紧、身无分文的蓟苏给崔九娘打了几个月的下?手,收到了几两银子的酬劳。
临近崔九娘的生辰,蓟苏前一天晚上便提早离开了崔九娘的药铺。
第二日阿瑟给崔九娘煮了寿面,语气还迟疑道:“他该不会是从九娘这里赚够了盘缠,直接又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开了吧?”
崔九娘吃着寿面,脸色没有丝毫波澜。
阿瑟见了心中不免暗暗钦佩,不愧是她们家的当家娘子,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面不改色。
然而她却不知崔九娘心里头却掠过了一波又一波的猜想。
她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给对方的月钱少了……
眼下她药铺生意极好,便是一直多他这一张嘴也是能养活他的。
他就这么?走了,出去以后给旁人做事儿肯定没有给她做活计来得轻松了,万一累着长久以往亦是会伤着身子。
上回她不过是对他严词厉色了一些,他就委屈得像只小狗一般。
也亏得晚上她肯哄他,赠了他一只荷包,他才散去眼底郁色,欢欢喜喜为她挑拣药材,还偷偷往她抽屉里塞了一堆糖果子,以为她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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