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9、懵了,欺师灭祖,宁归,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洛迦见得来人,便落手压住了琴弦,琴音戛然而止,他翻手掐了个静声诀,润泽的光顿时笼罩凤鸢周身。
“凤师侄这是?”玉桦敛尽心间那荒谬至极的念头,看了眼因着洛迦围护还安然睡着的凤鸢。
“阿鸢此番历练时出了些岔子,我方才为她拔了毒,不是什么大事。”洛迦站起身的同时,几人便一如往常般一起往问心殿外走。
“拔毒?”曲桑稍稍落后了曲柏舟和玉桦半步,等着洛迦走近,才习惯性地走在洛迦身侧,仿佛是铭记心里、经过精准丈量后,分毫不差的不远不近的距离。
可才走近洛迦身侧,便见洛迦亦是习惯般地与她拉开了距离,她恍然间又不自觉地想起了不久前藏云阁里洛迦对慕南枝的处罚,心间悲凉陡升。
可又能如何呢?她想。
她不是一直很清楚自己一心倾慕着的师兄是什么样的吗?不堕苦海,不沾情爱。
他守着这天下苍生,她守着他,又何必再为毫无意义之事徒增伤怀呢?
她平了平纷乱的心绪,神色如常地与洛迦踏出了问心殿,“没有大碍便好,只是我看阿鸢现下还有些虚弱,怎不调息,便如此睡着?”
曲桑说完,洛迦还未回答,玉桦倒是先笑了:“师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凤师侄是个闲下来就喜欢睡觉的性子,你让凤师侄拔毒后还调息,这不是要了凤师侄的命吗?”
他以折扇支着下颚,“让我想想,用凤师侄的话说是什么来着。”
不消片刻,他便一扇头拍了拍脑袋,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真理,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凤鸢:“想起来了,是修炼诚可贵,睡觉价更高,若为美食故,两者皆可抛。”
他笑吟吟地道,“师姐要是现在做一桌膳食,指不定凤师侄就醒了。”
玉桦此话可谓是恶劣至极了,曲桑一听,虽知是玉桦有意引开她在他身上的关注,却还是忍不住微蹙了眉。
曲柏舟严厉地剜了玉桦一眼后才看向洛迦:“师弟,方才在藏云阁急着审问慕南枝,未来得及仔细问你,你骤然打断我施摄魂,可是真的无碍?还是容我为你调息一周天吧?”
当时他是真的想搜慕南枝的魂,因此下手并没有留情,玄微虽是修为高深,可毕竟是一个人承受了全部反噬,他到底是担忧的,何况他当年封印魔修的伤势还未痊愈,伤上加伤甚至可能伤及经脉。
曲桑和玉桦此前虽是因着洛迦没有任何异样而略微放心,但也只是放心了洛迦并未受重伤,但对于洛迦完全没有受伤,他们也是半信半疑的。
无论如何说曲柏舟也是渡劫初期修为,便是洛迦是渡劫后期修为,主动承受反噬,真的可以完全不伤吗?
洛迦随三人一起在菩提树下坐下,伸出手臂在木桌上:“师兄不必劳神,我的确并未伤着,师兄若是放心不下,可亲自查探一番。”
曲柏舟的确放心不下,他抬手便按上了洛迦的手腕,灵力探入洛迦体内的那刹那,对方的灵息便自指腹涤荡冲击而来,似能倒转星河般浩瀚磅礴。
片刻后,他松开手,这是他第一次探查玄微的修为,玄微的气息的确不像因摄魂而受伤了,摄魂造成的反噬是直接反噬心脉,玄微虽因当年的封印而受伤,但心脉却并未受损,可若是玄微有意隐瞒,他怕是也有可能探查不出来他到底是否受伤,尤其纵使是因封印魔修而造成的伤势未愈,他体内的灵气也浑厚磅礴得简直不似灵气所能凝聚而得。
这样强大的灵力,他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玄微,另一个是尚且被玄微封印于诲海的离准,便是当年被魔门誉为数万载难出的奇才魔修凤禾,也不曾有这样的灵力,尤其玄微还以一己之力斩杀了凤禾,封印了离准。
曲桑和玉桦见曲柏舟探了洛迦灵息后毫无异样,以为曲柏舟的意思便是洛迦没受伤,这才彻底放心了。
“既然玄微师兄是真的无碍,我们也就放心了。”
玉桦一见洛迦无碍,便另寻了个清净地儿,又坐了个没形没状,手肘直接压到了书案的一册书上,还堪堪好地压住了书名,“掌门师兄,既然玄微师兄无碍了,我们有事就赶快谈事吧,叶师兄和舒师兄都能闭关去了,怎么掌门师兄你还就盯着我不放了呢?”
他也想回阁里躺着啊。
曲柏舟还有些疑惑洛迦体内浩瀚得不像灵力的灵力,一时间竟是没怎么觉察到玉桦的懒散:“昨日里阁中弟子交与我慕南枝服用的那瓶炼魂丹时,我按例验查了一番,才知炼魂丹已被窃走,今日审问前收到传讯纸鹤传回的消息也确定了慕南枝七日前的确下过山。”
“那魔修身上的气息虽与离准并不全然一致,但却也是一脉相承。离准尚且被封印在诲海,余下那些魔门余孽里,较为成气候、又得了离准传承,与离准气息一脉相承的,也就是沧山魔窟的凤无尤和无涧魔域的燕归梁。”他抬手压了压突然隐隐作痛的眉心,声音也微顿了顿。
曲桑见一向威严冷肃的兄长一提及离准便还是面露隐约痛色,心中百般滋味交织,这般多年了,兄长还是走不出来。
尽管夫妻恩爱并非仙门所求之道,但当年兄长和大嫂却是意外的深情厚谊,修炼悟道也不曾落下,本该也许可以是双双修炼飞升的佳话。可最后却是因着离准、凤禾夫妇,大嫂身死,兄长修为停滞不前,空耗寿元。
“前些时日沧山魔窟大乱,凤无尤怕是没有多少精力来插手炼魂丹一事,但即便是燕归梁门下魔修,纵使那魔修碰上南枝是巧合,那他又是如何认得南枝手中的丹药便是炼魂丹的?难不成仙门里有叛徒?”她压下眼底纷杂的情绪,接下了曲柏舟的话。
能认得炼魂丹的仙门修士都唯有各大宗门的掌门、阁主及其亲传弟子而已,自三千年前师兄将以离准为首的一众修为高深的魔修封印在诲海后,魔门便一蹶不振,燕归梁已算是魔修里修为高深的了,却也是敌不过各大宗门的,若仙门无叛徒,他又如何能认得炼魂丹?
“但仙门众派近来都并无动作,连最能折腾的凌云派掌门都没出过门,这点事儿,我琉璃阁还是有能人异士能查清楚的。”玉桦转了转手中折扇。曲桑略微抬起目光,便正好瞥见不远处雅致素淡的书案上摆着好几册书,有一册书被玉桦斜倚着的手肘压住,那一册书左侧的书则翻开着,翻开的书页里,那纵使寥寥数字却也风骨难藏的批注便是熟悉至极的字迹,她下意识地便将目光转向了那字的主人:“师兄如何看此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