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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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被紧急暂停，沈淮眉头皱成了川字。

伙同剧组演员一起跟人打群架，被打破脑袋的那个还正好是江城二中校长的小儿子。

……还是真能耐。

一时间，沈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气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些。

从公司一路赶到派出所，沈淮瞥见几个挤在一起，抱头蹲墙角的不良少年。

女民警拿着根警棍恨铁不成钢地噼里啪啦怒斥道：“现在都老实怂了？十几岁的人，不好好在学校读书学习，偏偏学人混社会打群架！当派出所的盒饭比学校食堂好吃是吗！”

“……好不好吃不知道，倒是警花姐姐可比学校的妞得劲儿多了。”有刺头儿笑嘻嘻道。

女民警气到变脸：“你闭嘴！再敢再多说一句就蹲到明天天亮！”

沈淮沉着眉，没在中间看到他要找的身影，停下脚步。

女民警看过来，拧眉问：“你是什么事？”

沈淮：“接人。”

女民警打量沈淮几眼，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信息记录表，语气冷淡，公事公办：“接谁，姓名报一下。”

沈淮念了名字。

女民警翻着表格，皱眉问：“对方什么时候犯的事？因为什么进来？罚款交了吗？”

沈淮：“打架斗殴，今天下午，不清楚。”

“……”

女民警合起文件，指指墙角那堆人:“确定你要接的人不在里面？”

沈淮：“不在。”

女民警眉头皱得更狠了一点：“你是不是找错派出所了？今天打架斗殴被抓起来只有这几个，倒是还有一个不在的……但名字对不上。”

沈淮站在办公室门口，重新确认了一下派出所单位，的确没错，但……

他点开手机聊天软件，手指在聊天框里按动。

忽然，走廊上有道推拉门开合的声音。

沈淮没去注意。

“沈…淮？”

男生熟悉的声音在大概距离两三米外的地方响起。

沈淮意外转身，便看到他要找的人正湿着手站在派出所的洗手间门外。

陈声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快步走到沈淮面前，忍不住问：“沈先生怎么来了？”

沈淮先是看到他毫发无伤的脸，随后微微错开眼神。

“有人跟我说你打架斗殴。”

打架斗殴？陈声眨眨眼皮：“那您是特意来赎我的？”

沈淮没否认，“嗯”了一声，淡淡道：“你父母亲戚都在外地，如今在整个江城，除我之外谁还能来帮你？”

他的本意是想警告青年应当要明白既然家族败落就要夹起尾巴做人的道理。

可谁知，对方好像不仅完全没有意识到，反而还露出一副很感激的表情。

“真是谢谢您，”陈声说，“沈先生您真的很好。”

……还顺便给他发了张好人卡。

沈淮喉咙微动，像是力气打在了棉花上。

两人说着话，女民警等来了同事交班。

“你还没走？”女民警收拾好文件，走到门边惊讶道。

不等沈淮开口，她突然表情一变，笑容和煦地看向陈声，不太好意思地说：“哎，刚刚碰你那一下，衣服真的不要紧吗？”

陈声摇摇头：“只是裤子湿了一小块而已，很快就干掉了。”

女民警叹息一声：“好孩子，待会儿回家走慢点啊。”

陈声扬起唇角笑：“您不用担心，有人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