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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楚被狗男人压在门上说了半天的话,他延迟了好几个月的飞醋差不多也消了,抱着她从会客厅回房后,又碍于她现在来了例假,只能轻手轻脚地把人放上床。
卧室一反外边会客室的典雅装潢,灯光被调成很有情调的香槟色,床头点了两只CarrièreFrères香薰,味道闻起来大约是晚香玉,除此之外还有一地的气球蜡烛和床上铺撒的玫瑰花瓣,完完全全洋溢着“情趣”两个字。
温楚扭头看看,也实在被这画面弄得一头雾水,随手捏起一片渐变粉色的花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问他:“你这是在准备跟我求婚吗?”
……倒不是她恨嫁,主要是严峋这人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搞过这些花样,现在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明显非奸即盗。
严峋随手拨开前额还没吹的碎发,一面跨过地上的蜡烛,敲了敲小吧台上镇着两支香槟的冰桶,提醒她:“老婆,你不记得今天什么节日?”
温楚想了想,忽然反应过来:“这是给情人节准备的?”
严峋不轻不重地应了声“嗯”,似乎还觉得有些好笑似的道:“空出来今天之后让临时助理帮我订的,谁知道刚好赶上你特殊时期……现在好了,不能喝酒,也不能做.爱,老老实实上床睡觉吧。”
“……”温楚听他轻巧地把求婚的话题拨过去,估计是想保留一点神秘感,只能闷闷地把腿从床边收上来盘好,知道这是情人节的准备后就被弄得有点扫兴。
该死的大姨妈,女人为什么要有该死的大姨妈!
“还有啊,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场景,至少等我单膝跪下之后再问是不是要向你求婚,不然我该怎么接话……你是被求婚的还是想砸场子的?嗯?”严峋在那头慢悠悠地又补充了句,一边把冰桶跟酒杯都拎下来,准备放到会客室的冰箱里。
“等等,”温楚一开头被他说得理亏,等他都快出门了才意识到他要把酒拿走,出声阻止,“谁说例假来了不能喝酒的?你放下,我要喝的。”
严峋停下步子,倚在门框上看她:“那谁说例假来了就能喝冰镇酒的?严太太?”
“我来了可以喝的,又不是没喝过……你拿回来,就一杯……”温楚说着,光着脚下床明抢他手里的香槟,一边又不害臊道,“再说你难得准备的,喝酒助兴,懂不懂?”
严峋也知道她的体质比较强悍,任她把东西拿走,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反问:“姐姐,你都不行了,还助什么兴啊?”
“放屁!你说谁不行?”温楚一把拍掉他的手,知道对付狗男人就得比他更不要脸,加上现在来例假,仗着他不能怎么样就开始满口胡言,“就算姐姐现在有例假,就对付你这种小胳膊小腿的……一晚上来十个姐姐都不怕。”
严峋闻言只瞥她一眼,到一旁把起瓶器拿过来后也坐上床,那双手握着瓶口的动作莫名显得禁欲又色气,一面低低哼笑了声:“十个?我看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温楚当然知道自己事实上连半个都对付不了,再想想自己三月还得去给他探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很快识相地闭上嘴。
酒塞开启时有一声轻轻的“砰”,严峋接过她乖乖捧上来的高脚杯,很精准地倒上三十毫升,然后递回给她:“慢点喝,喝了就睡觉。”
温楚当自己没听见似的,一口气仰头喝完,又把杯子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这款香槟在年限上算得上年轻,酸度适宜,一入口气泡充足,有丰富的花果香气,很适合小情侣约会的时候喝。但她喝过的好酒很多,本身也并不是馋酒的人,只是跟某人对着干这件事本身很有趣。
严峋对她的这些套路熟悉得很,并不理会她的挑事儿,垂眼给自己倒了半杯,就把香槟插回冰桶放到地上去,是她在床上惯睡床位的另外一侧。
温楚瞪他一眼,正准备从床上站起来跨过他,就被这人用一条腿制服住了,顺带还被扣住手腕,卸掉了手里那支淡粉色的香槟杯。
然后重新提起自己的杯子抿了口,一面看向砧板上的某只小鸡仔:“还不睡?”
“……”温楚的喉咙里还冒着点气泡的酸味,被他盯了半天后开始装委屈,噘着嘴哼哼唧唧地喊他,“老公……”
严峋等着她来这招,晃晃手里的酒杯,问:“叫老公有用?”
“以前都有用的……”温楚继续哼哼唧唧,“你现在说没用……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在外面有别的野女人了?我刚刚还听说有女人来敲你的房门,还说什么她活好……”
她的话一旦进入上纲上线加满口胡言的境地,严峋就自觉退让一步,松开卡着她膝盖的力道,一面道:“行了,把床上的花瓣清一清,睡觉吧。”
温楚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于是严峋也没动作,只是在间隙中抬了抬手,又抿了一口酒。
谁知道温楚一看他放下手就趁机坐过来,拉着他的浴袍前襟抬头吻他。
等他的片刻讶异过去,她只稍一用力就扯开了他的系带,轻抚着他下颌的线条进入。
这一套大概是照葫芦画瓢学他的,但胜在防不胜防,因此同样显得勾人。
香槟早在一开始就被咽下了大半,温楚的舌尖一点点在内壁上扫过,只能依稀尝到清甜微酸的味道,跟他身上的洗发水气味一混,惹得人呼吸都微微急促。
卧室里的气氛其实很不错,等良久后严峋松开她,主动喝了一口香槟,托着她的下巴从唇齿间渡给她,冰凉的酒液和体温混在一起,从喉间咽下后伴随着后腰上的浅浅摩挲,纠缠得让人耳热。
等到酒杯见底,温楚的浴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轻喘。
严峋单手托起她,把冰桶和酒杯放回床头,俯身抖落被子上的玫瑰花瓣,然后踩着一地被玻璃罩折射成花型的烛光和乱红上床。
温楚的臀部压回席梦思上时轻哼了声,软绵绵地喊他:“老公……”
“嗯,”严峋知道她用这种调子喊他时大半只是随口一说,没什么目的,于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再开口时的声音显出一点暗哑,“老婆,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温楚跟着说了句,在这种难得的仪式感的催动下侧过脸,从他的喉结开始慢慢向下吻。
严峋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喉结明显因为她的轻吻紧绷起来:“今天你不方便……先睡吧。”
“……嗯?”温楚抬头,从鼻尖不大高兴地反问了声,一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六天了,你要是没有公粮要交给我的话,那交到哪儿去了?”
严峋想起来她之前的那几句只觉得好笑,温声提醒她:“老婆,别动这些脑筋了,你学不会的……”
“我现在会了!前两天还跟江骆骆取过经,你少瞧不起人!”温楚据理力争,中途不小心一使劲儿,被那声轻轻的倒吸凉气吓回了神,松开来之后边道歉边保证,“不好意思啊,刚刚这是失误,我真的学到了……你先别打扰我,我保证让你欲……咳,耳目一新。”
严峋听出她因为心虚咽回去的那句“欲死欲仙”,勾着她的下巴狠狠咬了她一口,开口的话算是妥协:“那你小心一点……我们现在结婚了,伤到的都是共有财产。”
……
事实证明实践跟理论存在一定差距,尤其在某人自告奋勇的情况下,这样的差距就被无限放大。
到头来还是严峋耐不住,把她拎起来手把手教了一遍,上缴公粮后总算能摁着她老老实实睡觉。他这几天的作息都比较混乱,加上时差跟睡前的一通,第二天早上难得跟某人一起赖床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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