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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瑜收起笑容,“想看也不给你看。”贺森凉:“……”
混蛋!
下午放学,季盛瑜和贺森凉提着菜回家,在家里看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家父母,自两人住一起,两家父母第一次同时在这里,期间也只有高媛来过一次,贺先生夫妇则是一次没出现过。
贺森凉看见姜女士仅仅是一撇,对贺先生更直接的是一眼都没看。夫妻两看见贺森凉既没瘦也没神色憔悴,神色间隐隐充满了青春活力,深知这是季盛瑜的功劳,两人对当初让贺森凉来和季盛瑜学习的决定表示很正确。
“儿子,在这住的习惯吧?”姜奕拉过一个多月没见的儿子问,贺森凉任姜奕拉着,听到这话,
目光在坐在沙发对面的季盛瑜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习惯你不也不会让我回家的嘛?不习惯也都习惯了。”
姜奕神色不变,转脸对季盛瑜说,“凉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季盛瑜脸上一直挂着笑,“没有,他也会帮忙。”
知儿莫若母,贺森凉什么样,姜奕心里一清二楚,万万不会相信贺森凉会帮季盛瑜忙的。看季盛瑜和贺森凉之间没有硝烟纷争,拔剑相对的气氛,对两人的相处情况大致有了个底。
“媛媛,还是你教的好。”
高媛依旧一张冰山脸,“我倒是觉得凉凉稍微活泼点的性格好,盛瑜一直都太懂事了,从来没依赖过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家的苦只有各家人才知道。姜奕觉得季盛瑜沉稳懂事的好,高媛却觉得贺森凉的活泼好动的好,到底还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
“今晚跟妈妈回去睡?”姜奕低头问贺森凉,贺森凉抬头对上季盛瑜探过来的目光,转眸朝姜女士轻笑了下,“不用了,明天还要来回跑,我在这住挺好的。”
姜奕神色僵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别开了目光。贺先生对贺森凉没有太多的话要说,一如既往的扮演着好好先生。即使贺森凉是他的儿子,一个多月没见,贺先生也没多大的想念。
“今天妈妈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菜。”姜奕说。
贺森凉淡淡的说,“随便,我已经不挑食了。”
高媛接过话,“今天让凉凉也尝尝我的手艺。”
贺森凉眉开眼笑的说,“好,高阿姨的手艺一定比季盛瑜要好。”
“盛瑜的手艺不好吗?”高媛问,“他一直吹捧自己手艺超级棒。”
贺森凉扫了眼在旁边神色间满是无奈想要开口说话的季盛瑜,“挺好的,但肯定没有阿姨的好。”
高媛脸上露出个极淡的笑,像隔世而立,伫立在雪山顶峰的雪莲,淡雅高贵不可侵犯,又好看。
贺森凉恍然想,季盛瑜的长相没能和高阿姨一样真是遗憾。
等高媛和姜奕进了厨房,贺先生才提着裤脚如王者般端坐在了贺森凉身旁,对贺森凉沉声说,“你和你妈说话的口气,是对我们有怨气?”
贺森凉:“有没有怨气,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贺先生沉吟了片刻,没顾旁边还有个没走的季盛瑜,“你一直那么混着,是混给谁看?是混给我看,还是混给你妈看?还是混给以后的你自己看?”贺先生的声音低沉富有压迫力,“森凉,我没要求过你一定要成绩出类拔萃,也不要求你成才,只想你能成人。”
季盛瑜首次见到父子两这么谈话,一直没问过贺森凉关于他家的情况,之前在贺家的匆匆一瞥,不过是海面上的暂时平静,现在平静由内向外打破了。贺森凉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需要长年累积。听贺先生的意思,他们疏于对贺森凉的管教,才导致了贺森凉现在的性子。无声的长舒了口气,他倒不疏于管教,只是被管教的过头了。
“成人是我做为你成为贺氏掌舵人唯一的要求。”贺先生说,“你在盛瑜这一个多月了,感觉到他和你的区别了吗?”
前面不管贺先生说了什么,贺森凉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现在听见贺先生说到了季盛瑜,他终于有了反应。先是眯了下眼睛,随后很慎重的看着贺先生,季盛瑜听见他极低极低的说,“爸,我对你们有怨气,也知道你们对我的期望,更知道季盛瑜和我差别,所以,我现在慢慢改,贺氏到不到我手上,对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顿了顿,才释然放开说,“因为,我会凭着我自己的能力走出属于我的路。”
贺先生的目光里包含着欣慰、叹息与对十几年没能好好陪着儿子的愧疚,“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是儿子,你目前紧要的还是把学习弄好,有一个好的知识基础,你将来会少走很多弯路。”
贺森凉明白贺先生的意思,他点点头。
季盛瑜坐在一旁对这一幕打从心底的感叹,之前贺森凉的神色表现以及对姜奕说话的态度,导致季盛瑜以为贺先生说出那些话,铁定会碰到一腔的钉子户,结果贺森凉陡然转了态度,十分良好认真的认同了贺先生的话,还大方猖狂的言语。
季盛瑜承认,贺森凉变了。和刚开始接触的不一样了,变得沉稳了,现在的贺森凉也会学着炒两个简单的小菜,在季盛瑜的指导下,能做出有点味道的汤,从平时的对话也可以感觉出这位小霸王的变化,变化的并不明显,却着实有变化。
饭桌上,贺先生力排众议的给贺森凉倒了一杯白酒,季盛瑜看着那杯白酒,不知怎么觉得那是杯带来恶魔之力的源泉,有心想阻止贺森凉喝那杯酒,哪想本来不让贺森凉喝酒的两位女士临阵倒戈。
贺森凉接收到季盛瑜不想让他喝酒的眼神,放在一边置之不理,今天他爸的几句话让他心里生出了人来世间走一朝,如果不能按照自己想走的路去走,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从没有喝过白酒,今天是做了个大胆的尝试。
“来,儿子,碰一杯。”贺先生丝毫不担心自家儿子一杯倒的酒量,推波助澜的和贺森凉碰了杯,贺森凉起先是伸出舌尖轻轻添了点,被扑鼻而来的酒气兜了正脸,一时间有点微醺,舌尖上的微辣告诉他,白酒似乎不足为惧。
就像纸糊的老虎般可以战胜。他一口喝掉了半杯,贺先生赞了声好,季盛瑜坐在他旁边,给他夹了块菜,无奈又好笑的对他说,“一杯倒的人还喝那么猛,多吃点菜。”
贺森凉双眼清明,脑海里翻江倒海,眼前的世界像是多了几道重叠的影子,朦朦胧胧非常好看,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藏在了纱帐里,拿起筷子夹菜,夹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菜夹到嘴里,他奇怪的举起筷子,眯着眼睛看了良久,久到一双筷子变成了四双,甩了甩脑袋,的确是一双筷子,那怎么还夹不到菜呢?
他再接再厉的和那盘菜杠上了。
季盛瑜和贺先生喝了杯酒,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一转头,看见贺森凉把一盘虾祸害的全部都掉在了桌子上,他笑了下,对贺先生说,“叔叔,他醉了。”
贺森凉偏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看他还在和掉在桌子上的虾较劲,不由的笑了,“我以为酒量有所长进,结果还是沾酒就醉。”
季盛瑜眼见贺森凉要把盘子祸害到地上,慌忙拉住他,对贺先生和那边聊得十分开心的高媛姜奕说,“我先把他送房间里,叔叔阿姨,妈,你们继续吃。”
姜奕笑着摆手应答,好像醉酒的人不是她儿子一样。贺先生问,“要我帮忙吗?”
季盛瑜看坐在那十分乖巧不说话的贺森凉,“不用。”
贺先生落的自在的自斟自喝,季盛瑜拉起贺森凉。贺森凉已然后悔喝了那么大口白酒,脑里像放进了千万只小蜜蜂,嗡嗡嗡的不能消停,他抬起软绵绵的手按在了太阳穴上,下次说什么也不喝酒了,旁边有个人在拉着自己,他迷瞪着眼睛努力的去看拉着自己的人。
看了好半天才看出拉着自己的人是季盛瑜,他当即傻笑了起来。季盛瑜被他的傻笑笑的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他哪里闹错了,只能由着他笑。贺森凉笑够了,顺着季盛瑜的力道倒在了床上,他觉得自己身下软软的,像陷在漩涡里了,眼看季盛瑜的背影就要消失在眼前,他慌了,踉踉跄跄的跌下了床。
季盛瑜只听身后有重物落地,转头吃惊的看见刚才安生躺在床上的人现在双膝跪地,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季盛瑜立刻回到贺森凉身边,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放到床上,揉着他的膝盖,着急的问,“怎么样?摔疼了吗?”
贺森凉瞪着眼睛看着季盛瑜,桃花眼里似盛满了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搅浑,把这清泉污染,堕入浑浊不堪的境地。季盛瑜的手盖在他的眼睛上,长睫毛横扫过手掌心,仿佛刷过了季盛瑜的内心,在那始终坚定的心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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