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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沉思道:“确实是,虽然我所住的地方附近经常闹鬼,但是我自己却从来没有遭此劫难过。”说着说着,已是走到了封雪山脉的脚下。
他们二人分别之后,村长就开始往回走,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一声惨叫,他瞬间听出了是步尘容的声音,便吓了一跳,当即跑了回去,在分别的地方不远处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步尘容,步尘容满脸惊慌,一见他靠近,便喊了句“别过来”。
“我那时就没有过去。”村长脸上尽是悔恨,他说道,“那时候临近黄昏,本来天气是很热的,我却忽然觉得浑身冰凉,眼睁睁地看着她半张脸被撕下,右眼也……”
许多弟子已经听过一遍了,却还是觉得一阵寒意也从背后升起。
步尘容喊完那句话后,便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精致铜铃,使出全身力气向地上砸去——若是常人,这么做是绝不可能砸烂铜铃的,然而步尘容天生力大无比,她朝地上狠砸几次后,那铜铃竟然硬生生地被她砸碎了,碎片嵌进了她的掌心中,步尘容却不觉得痛。
因为她的脸颊和眼睛更痛,痛得她嘶声惨叫起来。
步尘容恨声喊道:“通邪!”
她面色凝重,声音如古庙敲钟般令人定神,一时间竟难辨男女。
铜铃摔碎的那一刻,空气中的冷意骤然淡了下来,好像那厉鬼变得虚弱了许多,随即又是一股腥臭的风从山顶上刮下来,瞬间便卷走了残余的森冷气息。
然后一切便归于了平静,好似之前的都是村长的幻觉。
村长犹豫了几秒后,咬了咬牙,还是跑了过去,将无法动弹的步尘容背在了背上。
他找不到步家的宅邸,原本想将步尘容先带回村中疗伤,第二日再送她回去,步尘容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差点从他背上滑了下去。
“带我回去。”步尘容神志不清地说道。
“我要回步家,我不能在晚上留在外面……”
她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次,最后才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村长不知道步家到底在哪里,又不敢贸然将她带回村中,只好背着她,在这封雪山脉上兜兜转转。山中曲折,步家宅邸附近又施了阵法,普通人便找不到通往宅邸的路,他在山里走了许久,脚上都磨出了血,都没有找到路,倒是天色渐渐地黑了下去,身边阴风阵阵,冷得他直打哆嗦。
一开始很冷,后来就渐渐地没有那么冷了。
步尘缘知道,这是因为他们打开了步家的宅邸,山中恶鬼都循迹而来了。
只有少部分的小鬼还在村长和步尘容附近滞留,幸好村长的阳气重,它们也只敢远远地瞧着,却没有靠近。
然后就是步尘渊出宅邸寻人,跟着血迹找,这才找到了他们二人。
步尘容一开始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等到村长说完后,所有人将视线投向了她,似乎是想等她解释当时怪异的行为,她才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抵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步尘容的矮楼,她刚做完这个动作后,二层的门就忽然开了,却不是其他人招鬼时,狂风从里面向外吹,将门吹开的那种响声,而是“吱嘎”一声,就好像只是把门锁取了,本来就没关紧的木门一失去了桎梏后就轻轻地开了的声音。
“缘姐,感觉到什么了没有?”步尘容转向步尘缘,问道。
步尘缘摇了摇头。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才是奇怪,步家的矮楼,二三层都是住了他们所驱使的厉鬼,白日里还好,晚上阴气重的时候更多的则是起了禁锢的作用——而步尘容招了鬼,那二层里却好像什么都没有似的。
步尘容向自己脸上一指,“是它。”
要是说寻常的鬼,步尘容招出第二层的鬼便能与之抗衡。怪不得步尘容到最后甚至只能硬撑着身体使了“通邪”之法招出第三层的恶鬼,因为攻击她的厉鬼正是第二层的那个。
步尘缘的脸色这才变了。
步家百年,从未出现过这种事。
铜铃不仅是可以用于驱鬼,还可以招鬼,镇宅。
镇宅驱鬼,就好比仲叔每日做的那个一样,是必须得用在祠堂里呈上九十九天的铜铃才能唤起其他铜铃的应和。而招鬼,学艺精的弟子招鬼的时候无需摇响铜铃,只要修炼到一种程度之后,心中便有一个铜铃,要想招鬼之时,心里的那个铜铃就会无声地响。如果拿着真正的铜铃招鬼,一方面是引人注目,容易招人抢夺,另一方面却是比无声招鬼更稳妥安全。
步尘容在招鬼驱鬼方面并不擅长,所以只好摇铃招鬼。
再者,她驱鬼之后便已经收回了自己所招的厉鬼,厉鬼召回后,若是没有驱使者的同意,是不可能自己出现的。
按理说,是完全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步尘缘转向身侧的一个弟子,念着他的名字说道:“你送村长去找个只有一层的矮屋住。”
看着他将村长引了出去后,步尘缘又对着其他弟子说道:“你们也回去吧。”
其他人纷纷散去,郎中在给步尘容看完伤势之后就去看仲叔了,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步尘缘和步尘容两个人。
步尘缘问道:“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细细一想,若是铜铃碎了,要是其他人能让二层三层照常解封,那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步尘缘是看着她练步家秘术的,自然知道她从没有成功地无声招出过鬼。
那么,步尘容刚刚没有铜铃,是如何使二层的门打开的?
步尘容了然一笑,她抬起手臂,把手掌朝向步尘缘。
她手心里一点伤痕都没有,就像之前敲碎铜铃的不是这只手似的。然而引人注目的是,那上面却还有几个极其明显的三角,颜色和铜铃的颜色竟然差不多。
“缘姐,我敲碎铜铃的这只手片刻间就好了,碎片嵌在肉里,已经拿不出来了。”
她轻轻说:“我现在就是铜铃了。”
步尘缘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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