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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袖中的这个倒是和她所拿的那个又?有几分不同?。”
覃瑢翀轻摇折扇,禁锢一松后,便又?懒洋洋地倚在了榻上,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我凭着残缺的记忆走到了霞雁城,在那里遇见了一个神秘的驭蛊人,那人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不过是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有追求之物,也明白我是要炼尸,就给了我一个蛊虫,其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劝我……”
步尘渊在夜色下缓缓叙述的样?子在聂秋的脑海中浮现。
只凭刚刚的只言片语来?看,便可知晓,覃瑢翀也不过是知道一部?分的事?情?,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比方说,那是借了步尘缘壳子的步尘渊,再比方说,他手中的这个铜铃不仅是看起来?和其他人所持的铜铃不同?,更是步家家主的铜铃。
一念至此,聂秋又?退后了几步,与覃瑢翀保持了一定距离。
既然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驭蛊人,那就肯定还留有后手,不知道使没?使出来?。
覃瑢翀继续说道:“你之前是全然不怕我,到了现在却谨慎了起来??”
此时与聂秋借助红鬼拿到含霜刀不过片刻时间,覃瑢翀话音未落,他便感觉到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意?念转动间,聂秋拧转身子向后劈去,正好和那阵风撞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袭来?之人到底是走的什么路子,力度之大,竟硬生生将他虎口处震得发麻。
“沈初瓶,休得无礼。”
闻言,瞧着仍是斯斯文文书生样?的沈初瓶错身落在了覃瑢翀身边,侧目冷眼看着聂秋,视线在他手中的斩马刀上流连,“你究竟是如何从我手中拿走刀的?”
聂秋还没?回答,覃瑢翀便向他一摆手,说道:“时隔多年,又?见到步家遣鬼的本事?,你就没?有点儿别的感叹吗?”
这便是把话解释得清楚了。
既然覃瑢翀已经说出了口,聂秋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覃瑢翀又?道:“沈初瓶,他与少林寺、武当?山都颇有渊源。”
聂秋没?记错的话,沈初瓶手中没?拿任何武器,那时候就是硬生生只用一双手掌,刻意?避开了锋芒之处,翻掌攀刀,狠狠拍在了他的刀身上,震得他虎口处发麻。
沈初瓶伸出两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上面俨然已是戴了一副漆黑的坚硬铁爪。
随即,他很快垂下手,抱拳说道:“失礼了。”
陆淮燃掀开帘子,探了个光溜溜的脑袋进来?,问道:“怎么了?”
他看见房内的情?景后,思维活络间,便劝道:“聂公子你别生气,你怕是误会?我们公子的意?思了,他从不做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顿了顿,又?委婉道:“而且公子他是食素忌荤的。”
“败气氛。”覃瑢翀斥道。
随即,他又?看着聂秋,嘴角一勾,笑得很算是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模样?。
“我说了请你来?一聚就是来?一聚,不过是看看你长得究竟和画中有几分相?像,再摆上一桌的宴席请你来?尝,最?后在船头游湖赏美景,岂不是美事?一桩?”
聂秋吐出一口气,反手将刀插回鞘中。
见他已是收回了刀,覃瑢翀便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将手一摆,“请。”
若是寻常的登徒子,聂秋这时候就已经走了,但面前这个人却与步家有几分渊源,他给步尘渊的蛊虫也还在方岐生手中,既然要知道这蛊虫有何用处,倒免了聂秋和方岐生去翻阅古籍的麻烦,不如直接从本人这里打听为妙。
“好。”聂秋抿了抿嘴唇,面上又?显出平日里温和的样?子,说道,“我能邀朋友同?路么?”
陆淮燃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是那个使鞭的公子吗?”
“不,是他师兄。”聂秋观察着覃瑢翀的表情?,一字一顿道,“要是不行,我就走了。”
覃瑢翀将扇子一合,无奈地叹道:“到底是美人相?求,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那我去请了。”陆淮燃笑呵呵地返身出去了,“不是他就好。”
他师兄比他还凶上好几分。
聂秋神色不明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叫已经乘上小船的陆淮燃莫名奇妙地打了喷嚏。
“那个来?献宝的人实在画工一般,所以我是叫陆淮燃依着那人的画和形容来?重画了一遍的,如今一见我倒是觉得画得像极了,虽不如你本人长得好看,却有八分的神似。”覃瑢翀从一旁拿过一幅画像,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说道,“你可喜欢?”
他这个问法,叫聂秋莫名地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无须拘谨,你要是看上我房中的什么东西,尽管提就好了。”
沈初瓶道:“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覃瑢翀笑盈盈,“我逼你听了?听不下去就把耳朵捂住。”
见他的视线又?转了回来?,聂秋便略略地扫了一眼房内的东西,随手向他腰间挂着的螭虎衔莲玉佩指去,“这玉佩倒是瞧着很别致。”
第一眼看过去是觉得有几分素雅漂亮,第二眼又?觉得有些熟悉,聂秋却记不起是从哪个地方看到或是听说的了。
覃瑢翀将折扇一展,遮了大半的脸,只剩下一双情?绪琢磨不透的眼睛,似乎含了笑,又?似乎只剩了万里冰湖,“这东西我都使了许多年了,怎么好意?思再给你?”
聂秋也不是真的想要他的东西,见他推辞,便没?有再提。不过之后覃瑢翀还是让陆淮燃捎了一套白釉鸟纹杯给他。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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