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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夜之间,C大论坛和贴吧里有?关于宁歌的帖子被删得干干净净,就连校园告白墙上也没了宁歌的名字。
如此迅速又彻底的手段让人惊叹,讳莫如深。
这若不是傍上了大佬,谁有?那么大的能力。
徐玲告诉宁歌的时候,宁歌也觉得奇怪。
她认识的,都是普通人。
“难道是学校?”
……
连下了三天的小雨终于停了,天气非常好,傍晚时分,晚霞染橘了半边天。
宁歌背着书包,走在校园大道上,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
乐队现在越来越火,最开始,是因为酒吧,还有?传说中帅气的鼓手,再后来,是因为阿端的歌。
是金子总会发?光,他积累了那么久蓄势待发?,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网上有?很?多他们的小视频,晏离生是鼓手,总是坐在乐队的最后方,被层层叠叠的乐器阻挡,所以拍到他的画面很少。
就算好不容易拍到一点,他也总是低着头。
宁歌像个小迷妹,要非常非常仔细,才能找到粮吃。
到了校门口,宁歌将手机关了塞进口袋里。
路边,停着一辆车,宁歌不认识车,但从车的外表和路人的目光上来看,也能知道这辆车的价值不菲。
宁歌下意识多看?了两眼车标,而后收回视线,准备走过去,车门却突然被打开,她被堵在马路牙子上。
男人微胖,长得还算是人模人样,他靠在车门上流里流气的抽着烟,而后对宁歌笑笑,迎面朝宁歌吐了口烟圈。
宁歌皱眉,嫌弃地往后退开。
“宁歌是吧?”
“包你多少钱一晚?”
闻言,宁歌沉了脸,手死死握紧了口袋中的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
就算在酒吧被调戏,她也从来没有?这么火过。
见宁歌不说话,那人笑笑,伸手比了个数:“够吗?”
视线落在眼前竖起的三根手指上,宁歌压不住心中猛然蹿起的火。
三万。
他配吗?
倒贴都只能贴给垃圾桶。
宁歌笑了,她向前迈了半步,在男人的带着嘲讽与即将得逞的喜意中,突然伸手握住了最中间的那根手指使力一掰,而后对着车用力一踹。
嘭--
男人猝不及防,被车门用力狠狠撞了一下,腿夹在车缝之中,手以上的部位露在车门外,姿势别扭。
他挣扎着想用力,宁歌便握着他手指的手指朝着相反的方向更加用力,下手快,又狠。
“啊~”
在男人呼痛之际,宁歌又抢过他另一只手上燃着的烟,直直地捏着烟往他手背上怼,直到碾灭了烟。
火星灭了,灰白的烟灰落地。
明媚的阳光落在她头顶,在这瞬间,她身上居然有了晏离生身上的气势。
冰凉的眼神,和晏离生如出一辙。
男人没想到宁歌会玩这一出,一个不防,被烫个正着。
手指像被掰断了,手背也火辣辣的痛,他气得大骂:
“操!都被玩烂了,现在跟我装什么装?”
“假清高……”
“嘶~轻点,你给我放手,我错了……”
一个快两百斤的大男人,除了呼痛叫骂、认错求饶之外,全然无还手之力。
惨烈的叫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宁歌觉得气出够了才收回手
可男人却一点也没有错了的意思,连忙抱着手推开压在身上的车门,起身就要找宁歌算账。
宁歌站在马路牙子上,顺势用力一踹,把人踹回了车内,顺便关上了车门,也不在意会不会夹到人。
嘭的一声巨响,她头也不回得走。
看?着平静,心?跳却飞快。
这是晏离生无聊时教她的防身术第一次派上用场。
她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是因为太气,她很久没受过这个气了。
但现在回想起来,又有?些后悔。
这实在是不像她。
打人的时候虽然很爽,但万一他以后报复怎么办呢?
算了,反正打都打了,等晏离生回来再想办法。
宁歌刚捋明白,就被追上,心?中也没有多怕,她包里还有?各种防狼用具。
宁歌甩开男人的手,正想回头再补男人几脚的时候,男人已经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高大男人死死压住。
宁歌微微一愣,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耳边几乎立刻响起了徐玲给自己看?的那些话:
“这若不是傍上了大佬,哪有那么大的能力?”
男人也被吓到了,死命挣扎着,“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抓我干嘛?”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为首的人上前一步看着宁歌,微微往下腰,朝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宁小姐,我们先生想和您谈一谈,请。”
宁歌没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也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坐了个中年男人。
“你们先生是谁?”
黑衣男人并没有?直说,只答:“我们先生姓晏。”
晏?
日安晏。
“抱歉,我还有?事。”
一阵强烈的不安占据了心?头,宁歌立刻摇头,转头跑开,过了马,跑到了对面的人群中。
回头看没人追上了,她抬手捂住了心?口,强行压下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想了想,宁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晏离生的号码,却对方正在通话中。
挂了电话后,宁歌握着手机埋头往前走,将莫名的心?慌远远抛到身后。
陌生的路人说说笑笑,和她擦身而过。
一阵清风迎面吹来,宁歌深深吐出一口气。
仰头看?去,橙色的云朵由远至近,从深到浅,层层叠叠,像路边大叔摆摊卖的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
……
另一边,晏离生刚和傅砚言聊完,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阿晏,你什么时候回家?”
熟悉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轻易的把人从美梦中带出来,跌进他原本所在的黑色世界。
看?见光之后,黑色变得更黑。
晏离生眸子立刻沉了下来,什么也没说,打算挂掉电话,那边却又道:“我是说回云起。”
“我看?到你女朋友了,很?漂亮,名牌大学生,是颗好苗子。”
晏离生一僵,下一秒,他直接挂掉电话,转而想把手机扔进垃圾桶里,却又顿住。
宁歌说,要存钱买房。
手机也很?值钱。
陌生号码再次跳出来,手指长按住一划,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但晏离生知道,自己平静的日子,可能要戛然而止了。
他可能是被宁歌描述的温暖未来迷了眼,于是忘了,自己还身处漩涡里,甚至天真以为,自己能永远躲开。
……
“阿晏,电话还没打完吗?快点,演出马上开始了。”
门外传来阿端的声音。
晏离生从沙发?上起身,出了休息室。
晏离生刚来的时候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冰冰冷冷的,看?着极为唬人,不过现在好多了,开玩笑的时候,也会跟着一起笑。
但是现在,他看?着好像有点不一样,唇紧紧抿着,阴沉沉的,浑身透着一股戾气。
就像一只蛰伏了许久的狼,下一秒就要暴起。
“怎么了?”阿端轻咳了一声,推推晏离生的肩膀,笑着问道:“心?情不好?”
晏离生偏头看了眼,敛了眼神,摇摇头。
“嘿嘿,我你听听外面的声音,是不是很热闹?”
“我悄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公司要签我们了,有?几个,我正在考虑……”
阿端小声碎碎念着,声音是听得出了兴奋。
晏离生能理解。
一个人在黑暗呆久了,终于见到曙光,那种喜悦,他懂。
抬眸看去,台下站满了人,都看着舞台翘首以盼,有?盼乐队演出的,也有?盼商城活动发放奖品的。
“你说,我们乐队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要响亮一点的,让大家一听就能记住的。”
晏离生收回视线,想了想,低声:“DoveOfPeace.”
阿端脚步一顿,无声念了两遍。
“和平鸽?”
晏离生点点头,“嗯。”
阿端摇摇头,“人家都狮子豹子老?虎乐队,咱们叫鸽子一点都不霸气,太软了。”
晏离生勾勾嘴角,仰头看?着天边的晚霞。
几只不知道名字的鸟,远成红霞上的小黑点,直至看不见。
晏离生闭了闭眼,轻声道:“可是鸽子能飞得很?远很?远。”
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它都能努力飞过去,就算辛苦地绕地球一圈,也能准确地飞到自己的目的地。
就像,宁歌一样。
她也会飞得很?远,就像永远不会迷路的鸽子一样。
……
接下来的几天,宁歌过得很?迷幻。
那些本来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帖子又卷土重来,甚至变本加厉,把她说得更加不堪。
本来只是说她混夜店,现在变成是背着男朋友和有?钱人厮混的夜店小公主,不住校,是因为怕被人发?现。
说她家里穷,很?喜欢现在男朋友的脸,却嫌弃男朋友没有钱,所以在风月场勾引男人捞钱,而这些,她男朋友都还被蒙在鼓里。
还有?说,她男朋友也是她主动勾引来的……
乱七八糟的流言,有?真有?假,很?多人都在传,每个都不一样,宁歌百口莫辩。
无论她走到哪,都会引起一阵热议。
无论和谁走近,都会传出新的新闻。
也有?很?多帮她说话的,比如班里的同学,即将毕业的谢燕南和他的朋友们,还有?选修课结束就没有?再见过面的黄夏梦。
只可惜,他们解释的话语都很单薄,很?快就骂人的评论被淹没。
可无论白天闹得多凶,到了晚上,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帖子就会被删得干干净净,连账号都被黑。
次日清晨,骂宁歌的帖子又换更新一波,换一个点攻击。
她简直的酒吧和现在的住址也被人挖了出来,甚至,已经详细到她开价一晚三万。
帖子刚发?完,又被删,账号消失。
反反复复,闹得沸沸扬扬,像两方势力对峙打架,势均力敌。
而宁歌,与其说是主角,不如说是一个用来攻击对方的工具。
她莫名其妙成了学校最有?名的人。
甚至,连班主任都知道了,还在班会上还警告大家不要乱传,以讹传讹,对学校声誉不好,也影响同学们学习。
班主任虽没有?直说名字,但大家都知道是谁,于是纷纷将视线投向?宁歌。
宁歌低着头,笔在白纸上潦草地写了四个字:
“学校声誉”。
这四个字,像是警告。
徐玲偏头看了眼宁歌,咬了咬唇,又气,又无可奈何。
……
下课铃声响起,班会结束,宁歌被叫去了办公室,十分钟之后才出来。
晚上还有?教室在上课,走廊换来阵阵笑声和音乐声。
宁歌抱着本子下了楼,站在阶前往外看?了眼,天已经全黑了,镰刀似的弯月挂在树梢。
月色朦胧,灯影昏黄。
班主任刚刚问了她很多问题,她有一半回答不出来。
于是,老?师看?向?她的视线带上了惋惜。
事情隐隐有?闹出圈的架势。
若是真出了学校这个圈,影响的就不是宁歌一个人,只要有?人继续煽风点火,学校也会受到舆论的波及。
最后,班主任问她该怎么处理,宁歌沉默了。
能这么处理呢?
报警?
可报警有?什么用,查到源头要花很多很?多时间,学校肯定等不及。
百年名校,出了多少优秀学子和有?名的前辈,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污点的。
学校弃车上保帅的事,网上又不是出现过,品行不端的学生被开除,理所当然。
可当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不可能不甘心?。
到目前为止,奖学金已经是小事,学业和学籍才是大事。
但宁歌却不想追究,心?中莫名的不安让她不想知道结果。
她像只缩头乌龟,不想知道帮她删帖的人是谁找的,也不想知道那天坐在黑色加长林肯上的姓晏的先生和晏离生有?什么关系。
正出神间,宁歌突然嗅到了一阵带着暖意的甜味。
一根胖胖的粉色棉花糖出现在眼前,软软的贴在自己唇瓣上。
抬眸,对上晏离生的眼。
他就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自己,走廊的灯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灯罩下的小虫在他影子里穿梭飞舞。
宁歌弯弯眼,张嘴咬了一大口棉花糖。
蓬松的樱桃味棉花糖立刻化开成黏腻腻的糖液,格外的甜。
宁歌鼓鼓腮帮子,又张嘴,牙齿咬住棉花糖往后一扯,一大块棉花糖被扯了下来。
大部分在她的嘴里,小部分黏在唇瓣上。
而后,她将晏离生的手推开,下了一级台阶,倾身抱住了晏离生的脖子,低下头,含糊的喊了一声:“晏宝。”
最后的尾音落在晏离生的唇上。
靠得近了,宁歌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儿,不难闻,却让人莫名心?酸。
她知道,晏离生会抽烟,但他从未再她面前抽过。
……
温度升高,唇上的棉花糖也化开,晏离生口中被渡进不少,甜到发腻。
他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但宁歌喂过来的甜,是不一样的。
樱桃味,不管是清新的微甜,还是如今发?腻的甜丝,味道都不错。
于是,晏离生抬手抱住了宁歌的腰,仰高了头,没有吃完的棉花糖藏在她身后。
初夏的风微暖,一阵一阵的吹,蔷薇花香中,夹杂着樱桃味儿。
叮铃铃--
上半节课结束,进入小课间。
楼上有?人急急忙忙往下跑,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隔壁教室有结伴出来上厕所,勾肩搭背,说说笑笑。
吵吵闹闹。
忽而,又安静下来。
宁歌站在阶前,低头闭眼,认真地吻着抱着她的男人,她嘴角微微扬起,不去管是否有人拍照,也不管今晚过后,明天又会传出什么。
直至,口中的糖味散尽。
她微笑着松开手,拉过晏离生的胳膊抱住,抽出棉花糖握在手心?晃了晃。
“晏宝,我们回家吧。”
晏离生点点头,拿下她的手十指相扣,一起往教学楼外走。
安静了一会儿的走廊又热闹了起来,灯光倾斜向?外,两人的影子长长的,交叠在一起。
“那是宁歌和她男朋友?”
“应该是的吧。”
“都闹成这样了,还这么明目张胆,牛!”
“大学生了,人家谈个恋爱怎么了?”
“唉,谈恋爱当然正常,但出去卖就是不行……”
……
窗帘紧闭,只开着睡眠灯的卧室内昏暗,浅黄色的光影,明明昧昧。
衣服散落一地,从门口一直到床边,淡蓝色的床上被子凌乱,一半搭在床脚,一半落在地毯上。
床中间两人紧紧抱着,呼吸凌乱。
热气蕴染蒸腾下,空中的樱桃味加重,宁歌仰头看?着天花板,用力咬着晏离生的手指,微红的眼角泛着泪花,无声轻泣。
一道白光闪过,脑中阵阵发晕。
晏离生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狠,宁歌有?些受不了,但也没想到推开。
她是需要他的。
需要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他的存在。
“唔,晏宝、我们明天下午……下午,去看房子吧?”
她挣扎着,断断续续道。
晏离生没回答,他微垂着眼,直直的看?着死死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睛通红,额间的汗颗颗低落。
他感觉到今天的小鸽子不对劲,但他也照样不对劲。
……
两天前,傅砚言告诉他,除了云起市之外,还有?很?多发?帖的IP地址在帝都,光删指标治本,让他最好去时代新风查查。
不用查,晏离生知道是谁。
今天下高铁后,他和晏展宏见了一面,很?长时间没见过面的男人,也不问自己的儿子这半年过得怎么养,只强行要他回家:
“你应该知道时代新风最擅长什么,是白是黑根本不重要,它想搞垮的人,没有一个能出头。”
“你也明白,这行最重要的是什么,一旦有了黑点就是一辈子,她那样的女人,浑身是弱点,,漂亮,脆弱,不堪一击。”
“她以后是想当导演的吧,你说事情若是被闹上热搜,C大会怎么处理?”
“据我所知,C大最爱惜羽毛。”
“你不在意自己的未来,也想连着她的未来一起毁了吗?”
“你果然是和你妈一样的人,自己在地狱,就想把别人也拖进地狱陪你……”
……
晏离生摔门离开之后,晏老爷子又不知道从哪找到他的号码,给他打了电话。
老?爷子说:“羽翼未满的傀儡,就不要企图飞远,养精蓄锐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置身于棋,会顾此失彼,一个置身事外,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才能掌控他人,才有?选择的自由。”
“而现在在你的事情里,你爸才是那个作?壁上观,控制事态发?展的人,你玩不过他,回来吧,学会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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