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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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未经你允许擅自开启单方面通话。”

沈星尘说话声低头，就见自己左腕上的手环正微微散发着蓝光，有些不确定：“周教授？”

“是我，我听周楠说你似乎遇到了麻烦。”

这个手环是沈星尘离开别苑时张俨给她戴上的，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个追踪器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还能通话。

沈星尘惊愕：“你们监听我？”

对方听出她话音里的怒气，好半晌没有说话，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是张俨接过话头：“沈小姐，这是必要的监测措施，也是为了随时保证您的安全。”

沈星尘气笑了：“安保是假监测是真才对吧？毕竟你的职责只是保证周墨染的安全，其他人的隐私和你没有任何干系。”

她以为人身自由已经是底线，如果对方是周墨染她也不觉得冒犯。可没想到竟然连个人隐私都要被人放在显微镜底下观测，她是小白鼠吗？没有人权吗？

“沈小姐……”张俨正要解释，周墨染已经自己开口了。

“你先回来，这个问题我想当面跟你解释。当务之急是替你奶奶找个合适的地方休养，没有地方比我这里更合适。”

沈星尘拒绝：“不用，我还有一间公寓，远是远了点好歹不用寄人篱下。”

周墨染戳穿：“你没有时间陪在你奶奶身边。”

沈星尘犟嘴：“那又怎样？和你无关。”

周墨染又没了声，过了许久才道：“星尘，你先回来。”

这是他第二次喊她的名字，相比第一次的连名带姓，这一次多了一些无奈和不易察觉的宠溺。

沈星尘当然听出来了，她愣了许久才压下心底的涟漪：“东西都没收拾呢……”话音里不自觉带了两分委屈。

周墨染安慰：“明天我再派人去取，你先问问奶奶的意思，方便坐车吗？”

沈星尘没有留意到他称呼的变化，转头去问张文秀：“我去问问医生，能走我就带你走。”

张文秀压住她的手，慢慢坐起来：“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奶奶，你别勉强……”

一旁的沈丽君早被这番变故整懵了，此时见两人要离开才晓得说话：“不是，妈你去哪儿？我没说不让你住，拆迁之前搬出去就行了，不是还有我家能去吗？”

沈星尘这才想起有这个人：“沈丽君，房子是我的你拿不走，明天会有律师联系你。还有你欠我的一个巴掌，我今天不打不意味着以后都不会，只要我想，我随时会来找你。”

沈丽君听出她的警告，意图拉扯的手顿时收了回来：“我不会了我不会了，拆迁款我让他们直接打给你，惹你生气的事我绝不会再做！”

沈星尘没有接茬，收回视线便一言不发地扶着张文秀离开。

不过一会儿病房里外再次恢复平静，沈丽君远远望着沈星尘一行离开的方向，神色凄凄。

三个小时后。

回到别苑的第一件事，沈星尘当然是把张文秀带去客房里安顿。和电话里的热忱不同，几人上了二楼都没有看见周墨染的身影，沈星尘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在楼下等她回来。

“奶奶，房间在楼上，能用到的东西这里都有，明天我再带你看看别苑的其他地方。”

早在车上沈星尘就跟张文秀解释过了，只不过没有说实话，保密协议也不是白签的，她只说周墨染是她朋友，可以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尘尘，我真的不打扰吗？我一个人也行的，左不过在医院再住一段时间，刚才是你二姑在我才嘴硬没有松口。”张文秀不是个瞎的，这一路上过来看见的场面太过严肃正经，她能看出来沈星尘的这个朋友不是一般人，就怕给孙女添了麻烦。

“没关系奶奶，周教授既然开口了那咱们就放心住着，他不是个小气的人。”沈星尘心想他还有求于我呢。

“沈小姐，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求您可以随时联络张队长。”警卫员早在门口就已经归队，等送祖孙俩到客房门口周楠也提出告辞。

“好，今天辛苦你了，周……”沈星尘忽然忘了他的名字。

“周楠，您千万别叫我教授先生，喊我名字就行了。”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周楠已经对这位女明星刮目相看，真想不到荧屏之外她竟然会是这么火爆的性子，说话间不免带了两分拘谨。

等告别周楠，周墨染依然没有出现。沈星尘下意识往西边的主卧望去，这一看还真看见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外站着个人。

“周教授？”那人穿着件白大褂，膝盖以下隐藏在通往花园的台阶后，沈星尘只能凭借微弱的灯光辨出周墨染的脸。

这是刚从实验室回来？沈星尘心里疑惑，脚下自然也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只是还没走两步房里就传来张文秀的呼唤：“尘尘，尘尘你来看看这东西怎么用啊？”沈星尘回头应了一声：“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