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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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似乎看懂萧衍的迟疑，开口：“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出来找你？你信不信我？”萧衍沉默。

疯子叹：“既然不信我，你就不该出来，该由那人带你回去。”

“我若不出来，你会停止撞击吗？”萧衍问。

疯子摇头：“不会。”

萧衍挑眉，主动进了疯子机甲的驾驶舱：“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当然你想灭口也可以试试。”

“我不会。”疯子说着关闭了舱门。

一时驾驶舱里十分安静，萧衍略微环视了一下，感觉驾驶舱似乎比他上回来的时候大了些，机甲确实配备有可以拓展的各类舱室，但越低级的机甲可拓展的范围越少。

像他比较熟悉的艾米丽的驾驶舱，就只具有将驾驶座拓展为简易休息床的功能。

疯子这具E级机甲显然比较特殊，就像疯子这个哨兵一样。

“我是个陷入狂暴状态的哨兵，紊乱的精神力让我经常失忆，对很多发生过的事情没有太多的记忆。就像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虫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从哪出现，又是怎么消失的。我自己的体感只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忽然出现，让我猛地有过一瞬间的清醒，待我想去找寻原因的时候，这股力量就消失了。而消失时现场只有你我两人，有三种假设，你我和虫族都没有关系，你我其中一人和虫族有关系，你我都和虫族有关系。我不知道怎么判断？”

疯子头一回说这么多话，条理之清楚让萧衍一度以为疯子并不是个狂暴哨兵。疯子的假设与他的假设基本一致，问题又回到了他和疯子到底谁和虫族有关系。

萧衍方才已经放弃了之前笃定疯子与虫族无关的观点，但他没有提疯子，而是直接提了自己的嫌疑：“我没有证据证明我和虫族绝对没有关系。”

“你和虫族无关。”疯子的回答让萧衍一愣，萧衍眼神一沉：“你怎么知道？”

疯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道：“如果我说是凭我的直觉，你信吗？”

萧衍没有立刻回答，他对哨兵的了解没有魏然那么深，但是哨兵狂暴的根源是精神力，精神力可以影响哨兵的各种情绪判断以及行为，在紊乱的情况下，理论上不应该还拥有直觉。

“我知道我不再拥有直觉，但我无法解释你我本不认识，我为什么会救你，我的精神兽为什么只愿意跟你亲近？”疯子说着，他的精神兽小白猫也适时从他身体里探出头来，几日不见，小白猫的体型大了好多，与正常一岁龄波斯猫的体型一致，就是尾巴大了些，有猫身那么长，毛绒绒的铺开。

小白猫看到萧衍特别开心，轻巧的跳到地上，喵脑袋蹭着萧衍的脚，大尾巴卷住萧衍的腿，见萧衍没有如往常一般抱他顺毛，还不解的昂头：“喵！”求顺。

萧衍没有立刻弯腰，还在琢磨疯子的话。

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也就是之前从他身体内出来伪装成戒指的小金虫忽然有了反应，闪了闪变回了原样，还因为变得突然，没及时爬上萧衍的手背，啪嗒一下掉到甲板上。

小白喵瞬间发现了小金虫，飞似的扑过去，伸出小肉垫“啪”一下。

欸？不对劲！小白喵抬起小肉垫，小金虫根本没在它的肉爪下面，怎么回事？小白喵歪头。

小金虫见状得意显形，也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冒头的时候已经在小白喵的背后。

小白喵察觉后迅速转身，调整姿态，再次伸出喵爪子，这次是一对，扑！

“啪”一下，欸？还是没有？！

小金虫得意(*^▽^*)，让你抓不到我！

结果……

“喵！~~”?(?>?<?)?小白喵两眼冒光，太好玩了，扑！

于是一猫一虫完全无视驾驶舱内的两个大人，开心的玩了起来。

这什么跟什么啊？萧衍扶额，扶额的同时他又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他忽然油生了对疯子的信任感。

这让萧衍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并不是一个靠感性认识辨别和处理事情的人，即便是面对他的皇后，在初识的时候也是凭着多方位的理性分析才最终选择信任了皇后。

信任了之后他才开始在皇后面前收起理性，而且也仅限于皇后。疯子又不是他皇后，怎么会这样？

就在萧衍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小白喵终于摸清了小金虫位移的方式，小金虫是将自己瞬间粒子化，然后借助机甲驾驶舱内的微小引力，让粒子自行飘落到一处，再组合起来恢复原身。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粒子移动的时候，小白喵无法感知到，也就自然而然无法找到小金虫下一个显形点。

小白喵再次蓄力，向再次显形的小金虫扑去，在小金虫瞬间消失后忽然调转方向，根据小金虫粒子的运动轨迹，精确落地。

“啪”！抓住了！！！喵！~~~o(=∩ω∩=)m

萧衍忽然感觉一丝宛如电流般的触感在他身体内游走，相当的熟悉！是相好时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