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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箫上前一步,对着九湮娓娓道来。

“阿九,你是不知,你睡着的这些年,青丘出了大事。一只九尾红狐化作人间女子,将两代王朝搅得天翻地覆。涂族本欲将其捉拿,却不料那红狐还真有些本事,几次三番将她们戏耍。她们首领涂山葉无奈,只得来寻我们海族帮忙,哥哥便费了些心思,将那叛逃的红狐给捉住了!”

她说着,端起木子杞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继续道:“你们都没瞧见呐,抓到那红狐的时候,她的毛色亮得哇,也不知吞食了多少生灵。涂山葉见她道行增进了许多,留着是个祸害,灭了又于心不忍,便托付兄长一直看管着……”

九湮见她声情并茂,说得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似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云翳不会让你插手的,你又没见到,不必多言,赶紧说正事,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唉,事情嘛,是这样的……”笙箫故作深沉地摇头叹息,在屋子里背着手踱起了步子,“三日前,我见那缚妖瓶十分好看,便凑近了把玩,却听那狐狸在瓶中诉苦,说什么许久未曾见过蓝天,许久未曾感受过阳光。我一听!这,这也太惨了吧!就心软将她放了出来,结果……”

“结果,跑了。”九湮接话。

“嗯,跑了。”笙箫垂下脑袋。

刑天面色严肃:“九尾红狐出,乃天将大乱之兆。这事云翳知道吗?”

笙箫连忙摇头:“哥哥他日理万机,我哪里好打扰他呀!”

九湮点了点头:“是呀,他若是知晓了,即便是日理万机,也会特意去关你禁闭,你哪里敢打扰他呀。”

“才不是因为这个呢!”笙箫跑上前去,给九湮揉肩捏背,“是因为我家阿九回来了,我家阿九神力大荒第一,哪还有哥哥什么事儿啊。”

笙箫揉捏的力量恰到好处,九湮舒服地眯起眼睛:“那你倒是说说,那红狐跑去了何处?”

“她呀……她去了特别远,特别远的地方……远的都不在这大荒境内呢了!”

“还有这等事?”九湮倏地睁开眼睛。

“哎呀!是异世道!”

见笙箫解释的含糊不清,白月半急得跳了出来:“阿九,那狐狸自海皇殿被放出后,我和笙箫便就一路相追,在一个阴僻的竹林里与她交手,没想到她甚是狡猾,竟倾尽妖力扭转了时空,逃到异世去了。”

“哪个异世?”

“地点还在这大荒境内,只是不在当下的时间了,她去的,是二十年前的姑射国!”

“哦?这倒有趣了!”九湮来了兴致,站起身,“笙箫,速速以音为介,造化太虚幻境,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要亲自去看!”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笙箫说着,将腰间的绫带解开,抛在空中,在那一串串铺开的乐器中拨来拨去,手忙脚乱地翻找着。

“还是这样,毛毛躁躁。”九湮摇了摇头。

“找到了!”笙箫摘下一把铃铛大小的瑶琴,素手一掷,那琴在空中几个回旋,放大数倍,稳稳地落在了桌上。

木子杞见瑶琴突然变大,觉得甚是有趣,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刑天本想跟他解释一二,张了张嘴,又恐自讨没趣,便趁机剜了他一眼,回头去看笙箫。

笙箫倚琴轻拨,七弦于十指流转,竟好似有生命了一般,随着音律波动起舞。

琴音如浪花击石,江河入海,众人只觉一股清风裹挟着泥草幽香扑面而来,紧接着屋内波纹流动,眼前景象飞速变幻,突然定格成另一番景象。

一片茂密的竹林。

树影摇地,脆竹相环。不远处月穿潭底,叶语婆娑,传来阵阵鸟鸣。

这是哪里?木子杞惊讶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她的记忆。”九湮站在他身后,将手搭在了羽车的车背上,“这太虚幻境皆由琴音所造,笙箫以音制幻,将我们带入了她的回忆。”

海族二殿下,深谙音道,为四海之神。凡音之起,皆由心生,其名为笙箫,更擅以音波造幻,而所谓幻境,实乃太虚也。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

木子杞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两人对视的瞬间,九湮突觉他眼中的光泽似与以往不同,心下一动,立刻绕到木子杞身前来,双手扶在红莲羽车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眸子。

血光消失了,魔魅之力似乎也散了不少。

难道在这太虚幻境中,罹落亦能有所压制……

又或许,是这音乐?

见她突然盯过来,还凑得这般近,木子杞浑身都不自在,正要推她,九湮却自行起身,对他笑了起来。

木子杞见她笑得诡异,头皮一麻:“怎么了?”

“不怎么。”九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木子杞皱了眉,正要说话,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泛着红光的九尾妖狐,烈焰般的九尾朝天一扫,猛地朝他扑了过来。他还来不及惊呼,却见那红狐竟然穿过自己的身体,落在了远处的巨石上。

原来,只是一道幻影。

木子杞立刻恢复镇定,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大胆妖狐!”太虚幻境里,笙箫一袭海族宫袍,已经从一旁的草垛中钻了出来,气愤地盯着九尾红狐。

那红狐看见是她,不慌不忙地放下嘴边叼着的棉布包裹,声音娇媚:“哎呦,这不是笙箫殿下吗?怎的都追到这儿来了?”

笙箫见包裹里是一个刚刚出世的小婴儿,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大骗子!不要再作恶了!赶快跟我回去!”

“呵呵……”那狐狸舔舔爪子,血红色的眼底满是嘲弄,“就凭你,还想抓住我?”说着,忽地腾起,带着惊人的力量向笙箫扑了过来。

妖气在瞬间袭来,笙箫就地打了个滚,从她身下侧出,迅速掷出了腰间的长笛:“弦叶姐姐!快帮我把孩子送回去。”

长笛在空中划出一道青绿色的弧线,腾起一团白烟。烟雾中,一个娉婷的女子拂袖而立,嘴角挂着温柔的浅笑。

“是。”她卑恭地点了点头,长袖拂出,青色的衣衫罩住孩子,朝笙箫欠了欠身,在九尾红狐反身扑来的瞬间化成了青烟……

“呜嗷……”凄厉的狐叫响彻了幕夜,眼看着到手的补品突然消失,九尾红狐的眼底浮现了嗜血的残光,“抢走了鲜嫩的灵魂,就用你来补偿。”她将笙箫扑倒在地,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砰!”

是一声头部撞击岩石的脆响。

白光闪过,九尾红狐已经倒在了一旁的草丛里,奄奄一息。

白月半守在笙箫身前,呈保护姿态,一动不动地盯着九尾红狐。

分明是小小的身躯,却意外的安稳可靠。

“好样的!”笙箫爬了起来,拍了拍弄脏的宫袍,去摸月半的脑袋,“我就知道,只要有半半在,什么事都不用怕。”

“不可能!”九尾红狐剧烈地喘息着,挣扎着去看白月半,“你是个什么东西?”能在未看清招数的瞬间就将她重创至此,这简直不可能。

“你猜啊!”月半得意地甩着尾巴,“猜对了我就不杀你!”

九尾红狐眯起眼睛,月色下,她仿佛看到月半身后一只巨大的神兽幻影,泛着耀眼白光,对她一声长啸。她忽然一惊:“白泽,是白泽!”

此上古祥瑞之兽,能晓万物之情,对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之物、游魂为变者,达于万一千五百二十种。

即便是狐族首领涂山枼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她一只小小红狐,要如何与他为敌。

月华倾泻,九尾红狐化出人形,仰望着天幕,突然凄惨地笑了起来。而与此同时,她的周身也涌出了一道夺目的白光。

光芒越来越盛,与月华连成了一片,而九尾狐的身影,却在眼前渐渐淡化。

“呀!怎么回事?”

笙箫大叫着冲了上去。慌乱中月半来不及拉她,只能随着她一起进入了纯白的光圈中。

那道奇异的月光载着三种颜色,瞬间消失不见了。

林中回归了一片寂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胡闹!”

看到笙箫和月半也随着那道光芒消失的无影无踪,九湮终于怒叱出声。

笙箫手一抖,琴音涣乱,眼前的竹林化为一片虚无。

“那可是异世道,你们竟也敢跟着去!白泽,她爱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般不知轻重?”九湮回头,严厉地瞪着白月半。

“半吊子鲁莽冲动,我哪里拉的住嘛……”月半小声嘟囔着,一脸委屈,“可怜我陪她一起卷入异世,神体受损,连毛色都褪了几分光泽。”说着,伸出两只肉爪,十分心疼地舔了舔。

九湮又去瞪笙箫,笙箫朝她吐了吐舌头,垂下脑袋。

木子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对这种相处感到极其陌生。

阿简说过,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可言喻,这应该……是出于关心吧。

他眼神晦涩,落寞地低下了头。

刑天看了九湮一眼,默默地饮了口茶。

阿九的生气不是没有道理的。

开启异世道需要有极高的神力支撑,即便是他也不那么轻松。这狐狸之所以能做得这般,想必是已做好了觉悟,生生放弃了自己的下个轮回。而笙箫和月半跟着去,神力也多半会受到压制,若在异世遇到什么危险,恐怕很难抵挡。

刑天思来想去,心下起了猜疑:“这狐狸倾尽妖力逆转了时空,恐怕不是保命那么简单。她要去的地方,一定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执念。”

九湮点了点头,眸色深沉:“笙箫,继续造幻,我倒要看看你跟过去都做了什么。”

笙箫忙不迭地点头,拨起琴弦:“阿九,此番还有个巧合,我在异世啊……碰上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她说着,看向远处,“你瞧,就在那儿!”

……

姑射之山,芳草萋萋。

随着琴音落定,眼前的景象也再次定格。

“姑娘可是海族中人?”

笙箫和月半本愁眉苦脸地抱作一团,忽然听得楠树后传来清悦的女声。抬头看去,正见一片青白色的浮光在树后隐隐乍现,掩含着丝丝冷意。

笙箫吃了一惊,忙抱起月半,带着防备向后退去:“你是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海族中人?”

月半正在警惕,闻言翻了个白眼:“半吊子,你怎么不打自招?”

“呵呵,姑娘莫怕!我并无加害之意。”树后走出一个白衣的女子,眉黛如画,目横秋水。她手执一柄纨扇,轻轻一摇,扬起了额前的三分柔丝,便有一股说不出,却又藏不住的素韵风情。涂山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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